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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鍾未昔在雨中站了好長一會兒了,她在醫院門口一出現便被人攔了下來,不允許她進去,可是她知道他就躺在裡面。
在飛機上想著,越來越不對勁,在日本酒店有很多疑點,他為什麼要戴手套,並且執意不肯脫下來?提出兩個人需要冷靜的理由也牽強,他就算再怎麼介意牧離,也不可能意氣用事間接提出分手。
他們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一句草率的話而結束,所以她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肯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那隻戴著手套的左手。
一想到手,馬上聯想到川澤家族的那條家訓,他難不成替付施婕把手
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想那個字眼,她寧可是自己胡思亂想,到莊遲開的醫院來碰碰運氣。
沒想到一群黑衣人攔住她,心裡驟然緊縮起來,她知道他在裡面。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曜哥哥,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曜哥哥讓我進去”
一群手下很無奈,鍾未昔不止一次出現在老大的身邊,他們下面早傳來了,老大和付家小姐離婚是想娶鍾未昔,他們不敢得罪,只能把她往外推,還要做到動作不要那麼粗魯,萬一把人弄傷了,老大醒了,他們可沒人膽敢負擔起老大的怒火。
細雨再小,淋得時間長了也將身體淋了個透,鍾未昔不管,她一心想往裡面衝,醫院大門在面前緊閉,沒有車輛來往,似乎因為特殊原因有意要將醫院停業一晚。
終於,她快支撐不住的時候,那些人放她進去,她拔腿就跑,慌不擇路,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他又躺在哪個病房。
“我帶你去。”是秦嘯的聲音,拉她進電梯,按下頂層。
“擦擦吧。”電梯內,秦嘯遞給她一隻手帕。
鍾未昔失魂落魄拿過來,顫抖的嘴唇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手怎麼了?怎麼了?啊?”
秦嘯嘆了口氣告訴她,“大哥的手指廢了一根,付洋要他切左手無名指,出國前我問過的,本來大哥打算切右手小手指”
“轟!”鍾未昔感覺天崩地裂,快站不住,雙手去扶電梯,卻是站在中央,秦嘯連忙伸手扶住。
她哆嗦著拉住他,“他人沒事嗎?人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人沒事。”秦嘯看著鍾未昔震驚的面容,勸她,“你不要太擔心,幸好付施婕坐飛機和大哥同時回來,她還帶回來了大哥斷掉的手指,五哥馬上替大哥動的手術。”
“真真的嗎?”鍾未昔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表情難看,喃喃著,“手指保得住嗎?他在哪兒?我要見他。之前在日本他為什麼要瞞我,為什麼”
問題太多,秦嘯答不上來,就算他答上來了她也聽不進去多少,電梯到頂層後直接帶她到重症病房外。
莊遲正從裡面出來,迎上前,拍了拍鍾未昔的肩膀,柔聲勸著,“大哥沒有生命危險。”
事到如今,鍾未昔已經顧不得去關心那根手指,手機能好也罷,不能好也罷,反正她不會再離開他了,死也不會。
“我想進去。”她哭著,對莊遲提出唯一請求。
莊遲點了點頭,鍾未昔幾分鐘後得以進去,有人先一步坐在病床前,她看不到,眼裡只有那深睡中的黑司曜,長睫沉目,安靜孤單,戾氣退去,只留下一個蒼白的輪廓,讓人無比心疼。
坐在邊上的人是付施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鍾未昔忍不住捂住唇哭起來,付施婕轉過頭,站起來,輕輕對鍾未昔點點頭,然後出去了。
這一夜幾乎所有人都沒閤眼,儘管莊遲一再強調黑司曜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做完接指手術沉睡過去,明天就會醒,但是大家依然守在外面。
日本
一個穿和服的男人匆匆忙忙走進房間,付洋跪坐在榻榻米上品茶,畫面看上去那麼平靜,有誰會想到幾個小時在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幕血腥場景。這裡是川澤組總會,每天上演的骯髒與瘋狂比這切指要殘酷得多,相比之下也就不足為奇了。
然而,安然品茶的付洋此時心裡沒有多少享受,黑司曜明明可以躲在自己的地盤解決離婚事件,偏偏敢跑到日本來。他不認為是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恰恰相反只有王者,絕對自信的人才敢以身試險。
這樣的黑司曜讓他更加忌諱,在變幻莫測,殘酷血腥的黑社會,初生牛犢不怕虎,總有一些新生代力量冒出來,這沒什麼,到頭來依然被老的收拾得乾乾淨淨。可是有一種人的出現會讓你害怕,這種人沒有軟肋,不怕死,不怕流血,怕的就是不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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