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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得已透露出自己的資訊,那些小混混可能不知道內情,他們當中的老大表情那麼古怪,恐怕事情已經傳到了佟冠楠的耳朵裡。累
扒完飯,牧離自言自語離開桌子,鍾未昔把碗和筷子解決掉,甩著手出來,腰快直不起來。
後背的肌肉僵得不行,邊捶腰邊爬樓回房間,她暗歎自己沒用,白天跟在牧離後面也沒做什麼重活,就是遞遞東西的簡單工作,還能撈到一頓免費大餐,與那些成天靠體力吃飯的人比起來這待遇簡直好的不得了。只可惜她無福消受。
樓梯口的燈忘了開,幽幽暗暗的光線下她成了一個狹長的影子,一個人的時候那些消沉、慘淡的悲傷就從骨子裡潑染出來,把走路的腳步變得拖沓、遲緩,那彎下的背看上去那麼象一把弓,一把斷了的弓。
牧離開啟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他對鍾未昔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從厭惡的保持距離到相處自如,不需要去掩飾性情,想說什麼自然而然主流露出來,覺得接觸起來舒服。或許還帶了一點同情,她是他見過的最敢說實話的女孩,敢於自嘲,把最不堪的過去暴露出來,就跟把一個人內心最難以啟齒的事公諸於眾,這份勇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就連他都不敢保證。悶
可她做到了,這麼柔弱單薄的身體裡究竟蘊涵著怎樣的力量,可以在黑惡勢力面前絲毫不見慌張,臨危不懼,三言兩語把危機化解。
半夜鍾未昔爬起來,豆大冷汗順著額頭掉進眼睛裡,她趴在馬桶邊上狂吐,把中午在酒店裡吃的那些好東西全吐了個乾乾淨淨,吐完人虛脫地坐在地上半天沒力氣起身。
她心裡知道自己這輩子怕是吃不得好東西了,前三年的時間由於飲食不規律,長期營養不良,得不到改善,胃和身體受了極大的損害,近一年來吃了好東西拉肚子,吃多了更是如此,她自嘲地稱這為富貴病。中午已經儘量挑蔬菜吃,實在禁不住那一盤盤美食的誘惑,往嘴裡塞了些好東西,比如生猛海鮮。
一晚上跑了好幾趟,第二日起晚,鍾未昔使勁拍拍蒼白的臉頰,有氣無力地跑下樓已經九點多,牧離的門關著,不管颳風下雨,八點準時出現在餐桌上的人今天居然沒吼著要吃飯,真是奇怪。
輕手輕腳做好飯,湯剛端上桌牧離的身影從外面閃進來,偏頭看向鍾未昔,“你昨晚幾點睡?”
“十點。”她手裡託兩碗米飯,一隻放到他面前,一隻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拉下椅子坐下。
牧離摸著下巴,“你確定是十點?怎麼半夜我都聽到你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的。”
她斜著眼睛看他,“少來,我走路一向很輕的,這房子又是裝修過,怎麼會聽到我的腳步聲。”
牧離雙手環在胸前,挑眉,“怎麼不能聽到?裝修過的房子就是隔音的嗎?又沒有特別做隔音措施。”
她聲音很硬氣,“你半夜不睡覺專門聽人腳步,這是什麼怪癖?”
牧離上下打量她,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昨晚拉肚子了吧?不能吃海鮮就直說。”
這句話觸動了鍾未昔的敏感神經,“誰不能吃海鮮,我身體好著呢。”
兩個大小孩正在熱火朝天的拌嘴,外面大門傳來兩聲拍門聲。
“你去開門。”牧離習慣性命令著。
拉一夜的肚子,還能爬起來做這頓飯就不錯了,鍾未昔端起碗,虛軟的坐在椅子上,“這裡我不認識人,一定是找你的,你去。”
看鐘未昔屁股跟粘在椅子上似的不動,牧離少爺脾氣上來了,氣沖沖推開椅子發出極大的刺耳聲音,跑出去,“找誰?”
那外面的人也不說話,繼續拍門,仍是規律的三聲。
牧離多了個心眼,他跑這兒來就是圖這兒地方小,不容易被找到,從這敲門聲他估計到了可能是誰,一個箭步衝進屋,跑到鍾未昔面前,把人一拎就躲進自己的屋,鎖上門連大氣也不敢出。
鍾未昔的手裡還抱著飯碗,被人當成小雞似的往地板上一放,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牧離這小子發什麼神經,一個敲門聲至於嚇得這樣嗎?
“噓!”牧離聽著外面的動靜,朝她小聲做噤聲的手勢,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別出聲!是我一個叔叔,我不想見他”
話音未落外面的拍門聲不耐煩了,聽到有人在外面吼,“有喘氣的嗎?家裡有沒有喘氣的?”
鍾未昔差點沒朝牧離翻白眼,這麼粗魯的言辭他肯定是他叔叔?看他又是豪車又是名牌衣服的,家境和談吐應該不俗,他叔叔有可能是這樣張嘴就罵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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