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1/4 頁)
鍾未昔也很疲憊,幾乎昏昏欲睡,要不是對救命恩人還有點責任,真想把人給甩了,跑回房間睡大覺。累
坡跟的高跟鞋踩在鋪著厚地毯的臺階上無聲無息,光可鑑人的玻璃門上反射出一道身影,進門前她看了一眼,那身影遠遠的佇立,像個影子,伴隨著她和牧離往裡走的腳步那影子從視線中消失。
次日早上鍾未昔沒能爬得起來,四肢好象完全不聽使喚,從昨晚躺下去就昏昏沉沉地睡著,再醒來又是被牧離捏著鼻子。
以為她又要發一通起床氣,牧離一看她睜開眼睛,馬上向後彈跳開來,“別怪我啊,我可是好心,你再不起床可就來不及去辦事了。”
“幾點了?”她像大病初癒一般慢吞吞挪起身子,靠在那裡直喘-氣。
“九點十五分。”牧離看著她虛弱地喘/息,“是不是不舒服?”
鍾未昔強迫自己振作精神爬起來,白他一眼,拿上衣服進浴室。
一刻鐘後,牧離聽到裡面撲通的聲音,連忙去敲門,鍾未昔的聲音很快傳來,“沒事,不小心滑倒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門內,鍾未昔確定是摔倒了,只不過不是滑倒,是突如其來的一陣頭暈,眼前發黑,栽倒在地,還好條件反射雙手本能地抓身邊的物件,但膝蓋還是摔腫了。悶
他們快中午趕到墓地,鍾未昔還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牧離雖有不滿,卻沒說什麼,買了兩束花走到她面前,“看故人帶花,聊表心意。”
他想得周全,鍾未昔點點頭,找到媽媽的墓,上面擺了一束花,昨晚下雨,花被雨淋得有點溼,上面沾了雨水,看來是昨天有人來過。
是姐姐嗎?還是那個人?
媽媽和爸爸是合葬,旁邊就是爸爸的墓,鍾未昔分別擺了一束花在他們面前,留意到昨天那個來過的人只在媽媽前面擺了,爸爸前面卻沒有。這麼判斷應該不是姐姐,是那個人。
看完父母,鍾未昔往外面走,牧離在後面低頭磨磨蹭蹭,過了會上幾步上來,“未昔,我買了下午三點半的飛機票,還有點時間,你不回家看看?”
鍾未昔淡淡地應著,“不了。”
“為什麼?”
“家裡沒有人。”
“你沒有兄弟姐妹嗎?端午放假可是全國性的公假,說不定你家裡有人在呢。”
鍾未昔側目而視,想了想,聽從牧離的建議。
進家門前鍾未昔在揹包裡翻了半天的鑰匙,最後從夾縫中困難地掏出來,門自動開了,鍾未染出現在門裡。
一看與鍾未昔一模一樣的臉,牧離嘴巴張得老大,“原來你們是雙胞胎。”
“姐。”鍾未昔看著鍾未染,又看看屋裡的賀融,想不到姐姐真的回家了。
對於幾年沒見的妹妹,鍾未昔表現熱情,“快進來坐。”
“這房子是你姐姐的?怎麼跟你到她家裡做客一樣客客氣氣?”牧離坐下後看鐘未染忙前忙後拿水果,忍不住又開始打探。
鍾未昔搖頭,捧著手裡的茶杯,小口小口輕啜。
牧離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的賀融,看來這人是未昔姐姐的男朋友。
“未昔,你回來得正好,我正和賀融說起你,你就回來了。我們打算結婚,少了你怎麼行。”
鍾未昔看看姐姐和姐夫,“恭喜。”
“未昔,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鍾未染親熱地拉著妹妹的手跑進廚房。
廚房裡散發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到處被抹得一塵不染,看上去姐姐花了心思做清理。進了廚房鍾未昔站到視窗前吹風,視野極佳,這是爸爸以前最喜歡站的地方,鍋裡燉著東西,爸爸就站在這裡抽菸看風景。
她的視線穿過窗戶,樓下有個挺拔的身影及一輛跟了她半天的路虎,他也在向樓上張望,對上她平靜的目光,他們之間隔了時間與空間,金錢與前程,權勢與地位,看似只有幾米的高空距離,卻如千山萬水,多了許多無法跨越的東西。
從去武漢找姐姐到現在,之間隔了一年多,沒有問候沒有關心,鍾未染直接講自己的,“未昔,我要結婚了,你見過的,就是坐在客廳裡的賀融。他家裡條件好,他父母說不要我孃家陪什麼,只要我嫁過去就好。但是現實容不得我天真,我身邊的女同學結婚有這樣的例子,一開始婆家說不在乎陪不陪嫁妝,可是等進了婆家的門,很多無奈就來了,每次吵架婆家就拿嫁家沒有嫁妝來刺女方,這令女方很難過,甚至抬不起頭來balab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