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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他排斥她的碰觸,到最後他卻縮著肩膀整個人埋在她懷中,泣不成聲。
看著懷中顫抖的身子,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機械地輕拍著他單薄的背部。
那個時候,她是打算跟程靜結婚的,只當成履行跟程懷楠的約定而已,當初說好的,娶了程靜,她妹妹就不會有事,還會給她妹妹安排工作。諷刺的是,讓她妹妹進警局的人是程家人,救她妹妹的人也是程家人。只是,結婚那天,杜紅雪來電話說他摔下樓,她心急如焚,什麼也不顧不上,一把甩開臂彎裡修長白皙的手,火急火燎得往外趕,把爛攤子扔給新郎官,臨走時她回頭看了眼程靜,就見站在紅地毯上的男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面如死灰,昔日光彩奪目的桃花眼暗淡無光。漂亮精緻的花球從他的手上掉落,碎了一地。
她和程靜是結婚了,可是她沒有給程靜一個完整的婚禮,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嘲笑和痛楚。
“對不起。”
他耳邊的聲音咬字清晰、語速平穩,如此清楚的一句卻始終入不了他的心。對不起嗎?他付出那麼多就值一句對不起嗎?他白皙光滑的手背上青筋突兀。深邃漂亮的眼睛直直瞪著她的胸口。
沒人回應她,懷中的人悶不吭聲,身子僵硬地趴在她胸口。既然他不想跟她說話,她也不勉強,沉默地撫平他微亂的髮絲。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如膠似漆,感情好得讓人羨慕。鄰桌的客人打趣文卿和程靜,說是小兩口也太恩愛了,他們眼紅得很。文卿看了懷中的人,沒否定也沒同意,尷尬地笑了笑,
“是文卿嗎?”
聽到這聲音,文卿有些疑惑地抬頭。
逆光下,來人身材微胖,一身西服整整齊齊,那人似乎是微笑著的,只是文卿在明,完全不看清那人的長相,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她還想起身看看的時候,懷中的小獅子指甲掐得她生疼。
她疼得齜牙咧嘴,也顧不上去看方才喚她的人是誰,伸手往小獅子腰上摸去。小獅子最怕撓癢了,身體敏感得很,只要輕輕一碰,立刻滿地打滾。
“哈哈好癢哈”原本一肚子火的程靜突然笑出聲,在文卿懷中打滾求饒,都笑出眼淚了。
“看你還敢不敢掐我,恩?”
“你哈哈”
“文卿,是我,幼菡。”
原先站在逆光處的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這一桌旁,禮貌性地看著文卿和程靜的玩鬧,單眼皮眼睛眯成一條縫,有點嬰兒肥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時不時推推掛在鼻樑上的黑色大框眼鏡。
她驚訝的不是眼前這陌生女人的長相,而是幼菡這個名字。細細一看,眼前這人比印象中的幼菡要胖點,臉圓點外,其他的真沒變尤其是那副眼鏡,從初中戴到現在還沒換,真是幼菡!給她幼時留下很深陰影的凌幼菡!
“幼菡,若不是你自爆家門,我真沒認出你來。”文卿低頭拍了拍小獅子程靜的背,又騰出手拉過一旁的椅子挪到凌幼菡面前。
“今晚你小妹結婚,我們一家來湊湊熱鬧,居然能偶遇你,不過也是,小妹結婚,作為姐姐的你怎麼可能沒來”
是啊,怎麼可能沒來?偏偏就是沒人通知她。文卿在心裡暗暗苦笑。又說道,“你們現在是住在哪?好像高中那會你們就搬家了”
她這麼問後,面前的幼菡笑容一僵,臉扭到了別處,好一會才說話。
“高考結束不久,我媽學人炒股,結果股票跌了,欠了一大筆前,最後只能把房子賣了搬去別處,弄到最後,家裡都揭不開鍋了,所以我就沒去上大學,去了外地打工。”
幼菡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沉默不語,懷中的小獅子也沒惹她,自己往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她向來薄情,對朋友不是很上心。有了情人後,她更是將朋友拋在腦後,有需要到朋友的時候,才會想起那些人。還沒跟程靜結婚前,那時她剛大四,不想被人當奴才一樣使喚來使喚去,沒有半點自由不說,還要時刻擔心丟了工作,索性自己創業當老闆,找朋友借錢做生意,霍雅雯當時在國外讀書,而其他朋友不是說沒錢就是聯絡不到,而凌幼菡,她是完全沒有考慮在內,甚至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來,只是偶然在街上碰到的,幼菡問了她的近況後就掏錢給她。
當時的文卿,年輕氣盛,又太高傲自負,信誓旦旦跟幼菡保證幼菡的投資沒有錯,到時她會給幼菡本金和紅利的。結果,她非但沒有錢還幼菡,還欠了別人大筆錢,從此幼菡的來電,她接都不敢接,乾脆將人拉黑,偶爾碰到幼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