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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快的,既然都猜到了,那她也不必顧忌什麼了。
“確實是這樣。”
“少奶奶可知道當初是主母讓老吳我過來這裡的?主母沒有開口,少奶奶恐怕沒權利讓老吳走。”
“是嗎?那我岳母有沒說在這裡誰是主人?”
聞言看過去,就見面前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看著她,老吳自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她的父親跟著程家主母多年,掌管程家許久,在老宅底下人誰看見她不是恭恭敬敬的,雖然只是個僕人,卻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連程家主母都要敬她父親三分,就是這個原因,她被來了程家別墅給程家三少爺當管家,上上下下都是她打理的,完全沒了當初的主宅的安逸舒適,論主子,她只能算是一個奴才!越想越不甘心,雙手攥成拳,幾個字似從牙縫中擠出一樣艱難:
“是您和少爺。”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有權利決定辭退哪個人?少爺這些年多虧了你的照顧,往後就由我來照顧他,老吳你忙了這麼多年也該去休息休息享受下家庭之樂,我定不會虧待你。”文卿拍了拍老吳的肩膀,掌下的肩膀僵硬如鐵,再看看老吳的臉色,陰沉沉的。
家庭之樂?自從她的獨子出了意外後家中就,聽不到一絲笑聲,若不是那個人,她豈會白髮人送黑髮人,人到中卻無法享受天倫之樂,這筆帳她會記得的!老吳臉上肌肉緊繃。
文卿一直在打量老吳,從她進門那刻開始,她就一直在揣度這個女管家的意圖,或者說是她的岳母程家主母的心思,此刻老吳臉上的表情變化都盡收她眼底。不甘心?拿著比普通的工薪階層高十倍的薪水的人還如此不甘心?金主是他們,發薪水的人也是他們,現在居然說她連炒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還要過問程家主母,也不想想是誰一個月一個月發薪水,還從不拖欠工資,這麼高的薪水還是從她和程靜的錢中出的,這麼高的薪水除了他們也少有人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了。
翌日
葬禮進行的當天來了不少人,死一般寂靜的墓園平添了一股人氣。一眼望去,無不是扎堆的黑色正裝。到文卿獻花的時候,她停頓了一會,雕工精細、造價不菲的墓碑她沒有興趣,上一輩子她已經看夠了,這些造的再美、再精緻,也不能讓人復活。她感興趣的是照片。照片上的人面容豐腴,正色肅穆,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程家主母。
葬禮的主角是程靜的叔祖父,剛過完九十大壽,一口氣喘不過來就去了,是夜裡去世的,早上家人來叫老人起來吃早飯,才發現床上的人身體早已冷了。叔祖父在世的時候,文卿並沒有見過本人,只是偶爾從別人口中聽說,說的最多的還是老人妻主去世後一直未改嫁,忠貞不渝,後來精神出了點問題,醒來開口就要找他的妻主,日日扶額垂淚,享年九十一。
她獻完花後,程靜跟著上前,只見他黑眸沉沉,定定看著墓碑不言不語,對他人的叫喚無動於衷,好久,才邁步向前。
動身出發前,她曾想瞞著程靜悄悄出門,豈料那人比她還早起,梳洗完畢,一身整齊坐在飯桌前吃早餐,舉手投足間,無不高貴優雅。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程靜的性子本就倔,不撞南牆不回頭,上一輩子也是,如若他並非倔性子的人,她和他之間也不會鬧到離婚收場。上一輩子都這樣了,這一世想要他改變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強扭的瓜不甜,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差也能保他們兩個性命無憂。
叔祖父嗎?程靜慢慢放下手中的花,眼睛始終未離開過墓碑。所謂的叔祖父,他總共見過幾次,一次是他精神失常的時候,一次是在他的葬禮上,其他的記不太得了。他記得,蘇懷是叔祖父的名字。
程家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身旁總是有叔祖父陪著,總是說除了她死去的丈夫,也只有蘇懷懂她了。程家老太太不喜歡程靜,這是程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程家老太在的一天就沒他好過的時候,對程素姐弟寵溺,對他卻是嚴厲挑剔,程家老太從沒誇過他一句,一句都沒有,他做的任何事都得不到她的笑臉,哪怕是扯下臉皮子都沒有。
每當程家老太太責怪他的時候,那個叫蘇懷的男人三兩句話就令老太太眉開眼笑,對他的責罰越來越少,老太太總會說,蘇懷你就是太心軟了,哪天被小丫頭片子騎到頭上就該受苦了。這個時候,男人總會笑而不語。
他一直想不明白,這個溫婉沉靜的男人為何會找一個性子暴烈的紈絝子弟當妻子。他該叫叔祖母的女人跟程家老太太一樣,橫豎看他不順眼,有時候只因他頂嘴了幾句,女人就暴跳如雷,他們家他一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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