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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靜,我問你,漫漫以前有沒有什麼身體上不好的徵兆。”這是個關鍵問題,介與漫漫的情況特殊,許緯便開始認真起來。
雪裡偏頭想了想,一邊哭一邊慢吞吞的:“漫漫有一個毛病,是回國後才發現的,上次漫漫在幼兒園裡不小心將手割破了,然後就一直流血總是止不住,最後老師將她帶到了一個小診所,醫生也是好久才用藥止住,結果說漫漫可能是貧血引起的。”
“貧血?那今天的情況呢?”許緯心中也開始忐忑起來。
雪裡突然坐直身子停止了,最後倒抽一口氣,頓時連哭都忘了:“許緯你說,漫漫是不是”“雪裡!”雪裡還沒說出口,就被許緯嚴聲打斷:“現在好多事情不要亂猜,不是還沒到醫院嘛!”
“好,好我知道了。”雪裡癱軟的又坐下身兩隻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裙角,靜默的突然連話都不敢大聲說。
直到救護車的鳴笛聲停止,雪裡才反應過來,開啟車門飛快的跑下車,跟著醫生護士進了醫院,許緯緊隨其後,不過這個過程中,他的電話響起了,手機在口袋裡,這種情況他本是不想接的,但是仍是一直響個不停,無奈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竟然是沈業,他很奇怪,沈業幾乎是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他匆匆接:“沈業,找我有事嗎?”
“沒事,想問問你在幹嘛?”電話那頭傳來沈業的低沉,語氣有點讓人琢磨。
許緯本來還是飛快的步伐稍稍頓了頓,皺眉,聰明如他:“沈業,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你連假期都行程滿滿的,還會有時間來關心我在幹嘛?”
那邊沉默了一下,沈業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抱歉許緯,我打破了我的原則,現在雪裡的事我都知道了,許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三個人之間,你們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將我排除在外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沈業,我在忙。”許緯心裡開始越來越亂。“忙?看樣子你是很忙?”沈業的聲音彷彿隨時要爆發似的壓抑著。最後許緯匆匆掛了電話。
早就知道沈業會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伯母伯父的事,還是關於黎漫漫的事。
許緯進去的時候,漫漫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黎雪裡顫巍巍的坐在一旁的走廊的椅子上,一直用雙手搓著臉蛋,試圖讓自己清醒。他靠在一旁沒有上前,心裡是滿滿的自責,本想著今天帶著一直心情不好的雪裡出來散散心,只是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然後煩惱的低頭抽起了煙。
這時的雪裡沒有看見一個身影正朝著自己靠近,半晌,一個手臂將她緊緊的擁進胸膛,她吸了吸鼻子自然的窩了進去,輕輕的喚了聲:“許緯”
胸膛的主人身子微微僵硬,沒有說話。接著雪裡開始呢喃起來:“許緯,你說說,我的漫漫一定會沒事的對吧?她那麼乖,那麼可愛,才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多大點事啊,是吧?”
還是沉默。
然後雪裡便也沒有說話了,在懷裡蹭了蹭,眼角看見許緯正靠在醫院的走廊的牆壁上,獨自一人抽著悶煙。她嚥了咽口水,發現自己喉嚨疼的不像話。突然,她身子一頓,雙手一推,快速離開了正窩著的胸膛。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抱著她的男人不是許緯!
男人身子慣性的往後退了一步,平時沒有波動的眼眸,閃過濃濃的心疼,那挺拔的身軀在站穩之後,又快速的上前將雪裡緊緊的護在懷裡。
雪裡拼命的掙扎著,她怪自己真笨,現在鼻子裡滿是她以前熟悉的氣息,是是的,那是沈業的味道,她剛剛是笨到怎樣,才沒有聞出來的呢?這可是以前她最喜歡的,現在卻最不想面對的。
“雪裡,就讓我抱一會兒。”沈業的聲音在這時近乎低求。剛剛給許緯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手下的通知下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其實,他比他們來到醫院還要早幾分鐘,對於黎漫漫,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事,可憐的黎雪裡,不知道在這五年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想到這裡讓他的心中泛起了陣陣的心疼。
此時懷裡的雪裡也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一邊還在抽菸的許緯,腦中一片空白。
“沈總,手術好像結束了。”旁邊的沈業的保鏢上前恭敬的喚了一聲沈業,沈業和雪裡聞聲同時朝手術室看去,原來大家都突然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就連手術室的門開了也沒有注意到。
雪裡起身連忙奔了過去,兩位醫生被沈業和許緯拉到一旁交涉著,而雪裡低頭看著自己的寶貝,臉色蒼白,脖子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頓時又心疼的眼淚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