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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比伯打得鼻青臉腫,小護士拿棉籤在他額頭上蘸了蘸就叫得天翻地覆,整個醫療室都充溢著他的哇哇大叫聲。為了避免兩人再次打起來,蘇君毅被帶到另一個房間擦藥,他臉上的傷沒那麼重,就嘴角留了點血,看起來沒比伯那麼醜,難免還是破了相,他神色坦然,沒說話,任由若若扶他坐下,倒是若若像受了驚嚇一樣,臉上都哭成了小花貓,加上季比伯石破天驚的哭喊聲傳來,她愈加的哭得厲害。
蘇君毅皺皺眉,剛一開口就扯動了傷口,“撕”了一聲,若若連忙撲上去問他有沒有受傷。
蘇君毅手碰了碰傷口,抿著雙唇,說“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他說得模模糊糊,若若根本沒聽清楚,以為他在說“我好疼我想哭。”
她抹了一把眼淚,蹲在他椅子上的身體往上提了提,雙手環住他的腰,手臂慢慢上升,扯過他的上身向前仰,蘇君毅覺得莫名其妙,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聽了她的使喚,她擁住他,緊貼著他的胸脯,都數得出對方的心跳。
此時的若若很平靜,也沒有抽泣聲,臉搭在他的肩頭,像個魔咒師一樣緩緩訓導著“dad說心與心靠在最近的時候,什麼疼痛都沒了!”
蘇君毅的確不覺得疼,但不是若若說的那樣,他本來就不覺得怎麼疼,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爬樹,有時候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摔得頭破血流都沒哼一聲。
但又像是若若說的那樣,心與心靠在最近的距離,現在他只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聲,剛開始很平緩,幾乎一秒鐘一下,像秒錶一樣不疾不徐,慢慢的,加快了速度,開始你追我趕,聲音也變得大了,跟敲鼓一樣,雷聲咚咚。
“你怎麼心跳的那麼快?不舒服嗎?”若若從他的身體裡抽離出來,看著他的臉擔憂地說“你臉上流汗了身體好熱,是不是發燒了?我去叫醫生。”
說完若若跑出了房間,蘇君毅想攔著他,伸出手又收了回來,聲音也卡在喉嚨裡,他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原來,真的是自己的心跳。
擦完藥,蘇君毅該幹嘛去就幹嘛去了,倒是比伯早早的就大哭大叫著要回家,老師很無奈就把他親自送到副校長室,準備好的解釋詞滾瓜爛熟的背了一篇,結果副校長不在,沒辦法,老師就帶著季比伯親自上門造訪,副校長也不在家,老師讓副校長夫人狠狠的罵了一頓。
晚上回家的時候,蘇昕看到兒子臉上的傷,直接問了他怎麼受了傷。
蘇君毅回一句上體育課時不小心弄得就糊弄過去了。
蘇昕對這種理由也見怪不怪,她知道自家兒子好動,在老家的時候不是爬樹就是和別的小朋友追趕,磕磕碰碰是家常便飯了,可能剛來美國有些不適應,所以安分了不少,便不再多疑。她一邊幫傭人忙,一邊說“以後小心點兒,這要是臉上留了疤怎麼辦?”
威爾斯大笑著坐在正位子上,說“沒事!男孩子嘛,就該活躍點!誰小時候沒打過幾場架阿,要是怕毀容,我帶回把家庭醫生請來就好了,他可以用光電子技術去任何傷痕,若若小時候走路容易摔倒,經常摔得滿目瘡痍,最後還是全部給她除掉了。”
蘇君毅和威爾斯不算陌生,從蘇君毅有記憶開始,威爾斯就一直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在他們沒有搬到美國來的時候,威爾斯經常拖著一車的東西來看他,裡面全是最新高科技產品,他知道蘇君毅喜歡玩這些,也很鼓勵他玩,他自己是開高階產品的集團,從小培養出一個優秀人才也是一件妙事,他還帶著很多新開發的防輻射配套產品,為了避免孩子從小近視或者對身體產生危害,知道如今蘇君毅的視力都能達到考飛行員的視力。威爾斯經常親自指導他新產品的使用方法,甚至小小年紀就開始教他程式設計之類的專業程式,不到六歲的蘇君毅是網路上小有名氣的駭客。
其實蘇君毅打心底對威爾斯很敬佩,他就像他的第一任老師一樣教他各種各樣的東西,除了教他計算機外,他還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蘇君毅在同齡人面前總是透著點超然的成熟,這很大部分是受威爾斯的影響,在蘇君毅的心目中,威爾斯總是充滿著超然於外物的大智慧。
聽他說的話,既隱晦的告訴蘇君毅,你在學校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又不當著他媽媽的揭穿他的謊言。
蘇君毅虛心的埋頭扒飯,吃了好幾天的西餐了,他還是很想戀這粒粒皆辛苦的大米飯的。
“撕,好辣好辣!”坐在蘇君毅旁邊的若若突然叫起來,嘴巴像兩根香腸一樣,紅通通,油膩膩的。
這桌飯都是蘇昕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