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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猶豫豫地上了車,可是對沈雷和張揚同時都有一種負罪感存在。對於張揚,不管他做了什麼,但我們畢竟還是男女朋友,現在我上了另一個對我有好感的男人的車,終究是有點不合適;對於沈雷,似乎他在我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而我不能回報他任何東西。這種負罪感讓我在這件事上顯得有些軟弱,不想答應他,但又不忍心直接拒絕而讓他難堪傷心。他想帶我去的地方,我想,一定是什麼浪漫的求愛儀式現場或是燭光晚餐什麼的吧。沒有最浪漫,只有更浪漫,因為人們總是不斷有新想法冒出來,激動地被求愛的女人熱淚盈眶,很容易就答應了男人的求愛。可是,對於我來講,浪漫不是隨便哪個男人用盛大的規模就可以感動我的。我的浪漫是等了九年的張揚先告訴我要給我介紹一段姻緣,待我哭得稀里嘩啦之後,他用一曲我最愛的《星空》和開的不是季節的馬蹄蓮企圖將我攬入懷中,在經過我們一番“打鬥”和證人證言之後,才歷經艱難相擁在一起。想想看,我們求愛儀式的傳奇色彩還真是大於浪漫,從相識開始,我們的道路一直都不是很順利,這越發顯得我們的不容易。
想到這兒,我不由地笑了一下,心裡豁然開朗,明白自己心底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我抬眼,看著倒車鏡裡的沈雷,那稜角分明的臉,那蜜色的肌膚,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沈雷察覺到我在觀察他,對著倒車鏡裡的我勾了勾嘴角笑著,那注滿深情的眸子真的很好看,比張揚的好看,原來一個男人的笑也可以這麼魅惑人。只是,我沒有擁有的慾望。。。。。。我趕緊低下頭,琢磨著一會兒怎麼婉言拒絕。
車行至一個小區樓下,停下。
我們下車。這場面有點熟悉,就像當初張揚帶我去他家一樣。“該不會是同樣的方法吧?”我心中暗自忖度。
上樓。沈雷開啟門,我進去之後還真是吃了一驚。倒不是有什麼浪漫的場合在等著我,而是屋裡的所有裝修陳設都讓我喜歡不已。一兩百平米的房間,古典的設計加上時尚的元素,有我喜歡的花房,還有我堅持認為必不可少的茶座,用“鬧中取靜”來形容一點不為過。沈雷帶我上樓,推開書房的門,我更是喜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字:詩書禮儀傳後世。字下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硯臺的裝飾品;我轉眼看側面,一個超大的書櫃,裡面已經放上了不少書。
“這麼多書,你都看過嗎?”我不由地問沈雷。
沈雷勾勾嘴角:“很多都是新書。”
“不會是用來汗牛充棟的吧?”我開玩笑地看著沈雷。
“那不是我的書。”
“那是誰的?”
“你的。”
“我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眨巴著眼,“什麼意思?”
“以後,都是你的。”
我晃過神來。想想,拒絕地笑道:“書非借不能讀也。以後我想看什麼書,一定先向你借。”
沈雷讓我閉上眼,引領著我推開了下一扇的門。還未睜開眼,我已經聞到了玫瑰精油香薰的味道。我有種感覺,沈雷準備的“浪漫”的部分就在這裡。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我還是充滿了好奇。
“睜開眼吧。”
我睜開眼,還是驚訝了一下——濃烈的玫瑰精油香薰在淺粉色的燈光的作用下,散發出更加曖昧甚至是糜腐的味道。臥室的牆上,怎麼都是我的照片?有我吃飯時鼓起腮幫子的照片,有我在車上睡著時的照片,有我餵食小哈時的照片,有我發呆時的照片,還有我笑得形象全無的照片一張一張,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卻掛滿了一整張牆。 地面上鋪滿了紅、黃兩種顏色的玫瑰花瓣,甚至連床上也是,用花瓣擺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用手機偷 拍的,”沈雷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喜歡嗎?”
“嗯。”我的臉突然間紅了,本能地想擺脫他的擁抱,一根一根撬開他的手指,卻又再次被他環住。
“喜歡,就別逃!”他有些霸道地說。
喜歡,真的喜歡。與其說喜歡,不如說驚喜。我頭一回真正感受到,沈雷對我真的很用心。我的心柔柔的,軟軟的,很感動。
“喜歡是喜歡,但是。。。。。。”我想告訴沈雷,我很感動,但那不是愛的感覺。
“來杯紅酒?”沈雷塞進我手裡一杯酒,完全不理會地打斷我。
我卻沒有急於喝下,而是有些認真地把玩著那透亮的水晶杯,看那暗紅色的液體隨波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