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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一低頭就聞見她的髮香。賀汌驍的心癢癢的，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親吻她，像吸血鬼那樣尋找她頸上的動脈，然後深深吸。吮。

他仔細地親吻她的臉，清冷甜美的氣息交錯在他面前，吻的力道有些用力，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才想起她的臉上還有紅腫，連忙將她的臉拉開了距離，仔細地端詳。

“還很痛嗎？”他皺眉，語氣有些怒意。

陸苡再次將臉埋進他胸前，輕聲道，“不碰就不痛。”

久久沒有等到頭頂的聲音回答她，她剛要抬頭去看，他卻突然道，“我沒有將孟洛怎麼樣，你會不會怪我？”

陸苡身子一僵，隨即道，“我知道，她對你有救命之恩，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所以，我也會和你一樣，能忍則忍。”

說著，摟緊了他的腰，繼續道，“其實也是我自己笨。你說得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秘書，進入宇達集團工作有兩年了，可是我遇見過的難題屈指可數。總是被你護在羽翼下保護，經歷的風雨刁難太少。我知道，這麼大的企業集團的總裁秘書，不可能總是風平浪靜，我之所以沒有碰上挫折，不過是因為有你在前面擋著。既然我沒有辦法為你遮風擋雨，那你要我這個秘書有什麼用？”

她的語氣低落極了，“你說，我是要和你並肩戰鬥的女人，可是我覺得自己的戰鬥值根本不及格。”

一口氣說完，她有些微微的氣喘，頭頂半晌沒有聲音，她心裡有些忐忑，胡思亂想：他會不會誤會她的意思？她要說的是——以後會更加努力去做一個合格的秘書。他會不會誤以為她想要放棄？

鬆開他的腰，抬起頭想要解釋，對上他沉沉的眼眸，她心裡一凜，急忙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的臉繃得緊緊的，“不過你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了。”

他將她的臉捧在手心，大掌遮住了她的兩邊臉頰，澄清的眼睛仿若兩顆黑珍珠。

他輕聲說，“我說的並肩戰鬥，並不是要你同我一起打拼事業。而是無論貧窮富有，失敗成功，疾病衰老，都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這已經是最艱難的戰鬥。”

陸苡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他，一眨不眨的眼睛漸漸紅得厲害。

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臉，“怎麼了？”

陸苡努力眨了幾下眼睛，將眼中亮晶晶的東西收了回去。

“沒事，”她扯出一抹笑容，有些羞澀，“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賀汌驍一怔，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擴大。

“餓了吧，出去吃飯。”他摟著她肩，她便順勢靠在他懷裡，因為緊張，所以身體微微顫抖。

*

電梯門開啟，裡面站著一對夫妻，丈夫的手中牽著一位小男孩。

見裡面有人，陸苡條件反射地要掙脫賀汌驍的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

“顧北琛，很久沒見了。”他面不改色地和電梯裡的人打招呼，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電梯裡的女人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給他們騰出更多的位置。

“去美國住了一段時間，”那男人說著，轉眸看向陸苡，陸苡只好硬著頭皮對上那人打量的目光，僵硬地笑了笑，他一愣，隨即也回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感覺到肩上一緊，她被他摟進懷裡。

“這是我老婆。”

那男人再次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結婚了？”

“結婚都兩年多了。11月會補辦婚禮，希望到時候能夠見到你。”

他還沒說話，站他旁邊的女人便笑道，“大隱隱於婚。”

那男人失笑，牽過女人的手，介紹道，“這位是我老婆紀芷君。也結婚很多年了。這是我兒子小希。”

頓了頓，他挑眉笑道，“你也有孩子了吧？”

語氣有些挑釁。

賀汌驍面不改色，“正在計劃中。”

兩人隨即談了些別的，電梯在一樓開了，因為顧北琛一家人要去負一樓取車，所以並沒有跟賀汌驍夫妻倆一起出門。

電梯門在身後合上，陸苡再次挽上賀汌驍的手臂，“那小朋友好可愛，簡直跟童星似的。”

賀汌驍不屑地嗤笑一聲，“幸好小孩兒長得像他媽，要是像顧北琛那歪瓜裂棗，以後就只能走心靈美路線了。”

陸苡被他孩子氣的話逗得笑出了聲。她聽出他語氣裡的淡淡敵意，問，“你跟剛才那帥哥有過節啊？”

他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