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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暖笑了笑,“他工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雷宏陽沒告訴她,以前陸苡做總裁秘書的時候,他工作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你會不會覺得我變了很多?”她突然笑問了一句。
雷宏陽想了想,承認,“是變了很多。樣貌,性格。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了。”
“兩年前被她用刀子劃傷我臉的時候傷到了喉嚨。”提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她的表情仍然有些害怕,特別是在電閃雷鳴的夜晚。
不止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害怕打雷的,心裡有陰影的人同樣會害怕。
她說的‘她’,雷宏陽知道是指孟洛。
他沒出聲,手指不由自主握緊了方向盤。
“你們會不會討厭我?因為我變了——我變得殘忍、有心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阮暖了。孟洛之前的那些事都是我搞出來的,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我甚至間接害死了陳欣,她太無辜”
雷宏陽感覺胸口堵得慌,窒得無法呼吸。
“我無法面對阿驍,無法面對你,更無法面對賀溯。我每次在公司見著他,都會好想撲進他懷裡委屈地哭一場現在要我做他的秘書,每天和他呆在一起,我害怕我害怕被他發現,我是阮暖又不是阮暖了。”
阮暖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還想說什麼,肩上一沉,驟然被人扯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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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了那兩個保鏢,陸苡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沒有賀汌驍的人在身邊監視自己。
他避開她的眼睛,不自在地說,“我並不知道爸有這樣的決定——”
“你若是提前知道,會拒絕嗎?”她淡淡地說。
賀溯怔了怔,低著頭沒說話。
肩上突然一沉,陸苡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傻了,從副總監跳升到總裁,這是多好的事,誰又會拒絕呢?有能力者居上,誰坐得下那個位置誰上唄,都是你父親的兒子,誰做總裁,公司還不是姓賀?”
賀溯嘆了口氣,“可是老三——”
“你不必覺得愧疚,覺得對不起他。”陸苡笑了笑,“聖人千算必有一失,誰都有跌倒的時候,他的跌倒是他自己犯的錯,與人無尤。他能站到今天的位置,靠得就是一次次失敗,然後一步步成功。你得努力喲,他很快會重振旗鼓的吧。”
賀溯愣愣地看著她,心情有些複雜。
“電梯來了。”她笑著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回神!”
賀溯收回思緒,跟隨她身後走進電梯。
這日晚上,花都娛樂城內聚了三個男人。
包房裡並沒有女伴,僅開了悠揚安寧的輕音樂。
兩個男人正拿著球杆,圍著球桌在對打。
雷宏陽剛才已經打過了一局,連一球都沒有上手就敗下陣來,此刻正在旁觀局。他的手中握著一杯酒,無聊地輕晃淺嘗了一口。只是瞧著那人發狠地打球,竟然連著兩局開打,都不讓對手揮杆,就這樣自顧自打著,猶如發洩一般。
他玩味地說道,“阿延,我看你也甭打了,還是來和我喝一杯吧。”
左延被晾了半天,笑了一聲,索性放下球杆,去倒了杯酒。
“哐當哐當”幾聲,最後兩顆球也被他打進了洞去。
賀汌驍卻還是不肯作罷,根本就不管遊戲規則,直接將對手的球也逐一打入了洞中。
左延和雷宏陽兩人碰杯喝酒,察覺到他今日的怪戾,也就由著他了。
“你們兩個,再來和我打!”賀汌驍沉聲喝道。
“三哥,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哪次贏過你。”左延其實球技不差,也屬職業水平,但是在賀汌驍面前屬於班門弄斧。
賀汌驍也不理他們了,自己順了球繼續開打。
左延不明所以,轉頭低聲問雷宏陽,“怎麼了這是?今天的董事會開得不順利?”
“順利得很,老爺子很配合,一切按照預期的計劃在進行。”雷宏陽懶洋洋地笑道,“能讓他這個樣子的,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事?”
兩人心照不宣。
左延笑了笑,突然問道,“三哥,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早點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等著收大禮。”
賀汌驍微眯起眼眸瞄準了球心,一撞杆,球卻偏離了軌道,今日唯一一顆沒有進洞的球。
“明天等著看好戲呢。”雷宏陽搖晃著杯中的酒,低頭淺笑,“孟洛還真以為三哥會和她結婚呢”
突然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