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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萬戶張傑目光入電,在南面堡牆上搜尋昔日舊交的身影。剛才斥候來報,說是在鄂州城下聽到賈似道親兵隊長與鄂州守將高達的對答,南宋右丞相賈似道將親自率領敢死隊偷襲滸黃州堡壘。開始張傑還大笑不信,但是在閻旺的建議下,張傑還是通知了防禦南牆的守軍,讓他們提防偷襲,並組織軍隊增援南牆協助防守。不想援軍還沒有登上南牆,宋軍就已經展開了對南牆的偷襲,並且宋軍中還出現了一種威力巨大的可怕武器,炸得增援部隊死傷慘重,並全殲了堡牆南面的所有守軍,以極小代價佔領了堡壘南牆,控制住滸黃州堡壘的至高點。張傑心裡這才明白——這次來偷襲的宋軍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統兵大將要麼就是罕見的猛將勇將,要麼就真是賈似道親自上陣,這才能將宋軍的戰鬥力鼓舞到瘋狂的地步!
“將軍,南人軍隊太瘋狂了,又佔據了堡牆地利,弟兄們衝不上去。還好他們人似乎不多,不如咱們把他們引下堡牆,利用地形開闊的優勢把他們包圍殲滅。”一個漢軍向張傑提出建議道。張傑先點頭然後搖頭,“你說的辦法雖然有道理,但花費的時間太多,如果鄂州的南人軍隊增援這裡,那他們只要衝開堡門,我們就是甕中之鱉了。”說到這,張傑咬牙道:“不能讓他們下牆,傳令全軍,不惜一切代價猛攻,一定要把南人軍隊消滅在堡牆上。”
“弓箭隊,集中射擊!”因為天色太黑和堡牆上太過混亂的緣故,張傑放棄了搜尋敵人主將的打算,命令弓箭隊上前,以弓箭射殺堡牆上的宋軍。而堡牆上的何康也一直在提防著蒙古軍隊以弓箭隊集中攻擊,當蒙古弓箭隊集中張弓時,何康立即喝道:“投彈隊,二十枚!敵人弓箭隊!投!”
“嗖嗖嗖嗖。”搶佔至高點的宋軍投彈手全力擲出手雷,居高臨下的優勢使宋軍投出的手雷比平地上投出更遠,準確的落入蒙古軍弓箭隊中,悶雷般的爆炸聲在蒙古軍弓箭隊中響起,將一個個蒙古軍弓手拋上半天,數百人的密集弓箭隊幾乎在頃刻間全滅。雖說也有零散的弓手向堡牆上射出羽箭,但這些零落的羽箭在潮水一般的宋軍面前無異於杯水車薪,除非是集中射擊,否則根本無法抑制宋軍衝鋒的勢頭,但因為向上拋射的緣故,蒙古軍射手只能到手雷投擲距離內集中放箭方能射上堡牆,可是在那威力巨大的手雷面前,蒙古軍弓箭手集中隊形放箭,又變成了羊入虎口,被手雷炸得死傷慘重,血流成河。
向堡牆上衝鋒的蒙古軍步兵命運也比弓兵好不到那裡,在處於癲狂狀態的宋兵面前,他們的根本討不到任何便宜,宋軍將士則因為看到他們的右丞相以文官身份親自上陣、在刀山箭海中赤膊指揮戰鬥而士氣大振,殺得一個比一個猛,砍得一個比一個狠,一個宋軍戰士倒下了,後面的同伴就踏著他的屍體補上,將殺害他的兇手砍死,鮮血順著通往堡牆的臺階直接流到堡內,在低窪的地上血塘;被砍斷的手腳、頭顱和屍體順著臺階亂滾,在堡牆下積累如山;更有那奮不顧身的宋兵衝入敵群,瘋狂砍倒數名敵人後才被敵人砍成肉醬;還有宋兵拆下堡牆上守軍用來燒燬雲梯的猛火油櫃,砸爛點燃後拋下堡牆,猛火油櫃中的火油亂淌,在堡牆形成一片火海,燒得堡牆下蒙古軍哇哇亂叫,狼狽不堪,濃烈的焦臭味中人慾嘔。
“果然是賈似道!”藉著猛火油櫃升起的火光,張傑先是看到那面白底黑字的‘精忠報國’大旗,接著又在旗下看到了赤膊上陣的老熟人賈似道,張傑忍不住驚呼起來,“他瘋了還是傻了?竟然讓這麼點人手強攻滸黃州?還親自帶隊?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先別管他從那裡來的膽子,先把他宰了再說!否則讓他們這麼鬧下去,等鄂州的軍隊來了,咱們就有得樂子了。”閻旺將一把能開三百斤的硬弓遞給張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看你的了——漢哲別張將軍。你射死了賈似道,我也親自帶隊殺上去。”
宋代的一斤相當於現代的一斤二兩,三百斤硬弓的射程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數字——還好,能開這樣硬弓的人世上沒有幾個——很不幸,漢奸張傑就是其中之一。張傑接過硬弓,又拿起一支狼牙箭搭在弓上,奮力拉開弓弦,藉著火光尋找到賈似道的位置,閃亮的箭鏃慢慢指向在‘精忠報國’大旗下的賈似道,而精赤著上半身的賈似道對此絲毫不覺,僅是觀察戰場形勢,不時發出指揮口令
“好機會!”見賈似道並沒有防備暗箭傷害,張傑心中暗喜,趕緊調整呼吸一箭放出,兩尺長的狼牙箭帶著破空聲,如追星趕月般在夜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直線,準確射中旗幟下指揮戰鬥的賈似道,鮮血飛濺,賈似道應聲而倒,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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