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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馳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望著她道:“我是沒什麼成算的,最厭煩瞧那些賬目來往,以往都是硬著頭皮瞧的,如今有了你倒好了,回頭那些帳連銀子一併交給你,你掌著咱們家的花銷,你讓我使就使,你不讓我使,我一個大子都往外掏,只管去佔那幾個的便宜,尤其胡軍那小子,誰讓他得罪我媳婦兒了呢。”
時瀟聽了臉一紅:“誰不讓你使了,我可沒教你去佔旁人的便宜,你這話給人聽了去,我倒成了什麼人了。”
葉馳一見她有些惱色忙道:“不是我媳婦兒教的,是我自己這麼幹的,你放心,這話兒沒人知道,若誰聽了,亂嚼舌頭,我割了他舌頭下酒。”
話音剛落就聽窗戶外頭左宏的聲兒道:“哎呦,爺可什麼都沒聽著,爺的舌頭可寶貝著呢,斷不能給人割了去。”
一句話說的時瀟滿臉通紅,忙一掀簾子跑了出來,葉小爺追在後頭出來,見左宏在哪兒嬉皮笑臉的,忍不住瞪他:“你倒閒,我說今兒在別院沒見著你呢,原來跑這兒來了。”
左宏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他一遭,見他這造型實在滑稽可笑,著實沒忍住,嗤一聲笑道:“我說你這身兒哪淘換來的,怎麼瞅怎麼像妓,院裡的幫閒兒,莫不是您小爺嫌日子過的太舒坦,想著去春來樓弄點兒別的營生乾乾。”
葉馳都恨不能把左宏那張嘴堵上,自己怕什麼來什麼,春來樓那檔子事兒,可給外頭人吵嚷的不善,雖說自己跟春雲的事兒過去了,卻不知他媳婦兒怎麼想,這剛哄好了,回頭一個春來樓再勾起來,自己找誰哭去啊。
想著不禁瞄了他媳婦兒一眼,見他媳婦兒沒理會左宏的話兒,才略放心了些,卻一轉眼瞧見他媳婦兒對面悍丫頭腕子上戴的那個鐲子,怎麼瞅怎麼眼熟,可不正是那天左宏拿走給他沒過門媳婦兒的血玉鐲嗎,怎麼戴在了這悍丫頭手上。
本來葉馳不是在這上頭留心的人,這悍丫頭跟自己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可中間有他媳婦兒,就不一樣了,他媳婦兒跟這悍丫頭雖不沾親帶故,卻跟親姊妹沒什麼區別,從這層上看,就算自己再不喜歡這悍丫頭,她也跟自己的大姨子差不多,能眼睜睜著瞅著往火坑跳嗎,趕明兒真出了事兒,他媳婦兒跟他一鬧,自己哪還有消停日子啊。
這麼想著,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來,可怎麼想,左宏也不可能看上這悍丫頭,雖說這丫頭生得幾分姿色,可左宏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至於就為這幾分姿色折騰出事兒來嗎,若悍丫頭認頭做小,倒兩說了,卻這悍丫頭的性子,別說做妾了,估摸左宏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人家還不樂意呢,再說,莫家又豈是好惹的。
想著一把扯了左宏進屋,把門一關,低聲道:“你跟那悍丫頭是怎麼回事?”
左宏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什麼怎麼回事?”“少跟我裝糊塗,你當我瞎了啊,看不出那悍丫頭手上戴的血玉鐲。”
左宏擺擺手:“一個鐲子罷了,有什麼?”
葉馳頗鄭重的道:“左宏你少跟我這兒打馬虎眼,京城多少女人我都管不著,唯獨她,你動不得,若沒心思更好,若有什麼心思,趁早歇了,消停的娶你的莫家千金去。”
左宏聽了倒忍不住苦笑一聲道:“行了,你就放心吧,就外頭那丫頭什麼樣兒你還不知道啊,我在她那兒只有吃虧的份,你說一個丫頭怎麼就比爺還看得開呢,根本沒拿我當回事兒,我這上趕著過去,給她使喚,還得看她的臉色呢,我能怎麼著啊。”
左宏想起來都鬱悶,就算那個鐲子如今戴在了娟子手上,葉馳哪知道他費了多少功夫啊,就這麼直白的送給娟子,不收不說,沒準還會以為他不懷好意,惱起來,說不定一頓掃把把他趕出來,這種待遇他可嘗好幾回了。
他是絞盡了腦汁的想怎麼把這鐲子送給她,末了,真讓他想找了一個,總往酒鋪子跟前去的有個挑擔子的貨郎,賣些針頭線腦,首飾頭花的,他事前找了那貨郎,給了好處,把這鐲子混在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手釧中間,自己這邊兒來尋娟子,只等外頭吆喝聲一起,便道:“你不是說要給時家丫頭買些繡線嗎,正好外頭來了。”
說著不由分說把娟子拽了出去,那血玉鐲跟旁的那些廉價的手釧怎麼能一樣,那透亮的顏色,果然就勾的娟子拿來戴在腕子上試了試,問貨郎多少銀子,貨郎瞄了左宏一眼,左宏偷著豎了一個指頭,那貨郎便道:“一兩銀子。”
娟子搖搖頭:“太貴了。”拿著繡線要走,左宏忙跟貨郎使眼色,貨郎忙道:“姑娘且慢走,若嫌貴可便宜些。”
娟子果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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