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的千金小姐,想定親王府的姻緣,也是難如登天呢,更何況,媽媽瞧著小王爺對你也不算上心,真上心能十天半個月才來一回,俗話說的好,上趕著不是買賣,趁著現在年輕貌美,尋個有家底兒的嫁過去,縱當不成大房娘子,二房也不虧了你,轉過年兒添上個大胖小子,可不就齊活了,比巴望不上那高枝兒強,你自己可莫錯了主意。”
這理兒她何嘗不知,若那日小王爺不伸手,她也沒這些心思,小王爺什麼人,這四九城沒有不知道的,何曾見他管過什麼閒事,那日卻幫了她,說他對自己沒有一絲兒情意,春雲不信,卻若有情意,為甚這般,這會兒又出來個什麼姑娘,怎讓她不多想。
心裡百轉千回,一雙眼終是落在葉馳身上,他到底是什麼心,這姑娘又是哪個,好不叫人憂心。
葉馳自是不理會旁的,見錢掌櫃這樣兒,也沒惱,反而笑了一聲問道:“可瞧見打你的人了,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穿著什麼衣裳,梳的什麼辮子,是不是臉又小又白的丫頭。”
噗封錦城剛吃進去的酒全噴了出來,忙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抹了把嘴,指著葉馳道:“你還能再不著調點兒不,也不瞧瞧錢掌櫃的眼都讓人封了,能看見什麼,估摸連男女都沒分清,就跑回來了。”
錢掌櫃忙道:“封二爺可算說著了,小王爺您還問我高矮胖瘦臉兒白不白,那門一開,小的就捱了一棍子,接著拳頭就封了眼,小的哪還敢看,忙著就跑了,生怕晚點兒丟了老命去。”
胡軍在一邊兒道:“我說錢老頭你白活這麼大年紀了,讓個丫頭收拾的抱頭鼠竄,丟不丟人啊,要我說,不就個丫頭嗎,能有多厲害,你這身傷別是跌在溝裡摔的吧!”
錢掌櫃聽了那個委屈的,老淚差點兒下來:“我的小公爺,您別拿小的開涮了,就算小的把兩個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了,也不至於瞎到如此程度,跌哪兒能跌的頭破血流啊,那丫頭就是個潑婦,不,母夜叉,老天睜眼,趕明兒給她配一個公夜叉,一天照著三頓的收拾 ,讓她厲害,讓她潑。”
咬牙切齒的,可見真打的夠嗆,左宏忍不住想笑,又覺不大厚道,捂著嘴咳嗽一聲,往後頭掃了一眼道:“得祿呢,怎麼不見?”
提起得祿,錢掌櫃這個恨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那小子簡直就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膛了,雖說自己這造型也是有些刻意,為了討小王爺的可憐,可也真捱了不少打。
他帶著夥計跑出井水衚衕,剛喘口氣就看見了得祿,這小子都不知躲在牆根兒底下,看了多大會子熱鬧了,見了自己,還裝蒜呢:“我說錢掌櫃,您這怎麼弄的,不是讓你送布料嗎,怎麼這又拉回來了?”
錢掌櫃一口黏痰好懸沒啐在他臉上,這小子肯定知道里頭是個辣貨,要不能躲這兒,早巴巴的上去了。
錢掌櫃掃了眼他脖子上垮的花盒子,哼了一聲道:“我這兒想著少了幾樣兒,等回去取了再來,祿大爺這花趕緊送過去吧,不定姑娘瞧著喜歡,就賞你幾個大子兒。”說完撂下他走了。
得祿又不傻,剛還沒進井水衚衕呢,就看見了錢掌櫃一行人,想起今兒那個厲害丫頭,得祿多了心眼子,躲在衚衕口巴眼望著。
眼瞅著錢掌櫃捱了一頓打,捂著嘴差點兒沒把腮幫子樂歪了,這老貨就該打,讓他摳門,可也不敢過去,在衚衕口轉悠了一會兒,忽瞧見個挑擔子賣甜糕的,得了主意,弄好了才慢條斯理的來了雁來樓。
剛上樓梯,正好聽見錢掌櫃道:“祿大爺在小的後頭,給那姑娘送頭上戴的花兒呢,不定瞧見小的吃了虧,就不敢上前也是有的。”
得祿聽了,心說這老不死的,揹著給自己穿小鞋呢,急忙上去先給各位爺見了禮,葉馳瞧他身上好好的,連衣裳角都沒亂,手裡也沒提著盒子便問:“花送去了?”
得祿瞥了錢掌櫃一眼道:“奴才上去敲了兩下門,沒人應,想是沒聽著,有心再叫,又怕惹姑娘心煩,回頭不定就惱上了爺,正巧門口來了個賣糖糕的老漢,奴才想著,院裡的孩子多,便替爺做主,把賣糖糕的挑子買下,連同那花兒交給他,讓他在門前等著,等姑娘開了門,把東西送進去就結了。”
說完瞥了錢掌櫃一眼,那意思彷彿是說,跟你祿大爺學著點兒吧!就你這點兒能水差的遠呢,錢掌櫃氣的,一張老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都不知是個什麼色了。
左宏忍不住笑起來,舉起手裡的摺扇,啪啪啪敲在得祿頭上道:“你這小子都成精了,跟爺說說,倒是個什麼姑娘,值得你家爺費這麼多心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