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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大家都會說,瞧,這就是報應!
或許,真的就是報應,也說不定
吃完糕點,在俏娟的服侍下,我穿妥了衣裳,繞到後院散散心曬曬太陽。
此時正是接近晌午,不過春日也毒辣不到哪兒去,走在滿目蔥色中,人也精神了許多。
“小姐,我去取把傘過來,可好?”扶著我走了幾條小徑,俏娟體貼地詢問。
“嗯。”點了點頭,我看著俏娟快步離開。
四周望了一圈,目光一怔,我縮回視線,搖了搖頭。
看來,最近發生的事情的確很多,日子,也就這樣蹉跎的過去了,連那邊的桃花也開始漸漸凋零了
又往西牆那瞧了一眼,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朦朧的枝幹中間,似乎有抹靛青的影子,搖來晃去。
我皺著眉,決定往前走上幾步。
這棵桃樹有些年了,自打我能記事起,就一直生長在這兒,越長越高,越長越壯。
最近,我似乎總是容易記起往事,然後傷感一番。
也罷,大抵藥吃多了,就真以為自己生了病,開始脆弱了。
細心一看,這當真是一抹人影,坐在桃樹最粗壯的主枝幹上,雙腿頗閒適的輕輕搖擺,似是遙望遠方的風景。
那人不是蕭逸,他就算爬上桃樹,也定是一副正經矜持的樣子,然後,眸子專注又爾雅的俯視著牆角下的我,彎唇淺笑
這場景是我這些年從未記起過的,現在回憶起來,卻絲毫不顯生澀。
視線微微的模糊又清晰,然後,我發現那靛青的身影似乎是發現了我,一雙疑惑的眸子定定的瞧著我這方。
本朝民風開闊,並不存在什麼女子應安於閨閣中,不得私會陌生男子之類的禁忌。
但,如此境況,也的確有些不合禮數,那樹上男子支吾了一下,大概想說什麼,卻被一道熟悉且清朗的嗓音打斷。
“於兄,茶水準備妥當,下來嚐嚐是否合你口味?”是蕭逸的嗓音。
“哦!”應了一聲,再看我一眼,那樹上男子頗利索的翻身跳下去,再聽不到一絲動靜。
於兄?
看來是這屆的探花郎吧!
那麼,大概他也能猜測到我的身份,不過,於我來說,心存諷刺還是不屑?這些都不重要了。
慢慢往回走,正好遇上了撐傘過來的俏娟。
我本是想回屋的,但看著俏娟跑的微微泛紅的臉頰,我又不忍心的走進傘下,繼續漫不經心的散步。
我爹每天都來看我,臉上的紅光一日比一日淺了,今天終於恢復了正常。
安將軍的怒火總是來得快走的也利索,我想,退親這事兒,估摸著是結束了。
“緋亞。”又遲疑看我一眼,安將軍喝一口茶,僵笑,“昨日,徐丞相來府中道歉了,說退親那事都是他兒子一時糊塗,年輕氣盛聽信了市井傳言,他昨晚已命徐亦跪了一宿祠堂,希望咱們別生氣。還有徐相說,看能不能仍舊圓了這門親事?”
我正在喝茶,聞言,頓了頓,又繼續喝。
“緋亞,我拒絕了,你你不會埋怨爹吧?”
早晨的空氣很新鮮,陽光慢慢的滲透進霧裡,又是一片豔陽天。
似乎,自從入了春,就沒陰過天下過雨。
“爹,這門親事退就退了,女兒並無傷心。”放下茶杯,看著安將軍忐忑不安的臉,我淺笑。
“那就好那就好。”大吐了口氣,安將軍自在的牛飲了一杯茶,“我女兒豈是他們想要就要想退就退的?不過你以前和那徐家小子之間傳的神乎其神,我還以為你對他真上了心”
自覺失了言,安將軍趕緊閉嘴訕笑,又喃喃似自言自語,“平民老百姓就愛揪著一點破事兒左右瞎傳,等這事被風吹過去了,就和以前一模一樣,我女兒本來就是朵嬌嫩嫩的鮮花,大家都搶著捧回家的鮮花”
我霎時有些心酸,又有些堵。
這事兒恐怕真不是陣風能吹過去的!現下,我大抵連雜草都比不上了。
或許,就這樣了罷反正,我也無所謂!
第三章 一如往昔【修】
方說過天氣晴好,傍晚時分,便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俏娟捧著白瓷大花瓶跑了進來,撫了撫發上的細雨珠。
白瓷大花瓶裡插上了一枝桃花,盛的極是燦爛。
“四月下旬的天,再過這麼個幾日,桃花都要凋謝光了,小姐這段時間總是不得閒,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