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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隱約的,他的手還有幾道紅色淺痕,自然,這些傷痕都是我抓的。
“亞亞,你已經昏睡五天了,五天,什麼都可能發生的。”微笑著挪開我的手,於偵韋甩甩自己帶著傷痕的右手,面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
五天?不可置信的搖頭,我瞬間明白,原來真正崩潰的感覺是這樣的,腦海裡全是糊的,亂糟糟的一團,什麼都抓不住
“你想,這次暴雨多年未遇,又加上洪水決堤,危險性可想而知,蕭逸到了那裡,看到百姓流離失所痛失至親的場面,除了做決策之外,難免不會親臨現場,再者,這些天,我們這方暴雨未停,那邊也應是”
“夠了。”有氣無力地吐出兩個字,我只覺咽喉像火燒般,說一個字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
“亞亞,你要接受現實,蕭逸”
“夠了夠了,我說夠了!”眼睛也如針刺般疼痛的厲害,我輕飄飄的乞求著,只希望耳邊能夠安靜一些。
可於偵韋就是不如我的願,仍沉穩的道:“亞亞,如此,我們便在年後成婚罷!這樣便還有足夠準備的時日,你”
“於偵韋,你若欺瞞我呢?”驀地打斷他,我冷冰冰的瞧著,陡然覺得心像冬日裡湖面上的冰塊一樣,堅固的透不過一絲光。
“其實,我本就是騙你的。”順當的接過我的話,於偵韋的笑容一如方才,不鹹不淡。
情緒一瞬間定格,哭笑不得、不可置信、莫名其妙乍然呼嘯而過
我的心應該沒有這麼複雜過,剎那感覺大鬆了一口氣,可又不曉得於偵韋的話孰真孰假。因為,一驚一乍間於偵韋的話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說服力。
“我只是試探你的反應而已,實際上,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慘烈!”搖了搖頭,於偵韋慢吞吞道。
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平緩了些,我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兀自捂著被子,眼淚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刷刷不止。
揉了眼眶一圈又揉一圈,我方能順著喘會兒氣了,就聞被窩外於偵韋的聲音又忽的響起,“這次我說的便是真的了,蕭逸雖沒死,卻音訊全無,這是昨日傳來的訊息,現在卻是連個信兒都沒了。”
滿目黑暗中,我到底是明白了點滴於偵韋的良苦用心,因為經過前刻如山崩的打擊,此時我竟是格外冷靜。
畢竟,蕭逸,只是音訊全無不是麼?畢竟,比起別的什麼,真的好了許許多不是麼?
次日,在於偵韋的掩護下,我順利的潛出將軍府,換了套便利的街頭常見的男裝,就坐上徐亦的馬車往應承那方趕去。
這次出行很荒唐,我明白,所以,我並沒料到於偵韋會幫我傳信,我也沒料到徐亦真的會縱容我到這種地步。
徐亦並不會怎麼和暴虐的馬兒打交道,一路上,磕磕盼盼是常見的事情,再加上我之前又小病了一場,等不到恢復便又一直趕路。於是,一路上,吃了就吐,吐了就吃,無止境的輪迴且輪迴
索性的是,宋清有陪在一邊,不得不說,他比徐亦會照顧人很多,每當我吐得難受時,徐亦就會大發脾氣,氣吼吼的就衝我叫,“不準吐,吃了便吐,哪還能熬得去應承?”
每當此時,宋清就拿出酸棗或青橘子,時不時的餵我一些,如此,在繞了一圈錯路之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
我自小生活雖說算不上大富大貴,倒也精緻巧妙的東西見得不少,徐亦扶我下車時,四目望去,我就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的無法說出一個字。
我們並沒進應承,也進不了應承,只是停留在偏遠的周邊。
四面八方,已經沒有任何能被叫做房子的東西,淺淺的渾水裡,哪兒都是東倒西歪的柱樑、臥倒的樹木、破爛的衣物,甚至還有嬰孩的小布鞋,被雨衝的褪去紅色的胖頭尖,隱約繡著“福”字
現在的這裡有多悽荒,就可以想象之前的這兒有多幸福。
原來的此處,大抵有隨處叫賣的小販,有吃著冰糖葫蘆的小娃,有哄著懷裡嬰孩的母親可突如其來的一場天災,打破了一切,讓所有人連個埋怨指責的物件都沒有!
第一次那麼直接的觸碰到這些,我們三人都滿懷悲痛的心情,沉默中,沒人主動開口說話。
直到一聲淒厲的呼喊闖進耳畔,“我的呶呶,我的呶呶,你怎就不等等孃親,你才出生兩個月,到了下面別個欺你可怎麼辦”
我和徐亦宋清猛然驚醒的轉過頭,就見一少婦蓬頭垢面,臉上盡是泥灰,撲稜著往這邊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相視幾眼,我們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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