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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大齊還沒有勇氣和肚量上前笑著若無其事對她說:“小西西,你男朋友啊?”,一如七年後重逢見到唐御林的一刻,那天他選擇了放棄和逃避,並沒有現身。
縈西移步到醫院走廊的窗前,平視遠方,焦點虛無。“知道為什麼我和潤蕾會報考不同的大學嗎,我們小時候說好一輩子不分開、一輩子做姐妹的。”
跟著來到她身後,皺眉問:“為什麼”大齊心下自是瞭然的,似乎只有一個被兩人同時深愛的男人才有能耐破壞她們固如磐石、堅不可摧的關係。
“是我求她的。”縈西面無表情,說出的每個字都很清晰,很坦誠,平靜恬淡的聲線如山谷底的湖水般,清冽中透著股股寒涼,“同時也是我在背後逼她的。”
大齊沉默不語,周圍的嘈雜彷彿悉數被褪卻,靜得可怕。
“潤蕾無論在什麼方面一向很遷就我,你知道的。我就是利用潤蕾和我的姐妹情誼哀求她離開御林,我那時瘋了一樣喜歡御林,眼裡只有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縈西沉吟哀嘆,眼前的晴光一片霎那變得模糊,“不過,御林那時候的態度搖擺不定,我分辨不清他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潤蕾多一點,但是潤蕾那麼漂亮,那麼優秀,我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提並論。所以我索性找潤蕾攤牌,希望她主動退出,把御林讓給我。甚至在背地裡聯絡潤蕾的親生媽媽,聯合她一起逼迫潤蕾回到她身邊,那樣潤蕾又多了一個離開御林的理由。”
“再後來,我這個表面無辜、實則惡毒的女配角果真得逞了,不管出於哪個理由,潤蕾最終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和御林,我也終於達到目的可以和御林談戀愛。只不過,我費盡心機不折手段搶來的男人,過了七年始終無法愛上我,還是拋棄了我。”
縈西長長吐口氣,轉身看向大齊,攤手,臉上浮出慘然地笑意來:“所以你看,我其實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為了得到自己的愛情出賣朋友的自私鬼,你說,我還值得你為我浪費更多的時間和感情麼?”
“小西西”大齊看著她,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在他的腦海裡縈西一直都是乖順柔弱、受人欺凌的角色,確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會耍心機玩手段,她把自己最不堪最邪惡的一面扒給自己看,大齊心痛的不能言語,他開始後悔,本不該如此逼她的。
“御林和潤蕾會再在一起,我料到了,也想成全他們,畢竟當年是我暗箱操作,他們早早就應該在一起的,但是他們選擇私奔我還是有點錯手不急。呵。”縈西笑的愈發森冷,雙手打圈撫摸自己的小腹,“更荒謬的是他們失蹤的當晚,我就酒後亂性和澤恩發生了關係。大齊,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竟然不知道他的父親究竟是誰,我很亂”
縈西說不下去了,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捂臉抽泣著,身子搖擺不定。御林走之前那一晚所發生的像極一場慘烈的告別儀式,他從來沒有那樣放*蕩形骸過,縈西除了委身迎合,還隱隱嗅到了辭行別離的味道,只是當下的她沒有勇氣道破罷了。
“我不想騙澤恩,他對我那麼好,可是這孩子如果真是御林的,我該怎麼面對他”眼淚從指縫中溢位,嗓音驟嘶啞難辨。
那幾日正是她安全期和危險期的臨界點,她這個荒唐的女人竟然在24小時之內和兩個男人上了床,爾後還跟沒事人似的跑去結婚,恐是因為連日的疲倦擔憂讓她的危險期提前,居然在往常安全的日期裡時候懷上孩子。
大齊漸漸從震驚的巔峰恢復到瞭然的川原,上前一步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帶進懷裡。“小西西,你怎麼也就是說,你當初嫁給鬱澤恩並不是因為已經有了孩子。”
縈西掙開他的懷抱,用手背擦乾淚,點頭:“我不懂你為什麼那樣誤會,但是我和澤恩在御林和潤蕾私奔前沒有任何瓜葛,那夜之後,我和他才在一起,我騙你是因為不想讓你和小齊為了這件事去怪他們,但我又沒有勇氣告訴你們,我是因為內疚才有意安排他們重聚。”
“你太傻了,你鬱澤恩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事?”大齊的心底有一股衝動在翻湧,勸說縈西千萬不能留下這個孩子的衝動。
縈西看著手術室的燈牌,剛才幾欲進去了卻一切煩惱的地方,但是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
她木然搖首。“不知道。我怕我不想告訴他,他難過痛苦,我會比他更痛苦更自責。”
大齊沒了聲音,顯然縈西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已經愛上澤恩,他從來都是足夠大方的不是麼,他的愛也從來都是掩藏在其他感情下的。他確實沒有任何立場再幹預他們之間的恩怨。
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