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縈西知道她指的是那次小蔥不經意偷看到,澤恩和自己在後巷涼棚裡吻得熱火朝天差點燃燒的事,剛要回嘴,小蔥腳底生風一骨碌跑沒影。
小蔥剛走,一個快遞模樣的男人手捧一束鮮花進來。縈西隨意瞟眼,一看是香水百合,便知那不是送給自己的,轉回身吃糖,誰知身後卻響起了自己的名字。
縈西楞了楞,木訥地在女孩們的羨慕聲中走上前去簽收,翻遍裝飾紙和花簇裡,並沒發現卡片。
也許澤恩想換個花樣維持新鮮感?儘管她最中意的是各色玫瑰。
剛從三亞回來,對那裡的陽光和暖風異常想念,北方雖也是大晴天,北風卻似小片刀一般凜冽地呼嘯著。
五點左右,天已經黑透,縈西裹上厚實的羽絨服,掏出包裡的絨手套,一路遮遮擋擋懷中的鮮花,怕被風吹破,走出後巷,微弱的路燈下,巷口停著輛再熟識不過的車和它優雅的主人。
縈西加緊幾步跑過去,懷裡的百合露出來,拉他的胳膊。“快,你怎麼出來了?多冷,在裡面等就好了嘛。”
澤恩不動,望向她懷中的花。“這個”
她低頭看看,笑說:“這個,我很喜歡,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快,進車裡去,一會兒到家萎蔫了就不好看了。”話未道完,要鑽進車裡。
“縈西。”澤恩叫住她,面容冷峻,仿若超越寒冬裡的最低溫,野蠻地一把扯出她視如寶貝摟在懷裡的百合,縈西一驚,不明所以呆呆望著他。
溫暖的手撥開她捂得嚴嚴實實的圍巾,把下巴從羽絨服的領子中撈出來,冰涼的鼻尖蕩過她的唇,最後用力吻住,同時把搶過來的香水百合狠狠丟到路邊。
縈西偏頭任他掠奪式的允吻,看到學校那層樓走廊的燈還亮著,似乎有黑影模模糊糊在小窗前搖晃。
“澤恩——”縈西左顧右盼,身子掙了掙,口中呢呢喃喃,“好像有同事在樓上偷窺,別這樣。”
澤恩放開,輕撫她的臉頰,皺眉道:“那束花不是我送的,我知道你喜歡玫瑰,怎麼可能送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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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西眉心擰著,抿口溼亮的唇,鼻尖凍得紅彤彤,眼神像頭迷茫的小麋鹿自言自語:“不是你送的?”
澤恩沉默不回答,只警惕地巡視周圍,反手開啟車門,把她塞進副駕駛。“先進去,繫緊安全帶。”
歸途中,縈西不安地察覺車速在一點點飆升,她心驚膽戰偏頭看眼澤恩,澤恩則掩飾得很好,一直專心關注眼前的路況,對她祈求的眼神視而不見,沒作任何反應。
正值下班的晚高峰,車潮蜂擁,前幾日S市下過一場大雪,路面滑溼在所難免,他還這個速度開車,縈西咬著唇握緊他的手,聲線顫巍巍地抖:“澤恩,慢點開,太危險了。啊——”
車輪與地面擦出一聲短促尖銳的嚎叫,那是宣告死亡來臨的聲音,預示不幸與血腥的聲音。
縈西死死抓著扶手,身體卻慣性一歪,頭差點磕到,睜眼時,車子鑽進一條他們並不常走的窄路,由於積雪未及時清理,凸凹不平的路面被車燈晃得鋥亮,縈西在令人恐懼的顛簸中不知所措、眼眶溼潤。
“這是去哪兒啊,澤恩,你能不能慢點開!出事怎麼辦?”
澤恩瞄眼後視鏡,面無表情:“乖乖扶好。”
縈西腦子裡有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像不認識這個憤怒的男人,他溫柔愛憐如水般澄淨的眼裡,現在似乎只燃燒著妒火。
她只是收到一束百合而已,又不是示愛用的紅玫瑰,也許是學生送她慶祝她蜜月回來的禮物,澤恩根本不用這樣警惕,更不用用飆車來表示他的不滿情緒。
拐出小路,車子在街上奔騰幾分鐘,連續急速轉過兩三個路口,縈西終於承受不了,拽著扶手大哭。
“鬱澤恩,停車,我要下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誰送的花,你憑什麼衝我發脾氣!”
澤恩聽罷找了一塊可以停車的地方,緩下車速,手伸過去撫*摸她的頭髮。
縈西還緊緊抓著扶手,臉埋在懸掛的臂彎之中,揮起左胳膊一甩,把探過來的手打到一邊,哭著埋怨:“別碰我,小氣鬼!”
一聲沉沉的嘆息繚繞耳際。“對不起。”
縈西用袖子蹭蹭眼淚,轉過臉,鼻音越發重起來:“你要是不高興,可以直接對我說,用得著飆車嗎?我快被你嚇死了。”
“對不起。”澤恩又說一邊,傾身吻她的眼淚,哄孩子似的哄她,“是我開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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