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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阻止住了高燒的病症。
李美玉和張氏,也被用同樣的方法,降溫。
冰雪融水就是這樣的神奇,薛莊人一向有收集積雪融水的習慣。在冬天的時候,人們可以把積雪壓瓷實了,裝進玻璃瓶子中,等到夏天的時候,可以用這種融水,清洗身體,消除毒素,並且給人清涼爽膚之感。
在薛從良的房間裡,早已經圍滿了人。但是,都聚集在一米遠的距離。
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等待著薛從良醒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眾人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毛頭小子身上,好像只有他,才能夠拯救大家似的。
只有柺子薛臉上戴著口罩,手上帶著白sè的手套,在薛從良那被包裹得如蠶繭一樣的床邊徘徊。
他也在期待著,希望薛從良能夠開口說話。
既然他和李美玉是金血怪病的首例感染者,那就有可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從此可以知道,解除這種傳染病的方法。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薛從良高燒退了之後,只聽得呼吸均勻,氣sè平和,沒有任何要甦醒的跡象。
牆上掛著的鐘表,時針已經指向十二點鐘,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很晚了。
柺子薛揮了揮手:“都回去,估計今晚是醒不過來了。”
眾人有些不捨,但是也無能為力,只好一步三回頭,向各自家中走去。
只留下薛從良和孔聖人兩位老者,守在這裡,看護著薛從良。在另一個房間,躺著的是李美玉和張氏,當然了,由另外兩位老年婦女看護著她們兩個。
柺子薛坐在房間一個角落裡,一口一口地吸著菸袋,鼻子像是煙囪一樣,一股一股的白煙,冒出來。
“怎麼辦?這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如果天亮良子還醒不過來,那麻煩可就大了,救活的可能xìng,幾乎為零”孔聖人最終忍不住沉悶的氣氛,有些擔心地說。
“你沒有辦法,我更沒有辦法,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爆發了金血病,如果知道了原因,或許會有方法,可是,現在我們也是一無所知,唯一的希望就是良子,希望他早點醒過來。”柺子薛一邊說,一邊看著薛從良的表情。
薛從良依然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現在看來,他倒是像睡著了一樣。
或許只要使勁叫他幾聲,就像張氏站在樓下,扯著嗓子,喊上一嗓子,薛從良就會醒過來。
“要不,你叫他一聲?”柺子薛說道。
“憑啥我叫,這深更半夜的,怎麼叫他?叫他一聲,全村人都能聽到。”孔聖人顯然不同意這個方法。
“你天天吆喝,你嗓門高啊,叫一聲,或許就真的醒了。”柺子薛說道。
“不行,我不叫,雖然白天我嗓門亮,但是,這夜裡,叫一聲都像狼叫一樣,被村裡人聽到了,他們非叫我孔瘋子不可。”孔聖人在晚上的時候,有些膽怯。
“薛——從——良——”
正當兩個人在爭來爭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一聲大喝。
孔聖人和柺子薛早被這河東獅吼嚇得捂著耳朵,曲著身子,到處鑽。
回頭一看,原來是看護李美玉的一位大嬸,在扯著嗓子,蘀這兩個男人,叫喊了一聲。
“虧你們還是男人,叫一聲都不會!”大嬸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孔聖人和柺子薛四目相望,有些慚愧,但是也無話可說。
他們兩個做不到的,這位大嬸做到了,他們倆還有什麼話可說?
不過,這一聲下來,威力可是不小。嚇得周圍樹上的雞都咯咯噠噠的叫了一陣,遠處更是傳來了一陣“汪汪汪”的狗叫聲。
但是,薛從良只是顫抖了一下,並沒有醒過來。
“我看有希望,再叫,再叫!”柺子薛有些激動,他看到了薛從良的眼球好像在轉動了。
“還叫啊?”大嬸問道。
“嗯,繼續,繼續,再叫兩聲。”柺子薛說道。
這大嬸以前好像是女高音歌唱家出身,對高音掌控的相當好。
“薛從——良”她幾乎是帶著高高低低的聲音,把薛從良的三個字,給叫了出來,聽上去,很有韻味,像是唱出來一樣。
這次叫喊之後,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那叫的相當厲害。有些人家,已經點亮了燈,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薛從良忽然有些動靜了,他想要翻個身,但是,被塑膠袋包裹的嚴嚴實實。
“水水”一個字,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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