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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晴霜終於敢出氣,身體一軟,險些站立不穩,也顧不上再說些什麼,連忙跑去把雪巧扶起來,兩個人一路用了全力趕回映溪宮,關了門,匆匆洗漱了鑽入被窩,這才堪堪放下心。
剛才那是什麼人?
冷晴霜深吸兩口氣,正準備叫來關菡語打聽一下,想了想又作罷。今晚的事情,只當是一場幻境罷了,左右沒有什麼損失,要是不小心傳了出去,這才得不償失。不知怎的又回想起那對傷心的眸子,盛滿了淚水,深情,哀傷,盼望,不像女子的眼淚那般柔弱無骨,裡面全是堅定似鐵的情意。到底是誰?他鐘情的那個妃子又是誰?除夕夜那晚,關菡語出去找了許久,硬是沒有打探到半分訊息,這兩個一定很不簡單,唉,罷了罷了,簡不簡單,又與自己何干?這樣的感情,是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生得越是燦爛,滅得越是壯烈。
想通之後,奔波的疲憊湧上來,冷晴霜這才覺得睏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太沉,竟到了次日午間才醒來。所幸不需要請安之類的事宜,冷晴霜也不十分擔心,正在描眉的時候,關菡語走了進來,低著頭,似有哀意:“娘娘,昭陽殿的淑妃娘娘,剛才歿了。”
冷晴霜手一頓,似不可置信:“怎麼會?皇上不是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召去了麼?”
“淑妃娘娘死於中毒,她胎中的公主,生下來便是死胎,滿身青斑,實在”關菡語頭越來越低。莊淑妃是個好性子,對她也有過恩惠,昨兒還好好的,今天突然說沒了就沒了,她心裡很是哀慼。
冷晴霜心裡也有同感,以前見淑妃善良,又對剛進宮的她多有提點幫助,私心裡還揣測過她是否別有居心,派了洛雯多次調查,才確定莊淑妃是真正的良善,又對皇上一片痴心,這才一味的寬宥她人。若是說這宮裡有誰讓冷晴霜欽佩,莊淑妃當屬頭一個。可是今天卻
“皇上太后哀痛不已,娘娘今日打扮素淨些吧。”關菡語言盡於此,低著頭退了出去。
冷晴霜放下眉筆,亦是嘆了一口氣,穿了一套月白色的羅裙,外面披著一件素粉色的裹貂皮外袍,去了昭陽殿。殿門口,仍然候著許多個嬪妃,她們已經站了整整一晚,現在大多疲累不堪,又都聽聞了哀訊,個個懨懨站在原地,話都懶得說一句。
其中一個宮女見到冷晴霜,眼前一亮,連忙走上前來給她請安:“充容娘娘萬福。”
這是蓬萊殿伺候商御女的宮女,冷晴霜駐足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家小主身體可好些了?”
那宮女連忙福了福:“託娘娘的福,小主精神好多了,打發了奴才過來通報皇上,可是奴才卑賤,這昭陽殿又奴才在這裡等了一個早上了,也沒能進去,還希望充容娘娘能夠幫上一幫。”
為著淑妃的死,皇上竟然連今天的早朝也沒有去,一直待在昭陽殿!
冷晴霜無法羨慕,更難以嫉妒,心底沉甸甸有些難受,只說了一句:“那你隨我進來吧。”就帶頭走到了前面。張婕妤又看到了冷晴霜,氣哼哼的攔道:“冷充容又來做什麼?莫非又有哪個御女懷了龍胎生了孩子?淑妃娘娘歿了,舉國哀慼,你不好好為她祈福,又進去叨擾皇上太后,該當何罪?”
冷晴霜懶得理會張婕妤,但是看她這架勢,似乎站在那裡再也不讓她進去了,心下一沉,莫名生出不耐:“張婕妤,你屢屢以下犯上,又該當何罪?我不想與你追究,你最好讓開,否則耽誤了正經事,你沒有命來抵。”
張婕妤氣得要跳起來,冷晴霜不鹹不淡又塞了一句:“婕妤的位分沒有待夠,想要當采女了嗎?”
張婕妤這才忿忿讓開,全然不顧她人的眼光:“今日算是我讓著你!”
冷晴霜什麼話都不想說,帶著那名小宮女進了昭陽殿。皇上太后依然坐在昨天晚上的位置,只是神色憔悴了許多,皇上眼底似有溼意,許是哭過,傅太后單手撐著額頭,臉上的皺紋深陷下去,蒼老了不少。
冷晴霜先是端端正正行了幾個大禮,慢慢道:“請皇上和太后娘娘節哀。”
傅太后動也沒動,反倒是皇上抬了一下眼睛,看到冷晴霜的面色也不大好,又收了視線,啞著聲音道:“你來做什麼,這裡忙著,你先和別的嬪妃一道站在外面吧。”
“淑妃娘娘賢良大度,一向是宮裡各妃的表率,遭此不幸,嬪妾也痛心不已。可是逝者已逝,皇上太后若一直如此哀容,讓宮裡的新生兒備受冷落,嬪妾心裡,也十分不忍”冷晴霜緩緩再磕一個頭,“請皇上和太后娘娘保重身體要緊。”
傅太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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