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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你能奔跑的岸頭,讓你如同王后
下章預告:
只是他們不知道,她的世界裡,六年前他出現時的暴雨,一直沒有停。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自那一天決定與沈肅再也不見至今;蔚箏連一絲反常也不曾表露,除了因為嘔吐和強烈的精神壓力而引發高燒;幾天之後她從一場大病中甦醒,一切也恢復正常。
偶爾聽見傷感的情歌或者動人悱惻的詞語是會覺得心中針扎似地隱隱作痛,但也僅此而已了。
就好似蔚箏現在想要尋找可以排解悲傷的渠道與機會;可當真正要抓出那些陰霾的念頭,才發現想要發洩胸中的悲傷也變作一件難事,失去戀愛的對手;徒留一片沒有溫度的蒼白,只有模糊的黑影徘徊在昔日回憶;就像是棲息在歌劇院的幽靈。
蔚箏懷念過去那些時刻;哪怕只是站在他身邊;在他的公司看著他忙碌;又或者他們一起去打保齡球,就這樣陪著、望著,曖昧總比求而不得來得慈悲一些些——但這份模糊的感情又恰恰是她最不喜歡的。
於是每天還是照常上班、下班,偶爾與友人出門逛街、看電影,至少她認為在外星人真正入侵地球之前,朝九晚五的工作還是得繼續下去。
真的決定與沈肅再也不見之後,似乎確實斷了唯一的聯絡,蔚箏能夠保留下來的一線牽連,就是哪怕他們再無交集,她也會信守他的秘密,直到宇宙賜給她的光陰盡頭。
而之所以能投入這一場愛戀,是因為沒人比她更懂得愛情來臨時的戰慄感,那是沒有任何敷衍與虛假成分在內的微妙感覺,只要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肩頭、髮絲,就像有洪水捲入她的整個世界。
蔚箏在狂喜之餘,也能理智地分辨,再也沒有人能像沈肅那樣觸及她的心絃,哪怕只是一個笑容或者一個眼神,那也是海岸燈塔上四季常明的不朽燈火。
但她也不僅僅是有這些情感作為依仗,也為未來要走的荊棘之路做好了思想準備——但無論如何這些全部都已不再重要,她需要從連續六年的噩夢中清醒了,到了必須要醒來的時候了。
原本,白采采作為唯一親口聽蔚箏承認“單戀”失敗的蜜友,請她去一家vitabistro&bar吃吃飯、喝喝小酒也是常理,後來不知怎麼的,鄭景行也來了,三人許久沒有這樣單獨聚過,一時竟還有些侷促。
直到喝了幾杯雞尾酒,他們才絮絮叨叨地聊開了,鄭景行輕聲地嘆氣:“是我不好,當時沒考慮周全,就”
蔚箏還沒醉的徹底,急忙打斷他:“你有什麼錯,學長,你這麼說就是跟我太生分了。”
她當然知道,又不是所有男女都能成為眷侶,又不是所有戀情都能有開花結果。
“我都能想開了,你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他聽得笑了笑,白采采趁此聊了許多過去學生年代的趣事,氣氛逐漸又被愉悅的回憶撲滿了。
蔚箏也曾在第一次告白時以為,如果得不到回應,她會不會迷失,但過去以為過不去的坎兒,現在也都過去了,那些臆想中的悲痛欲絕也都沒有來。
她不斷地與他們聊天,不斷地喝酒,分明語調是歡快的,臉色紅潤得像塗了粉餅。後來是如何醉倒的,蔚箏也已經記不清,意識始終處於昏迷與清醒的邊緣,還迷迷糊糊聽見酒吧在放流行歌手的抒情情歌:“只要你做一天的我,讓你過一天我的心情,耗盡所有熱情所有決心,還被你否定,是多麼不公平”
她莫名其妙傻笑起來,鄭景行這時也像聽見歌聲,他也跟著諷刺地笑起來,兩人一驚一乍把唯獨正常的白采采嚇得夠嗆。
還好蔣瑛聞打電話來抓人,知道情況以後就決定來接蔚箏,他也早也敏銳地嗅到她與沈肅之間不可再續的一段因緣,於公於私,都不得不在這一刻陪伴著她。
這樣尷尬的角色與位置,也註定蔣瑛聞要永遠落後那人一步,但他怎麼捨得放任她強顏歡笑,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完美地偽裝,甚至,連自己也已經欺瞞的那麼好。
他從最開始就一直在照顧她、鼓勵她、治癒她,將他所有本領與溫情,無微不至又無聲無息地傳達給她。但沈肅的出現,卻又把她拽入最深的黑暗,這一次更徹底、更具破壞性,但他已無能為力。
只能等颶風平息,他依然站在她身後,對她有求必應,這一刻倘若能滯留在原地,她能否感覺到他始終包容她的一顆心。
蔚箏在蔣瑛聞的車中醒來過一次,確認是在熟悉的人身邊才又放心地閉上眼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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