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知羞地把部長大人緊摟在身前,他胸前溼了一灘,都是她過度傷感留下的印記。
她想要站起來,卻被一隻手按住肩膀,沈肅儘量溫和地撫摸她的臉龐,擦去她的淚水,語氣卻有一種異常的冷靜,他說:“蔚箏,永遠不要為了別人哭泣。”
蔚箏不由得錯愕,人活在世,怎麼可能不被自身以外的他事他物所幹擾呢,她也做不到這樣超脫的境界啊。
沈肅看著她的眼淚,心裡有些異樣,不知是酸還是苦,明明不想產生這樣的波動,卻無法用理性剋制,這讓他感覺簡直像是一種生物本能。
該死的本能。
“不要哭了,我已經拉住你了。”
“你剛才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把我們都救上來?”
蔚箏受驚不小,但在短暫定格之後,回憶起死亡來臨的時候她得到了怎樣不同尋常的救贖。
自從第一次見他,她就覺得這男人很是特別,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可惜,在重溫過幾百次、幾千次破碎殘存的記憶中還是找不著頭緒。
然而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存活在法則之外。
“我還能怎麼救,當時幸好你沒有放手,我才能幫你把那個女的拉上來。”
“可是,你怎麼可能那樣子呢?我都快掉下去了!”
“你記錯了,當時你太害怕。”沈肅淡淡地保持著平靜的面部表情,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蔚箏都快被搞糊塗了,她明明記得情況要比他描述的緊張得多,這些難道只是錯覺嗎。
不對,她已經不是小女生了,應該有能力分辨真實與虛幻啊。
這時候,桑蓉總算趕到現場,她一眼瞧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還緊抱著沈部長不放,身邊員工過來說:“桑秘書,簡瞳的男朋友來了。”
蔚箏本還想與沈肅爭辯,似乎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吵雜環境中尤為突出,她隱約感應到什麼,怔怔地抬起眼,望見一個清瘦高大的背影。
“崔醫生?”
安撫著簡瞳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正是蔚箏幾年不見的崔梁亭。
“蔚箏,是你啊。”
崔醫生想與她好好打個招呼,但又放不了懷中的未婚妻,好歹向她示好地點了點頭。
可是,蔚箏並未表現出與他多熟絡,笑容還帶著生疏與防備,身體輕微顫了一下,下意識扶住了沈部長的胳膊。
回憶,終究是活在她餘光裡的鬼魂,可以美麗,也可以猙獰。
沈肅沒有太注意他們的互動,桑蓉卻把一切看在眼底,暗自迅速地拿下主意,表面還是一派神情自若:“沈部長,警方已經到樓下了。”
“我知道了。”沈肅回頭,再次與蔚箏對視的時候,只是像一個前輩照拂小輩的意思。
不過,當沈部長髮現,地上還有兩條在袋子裡掙扎著的小金魚,瞬間臉色煞白、很不高興。
蔚箏只好喏喏地說:“這金魚本來是我想送你的。”
沈肅瞄了一眼某姑娘心虛又愧疚的樣子,有些嫌棄她總是愛管閒事,於是便問她:“你知道想用0。5的思維程式管理這個2。0的世界,這樣的行為叫什麼嗎。”
蔚箏微微詫異,這又是沈部長的冷幽默嗎。
“叫什麼?”
沈肅笑了:“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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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聞訊而來的警方控制現場,簡瞳在未婚夫崔梁亭的陪同下前往警局,沈肅作為輝騰科技的高層,接受了一些公安的調查盤問。
他記憶力極強,說話條理分明,事情很快就處理完畢。
蔚箏因為此事精疲力盡,工作又已步入正軌,開始獨立與攝影師兩人為一個小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奔波忙碌,這些經歷要是放到幾個月前,或者乾脆說是在遇見沈肅以前,簡直是沒法想象的。
要不是蔣瑛聞主動找她吃飯,蔚箏也根本累得不會想著出門,所幸她曾經大言不慚地說,沒有味蕾的人類早就滅絕了。
在市中心一家地段不錯的私人診室,最後一個病人已看完診。診室的窗簾低垂,外面陽光鮮活,從水杉樹的縫隙傾斜投落,矮三層的小洋房,獨具特韻,幽雅清靜。
蔚箏熟門熟路,往房中的皮椅上一躺,閉著眼睛,四周只有水滴與鐘擺枯燥地來回伴奏。
蔣瑛聞整理好資料,片刻,才抬頭笑說:“再等我十分鐘。”
蔚箏喝著從他助理那兒拿來的冰鎮果汁,蔣醫生也不著急了,倒有點佩服這姑娘,如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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