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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一會。
人不應該奢求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會除了悔恨再無其他,但她並不這麼想。蔚箏很感謝沈肅,已經很感謝他,他給了一個世紀最偉大的愛戀,成全她全部的少女夢。
而沈肅想的卻是與她截然相反。
從對她使出精神觸絲以後,他就知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甚至對這個女孩兒產生趨於獸性的本能,無數個浩瀚星系,偏偏只有一個她不管是主觀也好,是本能也罷,他都已經牢牢與她繫結,所以要他回到故鄉,哪裡能這麼容易。
嚴右和梅美也出來欣賞難得一見的極光,過來開玩笑說:“小沈你們運氣可真好,我上次來了三回,才好不容易碰上的。”
沈肅本來就對天文有濃厚興趣,“我來看過不止一次了,以前,好像和嚴右還有一些其他人,也來過。”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嚴右笑著附和他。
在挪威的幾天,過的好像與世隔絕。接下來他們去往特羅姆瑟,蔚箏一路都像在探索冒險,北國漁村不時會看見曬魚的場景,禿禿的青褐色苔原上會時不時有成群的羊與馴鹿。
他們還去了世界最北的stjohanneskapell教堂,很有北歐設計感,走進去就像一個藍盈盈的山洞,原木的造型獨特,巖壁鑲嵌的投射燈與耶穌雕像交相呼應,那是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美。
聽說諸多情侶選在這個特殊的地方舉辦婚禮,互贈誓約,希望能走向世界與人生的盡頭。
蔚箏已經漸漸地無法維持最初的興奮與笑容了,壓力堆積在一起,讓人不堪重負。她覺得快要到盡頭了,已經要到盡頭了。
他們旅行的最後一站是奧斯陸,這個被海與森林包圍的國度,上帝的山谷。城市臨海,曲折迂迴,在奧斯陸峽灣能看見蒼林與大海輝映。
這天嚴右與梅美為了不打擾小兩口,也正好忙自己的事去了,蔚箏沉寂了下來,終於,像是為此畫上一句號:“我在那天晚上,看見你和那些人聯絡了,你在隱瞞什麼。”
“”
“沈肅。”
她低低叫了他一聲,依稀有要他全盤托出的意思,沈肅卻眼神幽暗,看不出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他們說我的‘刑期’結束了,要我提前回去。”
蔚箏扭過頭去看風景,悄悄地抹了抹眼淚,“那你怎麼說?”
“我暫時沒有回覆他們,但已經決定不回去了,我會申請‘延期’。”
“如果延遲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只是延期而已,能把我怎麼樣,況且在地球再待這些年,算不了什麼。”
蔚箏捏緊了微微顫抖的手,一時不知再說什麼好。
他的生命是萬古長夜而她卻區區幾十年。
他必須在她死去後一個人回到故鄉忍受剩下這千百年的遺憾。
他回到星球的一瞬等於她的十年。
從前,她怎麼就沒有如此強烈地感受過呢——無論哪一個,都是同樣的虐戀情深。
她的痛苦怎麼可能躲過沈肅的眼睛,他抬手用手背柔柔地拂過蔚箏的臉頰,“我發誓,不會離開你,直到你生命的最後一天。”
“可我不止是想要你的陪伴,沈肅,我希望你平安無事,然後才是能永遠在我身邊。”
“既然答應陪你,我怎麼會讓自己有事?”
沈肅含笑望著蔚箏,好像真的沒有一絲值得顧慮,他的側臉在金黃色夕陽下侵染著霞光,十分地纏綿悠遠。
蔚箏仍然有些將信將疑,可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但如果他真的能毫髮無傷地留在這裡,至少,她能夠安心一些吧。
她緊緊抱住沈肅,抬頭去尋找他目光深處的真相:“你不要騙我,求你不要騙我我真的不想要你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知道,蔚箏。以後不要獨自難受這麼久,你要知道,我在的,蔚箏,我在。”
找不著他的破綻,終於,蔚箏點了點頭,如喝了酒一般沉酣夢醉。
他們好像一直還在熱戀期,她都捨不得離開他須臾,只希望每一個夜晚,都能聽到他的喟嘆,他的笑聲。
每一夜,都有他黑暗中最動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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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新年的喜氣洋洋之中,鄭景行很意外地收到簡瞳的簡訊,倆人約在市中心見面,她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靜靜地站在路邊,看見他來,侷促地笑了笑。
“怎麼在外面等,不冷嗎。”
簡瞳把四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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