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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小桌上的信,粗略一掃,才知葉翩折為何會有如此表情。
“你的國都都快被人佔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在此喝酒?”此信有南越王族的印籤,且是封機要密函。若非收信之人,他人是不得看的。
她有些瞭解,為何會讓圖圖來送信了。
對於晏無端看了他的信函內容,葉翩折並未阻止,“王都有鳳階在,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如何監國?況且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葉翩折的自信來自於他對鳳玠能力的信任。
“你對鳳階如此信任,就不怕他謀了你的國?”晏無端玩笑似的說,一手把玩著葉翩折的墨髮。
“有這個可能,但若是你想當南越的王后,我定然會將南越看牢的。”語調散漫,彷彿南越一國也只是掌上玩物,可隨意饋贈。
“記得當年的葉翩折弱小的像只白兔,不過短短七年,已然狠心到弒母殺兄奪權了。”輕嗅發中之香,晏無端懶懶地靠在葉翩折的腿上。
“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說的話嗎?”葉翩折收起散漫,認真對著把玩他頭髮的女子說道。
“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懶得去回憶。
“你送了我十一個殺字。”便是這十一個殺字,成了他信奉的宗旨。
“是嗎?”繼續撥弄著葉翩折的烏髮,趣意甚濃。
“那些曾經讓我不快樂的人如今都已長眠地底,這十一個殺字甚為有用。”
“哦。”一圈一圈,手指纏繞。
“已經過了春季,東蕖池的海棠怕是全部凋零了,若是去了容淵侯府,定是見不到海棠盛開了。”葉翩折記得,往日,晏無端從地窖順了酒,便愛在東蕖池旁的飲酒賞花。葉翩折更記得,三年前,他亦是在海棠花下,趁著晏無端酒醉,按下了婚契。
“海棠?謝了便謝了吧。”海棠從來都不是她喜歡的,是那個人鍾愛於它罷了。
對於晏無端的無所謂,葉翩折有些難以理解,“你不喜歡海棠?”
“相對而言,我更鐘情你的美貌,還有它。”晏無端指了指手中的髮絲。
葉翩折笑笑,“上一個動我頭髮的人,已經死了。”他的心中,一直認為,唯有他葉翩折的枕邊摯愛才有資格,替他綰髮。
“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應該如何動手殺了我呢?”話雖如此說著,手上卻是一直撥弄著那濃黑的長髮。
滿頭青絲隨著葉翩折低頭的動作,像一道密密的細網蓋住了那個枕著他的腿的女子的臉。晏無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閉上雙眼。
這是一種晏無端難以形容的感覺,舒適,安全,自由。
只聽見頭頂傳來葉翩折的聲音,“我現在在想應該如何吃了你。”
“我不管你是因為受傷,向我妥協,或者是想從我身上又順走些什麼,晏無端這次既然叫我碰到了你,那麼,你就休想再走。”
“你現在就是趕我走,我也走不動啊。”有馬車可座,有美酒可偷喝,有美男可隨意推倒,試問人生可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我並非和你在開玩笑。”晏無端滿不在意的態度惹得他不由怒從中來,拉起晏無端與他對視,神色凝重。
“啊困了,困了,先睡一覺。”那樣的執著,如此熟悉的眼神,像極了一個人。她也曾經如此炙熱地看著他,換來的卻是如今的慘痛。
如今葉翩折亦是如此,像極了當年飛蛾撲火的晏無端,她一時間竟無法面對。
師叔,你可知那一掌,是真的痛,痛徹心扉。
“晏無端,你聽我說完!”
“誒呀,傷口痛,先睡一覺,睡一覺再說。”晏無端閉目,不願多聽,若是可以,她也許會用手捂住耳朵。
“我不逼你,不過,這已是事實,你就乖乖認了。”
晏無端繼續裝睡中。
葉翩折見其樣勢,亦不再多說,該說的話,晏無端心中早已明瞭。
馬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31、秘洞
東隱的冬季總是特別的漫長;所以當春季來臨的時候,東隱的人們總是會格外的珍惜。踏青
郊遊;拜訪親朋好友;也成了東隱百姓不可缺少的活動。
春日的東隱百姓;擺脫了冬季的酷寒,心情總是特別愉快。
只是,並不是每一個東隱的人都是開心的。
武林盟主蕭玄近來頗為煩惱,已經夜不能能眠;屋外正是月黑風高,唯有蟲鳴與風吹過的聲音。
蕭玄來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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