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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支著下巴的手抬起,雙指捏住搖動著美人扇的手,另一隻塗著丹蔻的手覆在清朝的手背上,拇指摩梭,神情挑逗。
她看著舒倦,卻是對清朝說道:“美人再好,也不及清朝合本宮心意啊。”
清朝羞澀一笑,用美人扇蓋住夏念歡與他相纏的手。
“草民舒倦,拜見公主。”
“免禮。”
“舒倦受蕭盟主之邀,來此賞碧玉蘭,冒昧打擾公主了。”
“本宮也是受了蕭盟主之約,舒公子既然來了,就好好賞花吧。不必顧及本宮。”
“是,公主。”舒倦行禮過後,便真的仔細看起了碧玉蘭。
只是身後夏念歡炙熱的目光,以及清朝略帶敵意的打量,就是連粗線條的花點溪都能感覺到不對勁了,何況是舒倦。
“本宮府上的各色花卉也已盛開,不知舒公子可有興趣到本宮府上賞花呢?”夏念歡雖是與舒倦商量著,卻隱隱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公主相約,舒倦樂意之至。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舒倦先行告辭了。”
夏念歡並未阻攔,依舊與清朝調笑著。眼睛卻是盯著舒倦離去的背影,似有將舒倦吞入腹中的慾望。
清朝看著這一切,心中計較著是否應該將此事報告於城王。
“公子,為何念歡公主會如此輕易讓我們離去?”
“你覺得我們真的離去了嗎?”
“公子說話總是這麼深奧,點溪不明白。”
“看著吧,許是明日,公主府的帖子就要送到樓裡了。”
“公子難道要裝病?”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點子才能避免去公主府。
“為何要裝病?”
“只有這樣,才不用去公主府啊。”還是說公子其實是想去的。
“這公主府是非去不可的。”舒倦的聲音在夜色中有些飄渺。
“公子難道不知道念歡公主的傳聞嗎?”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啊。
“哦?點溪聽到了什麼傳聞。”舒倦不明所以地問道,看著花點溪焦躁不安的樣子,他輕聲一笑。
念歡公主,生性淫誇,喜好美男,府中更是男子無數。尤其喜愛十七八歲的年少者,用以狎玩。每每總有男子不堪忍受侮辱,撞牆投湖服毒者,數不勝數。
若是在街道上看見念歡公主的馬車,但凡家中有男子頗具美色者,皆四散逃去,以防落入念歡公主眼中。
朝中大臣府上若是有男子尚未婚配,不是遠去邊疆就是差媒人立馬定了親。
多虧了念歡公主,朝中竟無一男子休棄妻子,婚姻美滿。
“公子難道想自己送上門嗎?”以公子的天人之姿,若是進了公主府豈可能有出來的機會。
“有何不可?”
“公子,你莫不是寒蠱未清,如今壞了腦子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我自有打算。”
“別到時候打算不成,反被調戲。”花點溪喃喃自語道。
☆、33、今宵別夢寒
微風幾許;月上眉梢。舒倦院子裡的四季竹,隨著風聲;不停的響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阿毛;你說我做了這麼多,卻算漏了樓玉闕的那一掌,也不知道無端如今身在何處。”年輕的公子,身著單薄的褻衣;藉著月光,對著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驢子說著不為人知的心裡話。
舒倦站著,身影單薄;阿毛趴著;無精打采。
全是為了一個人。
“阿毛;你說無端若是知道這一切,會怎麼做?”舒倦蹲下,身子靠近阿毛。細細地撫摸著它的腦袋。阿毛見是熟人,沒有嚎叫,卻也是耷拉著耳朵,靜靜地不動。
“依她的脾氣,定是會殺了我吧,到時有再多的杏花白,怕也無濟於事了。”一人一驢,各自想著心中所想。
舒倦幽幽地說著,阿毛聽著,除了那略微低沉的聲音伴著風打竹葉之聲,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
“也許當日我將你從迷霧山帶下來,本身就是錯的。可我總不信,她會這麼死了。她是晏無端啊,那個看起來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的晏無端啊。”
“難道是我太高估了嗎?說到底,她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地上的阿毛許是聽懂了,又或者沒有聽懂,又也許在思念著它的小紅,自下了迷霧山,晏無端又不在它身邊後,它一直是這樣懶洋洋,無精打采的樣子。
“做了這麼多,為何卻越發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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