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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比生命還重要。
他若是說了,豈非害了她的性命。
這樣的隱瞞,一直到那個叫舒倦的孩子的出生。
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私自抱走了她的孩子,並將這個孩子交給了殊狂,內心愧疚,日日折磨著他。
唯有誦經禮佛,虔心聆聽晨鐘暮鼓,他的心才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安寧。
直到,他遇上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個劫。
他不知道他的師兄為什麼會收她做徒弟,他只知道,當他遇見那孩子的那一刻,她兩眼水汪汪的看著他,一副沒有吃飽的可憐樣。
他的心,軟了。
這個孩子,看似活潑散漫,卻始終帶著一顆防備的心,這樣小的年紀,委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他帶著她,像一個慈父,教她識文斷字,教她人生大道,教她習武。他將對盡歡那個孩子的愧疚,全部彌補在了她身上。
晏無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他視若兒女的孩子。
他教會了她一切,卻忘了教她男女大防。
“師叔,我今兒聽見隔壁村的人說,阿花要嫁給大牛了。師叔什麼是嫁人。”十三歲的孩子,常年跟在他的身後,男裝打扮,已然對這些事是不瞭解的。
聽她這麼一說,他才發現,當年那個只能夠得到他膝蓋的孩子,已然長大了。已經快到及笄的年紀了。
“嫁人,就是當一個女子及笄之後,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男子,然後一起生活在一起。”
晏無端了然地點點頭,繼而恍然大悟,“那我要是嫁人就嫁給師叔。”
話語裡是一派天真,她畢竟還是稚嫩的。
“你怎麼可以嫁給我呢,傻孩子。”樓玉闕輕拍著她的頭,笑她的天真。
“我想和師叔一起生活,所以就要嫁給師叔。”晏姑娘很認真地說。
“傻姑娘。”全然只是把她的話當成是孩童的懵懂。
“無端喜歡師叔,師叔也喜歡無端,無端要和師叔一起,無端要嫁給師叔。”這就是晏無端信誓旦旦的夢想。
“好了,好了,你這個傻姑娘。”樓玉闕當時依舊只是將晏無端略帶童真的話當成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話。
且不說他是她的師叔,若是他倆在一起,就是錯亂輩份,是亂了倫理綱常的,是為江湖人所不齒的。
他的心裡,一直有不曾放下的愧疚。盡歡的事橫在他心中那麼多年,他始終不敢面對。
再後來,阿花為大牛生下了一個兒子,兩人生活的更是如膠似漆。晏無端每每無聊,就會去阿花家逗弄一下他們的孩子。
聽阿花講她和大牛的故事。每每講著講著,阿花就笑得一臉燦爛。阿花說,那叫愛情。
愛情是什麼?
愛情就是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會覺得很溫暖,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會時不時的想起他,想起他,心裡頭就是說不出的甜蜜。會時時刻刻記著他的好。
愛會讓人放棄一切。
晏無端覺得,阿花說的是對的。若是在師叔和填飽肚子之間做選擇,她也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師叔的。所以,晏無端喜歡師叔。
喜歡就要告訴他。
可是師叔總是一笑置之,把晏無端的行為當成是小孩子的不懂事。
直到晏無端十五歲,阿花已經為大牛生下了兩個孩子。
阿花說,為了爭取幸福,姑娘家主動一點也是需要的。
晏無端再一次覺得阿花的話是有道理的。
她去了醫館找大夫,購置傳說中的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每個大夫都是將她趕了出來。甚至都不願意她進去。直到最後一家醫館的大夫怒不可遏地衝她喊,讓她去飄香院找去。晏無端才明白,這種藥,只有飄香院才有。
飄香院的服務態度一流,不管男客女客,一律奉為上賓。晏無端很快就買到了她要的東西。臨走前,飄香院的媽媽還向她保證,只要服下此藥,定能叫人理智全無,欲仙欲死,拋棄人倫中的最後一絲理性,若是效果不佳,還可退款。
她在師叔常喝的酒裡下了藥,坐等那傳說中神奇的事情發生。
“你在我酒中放了什麼?”樓玉闕低啞著嗓子,臉上是緋紅一片,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春,藥。”
“你你簡直”樓玉闕已然不知道怎麼說話,更沒想到你有如此荒唐的行徑。
“誰讓你在我酒裡放春,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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