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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可而止,不會低聲下氣,更不會做有失尊嚴之事。我是超級唯物主義者,同時是一個只相信自己的人,無論是神是人,我都從來不跪。
但現在,我卻覺得,只要能讓我見到雨晴,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闖了,何況只是委屈一下包含著黃金的男兒膝蓋?
我就此跪在地上,從下午三點多到晚上十點多,不食不飲,甚至動也不動。其間附近一些經過的居民曾停下來觀看,嘻嘻哈哈,議論紛紛,我只當他們透明。後來天色晚了,他們便各自回家了。
雖然跪得兩腳麻痺,幾乎要堅持不下去,但我卻已下定決心:見不到雨晴,我就絕不起來!這是我能見到雨晴的唯一方法、最後方法,我說什麼也得堅持下去!
到了深夜兩點多,我有點困了,正想合上眼睛休息一會,卻看見前方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人影。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何父!我精神一振,一臉興奮,叫道:“叔叔!”
何父“哼”的一聲,冷冷地說:“你走吧!”
都已經跪了幾乎十二個小時了,我怎麼會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放棄?你以為我是呆子呀?你以為我會不知道現在是你考驗我的最後時刻?我想也不想便說:“我不走!見不到雨晴,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走的!”
藉助朦朧的月光,我看見何父皺了皺眉,接著用冰冷的眼神緊盯著我。十幾秒後,他才冷然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見雨晴。叔叔,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對雨晴是真心的?我求求你,你讓我見一見她好不好?我答應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把她丟下!我真的真的好想念她!”
說到這裡,我想起這一個月來我心中的悲痛和絕望,想起沒有雨晴在我身邊的日子,我心中的彷徨和無助,真情流露,再也忍耐不住,聲音也嗚咽了。我接著說:“我我們答應過對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不離不棄。我不能讓雨晴自己去面對問題,去承受痛苦。我真的好想陪在她身邊,無論怎樣,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我說到這裡,只聽何父輕輕地嘆了口氣。接著,他說:“過來。”語氣已不像剛才那樣冰冷。
看來事情有轉機了!我心中一喜,馬上站起來,怎知兩腳一陣麻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何父身體一動,似乎想去扶我,卻終究沒有動手。他轉過身,走了兩步,在樓梯口坐了下來。我一瘸一拐地跟著他走過去。
“坐下來。”何父緩緩地說。他的語氣已比剛才友善得多。
“嗯。”我點了點頭,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何父腦袋一側,望了望我,好幾秒後,才嘆了一口長氣,感慨道:“我真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像你這種對感情如此認真、如此執著的人。”
248:何父所知的驚天秘密
我聽他這樣說,不知是因為想起他曾經對我的誤解而感到委屈,還是因為看到他終於接受了我而感動,胸口一熱,鼻子一陣酸楚。我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何父停了好一會,才接著說:“你是叫東方樂揚吧?”
“嗯,”我點了點頭,“是的。”
何父“嗯”了一聲,又停了下來。我急著要見雨晴,他卻如此說一句停一陣,可真讓我心急如焚,好幾次想催促他快點往下說。但我終究忍住。我怕我一催促他,他生氣了,便再也不肯告知我雨晴的下落。
過了好一會,何父才緩緩地說:“你都知道了,雨晴遺傳了她媽媽的一種病,一種叫‘漸凍人症’的病,那是運動神經元疾病的其中一種。患這種病的人,肌肉會逐漸萎縮退化,最後整個人會癱瘓,甚至因為呼吸衰竭而死亡。我的妻子,也就是雨晴的媽媽,當年就是因為這種病而去世的。”
我聽著何父的敘述,想象著雨晴被病魔折磨的情景,心中又酸又痛。我真的好想代替雨晴去承受痛苦,即使不能,至少在她和病魔戰鬥的時候,我能陪在她身邊,支援她,鼓勵她,和她並肩作戰。
我所最愛的女人承受著如此痛苦,我卻什麼都做不到,我甚至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沒能陪在她身邊,我甚至還每天到酒吧借酒消愁,我甚至還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我還TMD算是人麼?我還有什麼資格當雨晴的男朋友?
“我知道,”何父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雨晴和她媽媽一樣,患有很嚴重的‘漸凍人症’,她隨時會無聲無息地離我而去。她的日子很寶貴,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她在她有限的生命中,還常常被人煩擾,所以我讓她在臉上戴上一塊假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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