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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澤欲哭無淚,崩潰地看向荏苒,求救:“嫂子救命!”
“我不是你嫂子。”荏苒蹙眉,從他身旁走過,到玄關處換鞋,回頭喊艾莉亞:“走了。”
艾莉亞跑過去,嚷著中國男人不靠譜不靠譜,穿了鞋子蹦噠出去。
荏苒開門,後面傳來任澤的聲音:“我哥中午回來,你過會兒再走哇!”
“嘭”大門關上。
這是任輕在市區的房子,一出門就能打到車,她打車去有食物的地方。
法國餐廳,她這是遷就艾莉亞。
“不正宗!”艾莉亞指著盤子裡的鵝肝用中文道:“沒有法國的好吃。”
荏苒用叉子對著她:“這裡,不是法國。”
“好吧,我將就。”艾莉亞把鵝肝吃完。
荏苒撐著頭,窗外的景色迷人,她漸漸陷入沉思,在法國三年,她變得喜歡發呆,總是對著一處,放空自己。
“Ranny,你在想男人。”艾莉亞有一雙發現姦情的眼睛。
荏苒嘆氣:“艾莉亞,這頓飯你準備買單嗎?”
“不,我沒帶錢包。”艾莉亞心平氣和地說。
錢包?!荏苒想起一件事:她忘了拿錢包!身上的現金都用來打車了,她剛才在車上卻沒想到。
現在是怎樣,吃霸王餐?荏苒看著吃得樂不思蜀的艾莉亞,她知道後會抓狂的。
手機沒電,裡面的號碼也為數不多,畢竟她當年一出國就換了號碼。
趁艾莉亞還沒掃蕩完,荏苒將這個悲慘的事情告訴她,她先是一愣,未來得及尖叫,荏苒用巴西烤肉堵住了她的嘴,小聲道:“你的手機借我,我來求救。”
艾莉亞的手機握在她手上,而她,卻不知道找誰求救。
“你記得誰的號碼?”艾莉亞這麼問。
她記得的號碼只有一個,卻不想求助於他。按出號碼,她卻遲遲不肯撥出去。
艾莉亞急了,搶過手機,打通電話,噼裡啪啦用法語說了一堆,荏苒握著叉子的手縮緊。
“他說馬上過來。”艾莉亞收了電話。
荏苒突然站起來,看著她:“你讓他送你回去,我先走。”她轉身走到服務生那裡,對他說明了情況,服務生點頭後,她不顧艾莉亞的呼喊,奪門而出。
走了很遠的路,她走不回家,不知道這是哪裡,S市變得陌生,她只是個異鄉人。
天黑了,她在夜市裡走,回家的路,她找不到。可家在哪裡呢?羌鎮?肖家?她是個不被人需要的孩子。
夜半,最冷的時間段,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曾有一次,她去寫生,晚歸了,宿舍進不去,她還未認識艾莉亞,一個人在法國的街道上當遊魂,沒錢,只能在長椅上屈就一夜,這不是問題。
深秋,她能聽到呼嘯的風聲,昏暗的燈光下,荏苒想起那一次,一覺醒來,她回學校,艾莉亞在大門口上竄下跳,她是新來的,不知道該往哪走。
這一次,艾莉亞艾莉亞被她一怒之下拋之腦後。她很久沒這麼任性了,只因為那個姓任名輕的男人。
他的隱瞞,他的欺騙,讓她生氣,可是十幾年的情分,她割捨不斷,她還是他的徒弟。
那年深冬,她問他:“你教我東西,我該叫你老師嗎?”
他正在看金庸的武俠,很入迷,於是道:“不,叫我師父吧。”
這一聲“師父”,承載了太多。
路燈一閃一閃,她以為這燈要熄滅了,卻沒想到一閃一閃的燈光外,走來一人。
掠過黑暗,掠過人潮,掠過寒冷,他找到了她。
“你”她起身看著氣息帶喘的任輕,怔愣了。
任輕大步流星過去,一把抱住她,她沒反應過來,只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冰涼。
“還好”他低聲細語。荏苒被他身上輕微的顫抖嚇住,發生了什麼嗎?
好一會兒,她找了個話題:“艾莉亞呢?”
任輕依舊抱著她,“在我家。”
荏苒放心了,任輕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很癢,很熟悉。
“阿苒,對不起。”遲了三年的道歉,他說:“那個婚約,是我們的爸媽訂下的,阿澤也是後來知道,東窗事發之前追著他的女朋友去了加拿大,公司群龍無首,我只能頂上,那時來不及處理婚約的事情,女方那裡突然將訊息散佈,等我解除了婚約鎮壓了訊息,一切風平浪靜後,你卻不在了。”他不是沒想過追過去,但理智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