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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不吃成這樣的。”她狡辯。
一對情侶坐在他們正前方,湖水就在他們腳邊,他們親得忘我,旁若無人。
荏苒自覺看向別處,問:“師父,我媽媽和爸爸還好嗎?”
任輕笑:“肖家的不知道,羌鎮上的倒還好。”
荏苒鼓起腮幫子瞪他:“我就一對爸媽,肖家的我不認!”
“又鬧脾氣。”他不置可否地笑。
她氣鼓鼓地把視線轉走,回到那對情侶身上,他們結束了漫長的親吻,互看對方,含情脈脈。
他摸狗狗似的撫摸她的頭,“再氣,他們也是生你的父母。”
她抱膝,將下巴放在上面,她現在有權保持沉默。
“阿苒,看過來。”他在她身旁低聲細語。
她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了。
這是什麼?棒棒糖!她無語地看他,真的把她當小孩子,好歹也用巧克力收買呀!
“你這是欣喜若狂到無法言語了?”他明知故問。
她這是不想搭理,轉回去,沉默就是那24K純金!
前面的情侶在說話,激烈的對話,視力一向很好的荏苒能看到他們吐沫星子橫飛。
眼角餘光能看到任輕收了棒棒糖和她在看同樣的人事物,她不滿地想:其實他再堅持一會兒,棒棒糖也是可以的。
在之後短短五分鐘,那對情侶從濃情蜜意猛地轉變成血海深仇,女子憤恨地一巴掌將她的男朋友扇飛出好幾米,在草地上滾了滾。
荏苒抬頭看天,好藍。
男子爬起,嗓門很大:“我他媽就是問一下上次和你走一起的男的是誰,用得著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女的不甘示弱:“滾你孃的祖宗十八代!老孃還問你你那女同事為什麼老對你拋媚眼呢!為什麼半天回答不上來?!”
“她是把我和公司裡一哥們看混了!她近視八百多卻只帶四百度的隱形眼鏡,所以會看錯嘛。”男的據理力爭。
“我他孃的信你就去跳湖!”
“你有本事跳啊!看我救不救你!”
“啪!”
這巴掌扇得一定很爽。荏苒閉上眼睛想。
“咦?”任輕也看到了這對受人矚目的情侶,只是目光聚焦在那個半張臉腫成包子的男子身上,緩緩站起了身,徐步走了過去。
荏苒小步跟上,莫不是師父要打抱不平?
“小趙。”他確定地喊出那男子的名號。
“任輕?”他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如看到救世主。他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任輕,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謝天謝地你出現在這裡,我第一次覺得你這麼順眼!快!和我女朋友解釋啊!澄清誤會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荏苒覺得,如果是她,寧可見死不救。
“我知道了。”師父大人一笑如春風。他禮貌地對那位姑娘彬彬有禮道:“他說得沒錯,我們公司裡確實有人把我和他經常看混。”
只因為他們一個部門一個辦公室,還經常一起吃飯,前提是體型差不多髮型相似。
聽完,女子上下打量一番任輕,拎起其男友小趙的領子,咆哮:“你那同事眼瞎了啊,這麼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要去給你拋媚眼,你當我傻的啊!”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好想笑!荏苒憋笑憋到內臟都痛了,師父原來可以用活色生香來形容的啊!
任輕表情凝滯,彷彿也被那四個字驚到,愣住了。
小趙女友力大無窮,把小趙左右開弓兩個巴掌扇進了湖裡,現在的水一定非常冷。
小趙好一會兒都沒露出腦袋,任輕臉色不佳地說:“我記得他不會游泳。”
小趙女友當即跳進水裡,發瘋似的找人。
荏苒往湖水裡走,想去幫忙,任輕笑著拉住她,搖了搖頭。
小趙突然從水裡鑽出來,大口呼吸,他的女朋友撲過去緊緊抱住他,怕了。
“這水淺得淹不死旱鴨子,你下次要解氣,扇遠點。”小趙腫著一張豬頭臉,話語動聽。
女子哭笑不得的咒罵,在這片犯渾的水域裡是那麼的可愛悅耳。
“師父,你明知道水淺,還是先說他不會游泳。”荏苒清楚任輕有意誤導,讓那個女的著急一下。
“知我者,徒兒也。”他微笑。
“師父你明明是報復人家形容你‘活色生香’。”這才是真相。
任輕無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