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上,她一直哭鬧,不去醫院不打針,貴!
任輕哄孩子般的哄她,不去,咱不去,阿苒聽話,我們回家。
39。8℃的高燒,她的頭腦早就不能維持清醒了。
肺炎的惡化導致她需要住院一週。荏苒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清醒後一直埋頭在被子裡裝鴕鳥。
“不要悶在被子裡,空氣不流通。”任輕把她拖出來,腦袋固定在枕頭上。
“師父,我想出院。”她其實想說:我討厭白色我們找個五顏六色的地方再好好交流好不好。
不管怎麼說,答案都是——不行。
荏苒睜大眼:“師父,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
任輕彈指在她的腦殼上,微笑如天使:“為師我現在不想和你貧嘴,給我乖乖養病。”
雖然他沒有咬牙切齒,但荏苒仍覺得他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
“那師父,我給你講故事。”荏苒試著討好她怒火中燒的師父大人。
“說。”師父大人抬起睫毛濃密的眼看她。
荏苒便把自己的事情用講故事的形式告訴了師父,他聽完,眉頭擰起。
“師父,你能不生氣嗎?咳、咳咳!”她抱著被子往後縮。
任輕伸手撫摸她的頭頂,輕嘆:“再怎麼受氣,離家出走都是不對的。”
荏苒閉嘴,不發表言論。
任輕眼光一閃,笑問她:“你現在住哪裡?”
荏苒絞著被角,唯唯諾諾地回答:“我住了幾天賓館,用你給的壓歲錢。”
師父大人一笑,那麼的人畜無害:“阿苒,不要騙我,你不會成功的。”
荏苒幾乎要抱著被子逃了,委曲求全地把地址說了,任輕這才放過審問她。
一週的住院結束,荏苒出院的時候是奔著出去的,好像出獄的囚犯重見光明。
“別跑那麼快,你的病剛好。”任輕在後面喊道。
“師父,我們去哪裡啊?”她眨巴著眼睛問。
任輕抬起手臂招計程車,微笑:“去我可愛徒弟的家。”
荏苒笑不出來了,她的表情更像哭。
狹小的房間裡,任輕審視房間的格局,再審視低頭看地的荏苒,最後輕吐出兩個字:“退房。”他的徒弟不能住在這種地方。
荏苒抬頭,問:“你要把我送回去嗎?”
“阿苒,”他似是嘆息,“你不願的時候,連師父都不會叫的。”
荏苒愣了下,深呼吸,道:“師父,我真的不喜歡肖家。”
他蹙眉,輕聲教導:“世上有很多你不如意的事情,不能不喜歡就不接受,莫要任性,你必須回家。”
她倔犟地扭頭,咬牙,兩個字:“不回!”
任輕低下聲音:“阿苒,你便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荏苒咬唇,不說話。
收拾了行李,還是那個樸素結實的行李箱,荏苒和它貼牆而立,聽著任輕和房東在商談退房的事情。
她把臉大半都埋在圍巾裡,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前方的樓梯。
“好了,我們走吧。”任輕拿了退下來的錢,對荏苒說道。
荏苒直起身,點頭。任輕幫她提著行李箱,穩穩地下樓。
“師父,我一定要回去,是嗎?”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
“是。”任輕不給她任何迴轉的餘地。
荏苒又沉默了,跟著任輕坐車來到火車站,她從沒坐過火車,來S市都是打黑車過來的,反正她又不怕劫色劫財。
任輕交待了坐火車該注意的事項,把火車票放在了她手中。
“師父,你還是要趕我走,對不對?”荏苒帶著哀傷說。
任輕無奈道:“瞎想什麼呢?聽話回家。”他抬手將她抱入了懷中,用了力氣。
荏苒的頭抵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睛。
火車姍姍來遲,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候,任輕看著她走上火車,頭也不回。他一手養大的徒弟,他當然知道她生氣了。
窗外颳風下雪,快速往後掠的景色,荏苒沒有心情觀賞。第三站的乘客下車,她突然起身往駕駛室的車廂走去。
“中途下車?可以是可以,但請問小姐,你買了去G市的票,為什麼要在L市下車?”工作人員不明所以地問。
荏苒從容地回答:“我丟了一樣東西,要去找。”
“很重要嗎?”
“比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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