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徐美儀和接受嚴肅幫助這兩個選項中,方針最終咬咬牙選擇了後者。
她拎著大包上了車,卻沒坐副駕駛,而是拉開後排的門連人帶行李一起鑽了進去。嚴肅也不計較,待對方一關上車門就再次開車駛進了大雨裡。
方針原本凍得夠嗆,一坐進車裡人就舒服了很多。她安靜地坐在那裡,整個人顯得柔弱而乖巧。這就是她給陌生人的第一印象,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連刀都握不住的女人,五年前居然敢殺人。
嚴肅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方針那張臉,覺得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張臉實在純潔可人,所以五年前他和身邊的警衛都放鬆了警惕,在一大幫記者擁上來採訪的時候方針受到的阻力最小,這使得她得以走到離他最近的地方,也讓她有機會拔出刀來行兇。
但凡方針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威脅的意味,當年她都不可能離他這麼近。
嚴肅努力把那段不愉快的記憶甩出腦袋,儘量心平氣和問對方:“去哪裡?”
聽到這話方針一愣,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不想回家,這個點回家而且還丟了工作,家裡人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去找徐美儀嗎?大晚上的打擾人家不太好。方針想到包裡那個鼓鼓的信封,衝嚴肅道:“去學士街。”
嚴肅沒多問什麼,一路朝目的地開去。方針坐在車裡慢慢的竟有些犯起困來。大概是早上起太早了,又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大鬧了一場,她整個人從生理到心理都特別疲憊。嚴肅車裡打著暖氣,一陣陣暖意襲來方針的睡意也被勾了起來。
她強撐著眼皮子不讓自己睡過去,倒不是擔心嚴肅會對她做什麼,實在是覺得不能在他面前睡著。
她敢上嚴肅的車就沒有擔心過他會害自己。事實上他要真想害她,以他的能力自己根本走不出監獄那扇鐵門。但她終究也不能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睡著,所以一路上只能掐著自己的手背提神。
好在學士街離得並不算遠,大概二十分鐘後車就停在了街口。嚴肅目視前方問她:“幾號?”
“不用了,就停在這裡好了,我自己走進去。”
“有傘嗎?”嚴肅問了這句後覺得有些多餘,就又補了一句,“後備箱有傘,自己找找。”
方針已經提起行李下車了,聽到這話後本來想說不用的,但一想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旅館,掙扎了一下後還是聽話地開了後備箱,拿了把黑色的雨傘出來。
然後她關上車門,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看著嚴肅的車在面前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裡。
方針開啟傘拎著包,開始往前走。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五年前這裡有一家快捷旅館,住一晚大概一兩百塊的樣子。今天太晚了她不能再去麻煩朋友,還是明天再說吧。
可剛才對著嚴肅她也不能直接說去旅館。她在他面前已經夠渺小卑微的了,幾乎沒有任何自尊可言。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連家都回不了,那她就真的無顏面對這個男人了。哪怕地位身份再懸殊,她還是希望能保留最後的一點顏面。
想到這裡,方針加快了步伐。在往前走了大約三四百米後,那家旅館的招牌終於出現在了眼前。方針不由謝天謝地,這是她出獄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屬於這個社會的。
她推門進去,問前臺要了一間最便宜的標準間。進屋後她從包裡翻出睡衣睡褲,先進浴室衝了個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飯沒吃的緣故,方針才衝了沒幾分鐘,整個人就頭暈目眩難受得厲害。她扶著牆深呼吸幾口,想要壓下胃裡那翻江倒海的感覺。可她越是想剋制,這感覺就越強烈。同時她又覺得手腳發軟站立不穩,最後竟慢慢地蹲了下來,強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這情況有些奇怪,方針不敢再洗下去,胡亂擦乾淨身體就套上衣服。結果睡褲還沒來得及穿上整個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再也忍受不住,衝到馬桶邊扶著邊沿大口地吐了起來。
只是她胃裡沒什麼東西,吐了半天都只是一些胃酸和液體。一陣大吐之後她覺得略好了一些,就試著慢慢站了起來。
眼前的東西開始出現重影,馬桶有兩個,洗手檯也有兩個。望著洗手檯上面的鏡子,方針簡直不知道有幾個自己。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並且病得不輕。浴室裡滿是水蒸氣的味道,搞得她更是呼吸困難,最後她只能勉強扶著牆壁,忍著想倒下暈倒的感覺,勉強挪出了浴室。
一出浴室方針就直接撲向了床,隨便扯了被子就往身上蓋。她想自己一定是感冒了,剛才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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