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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力。

心好像被小刀輕颳著，破碎的血液點點溢位。

“還咋了？”

張新泰一步一步走到張小田面前，“你還有臉問我咋了？”

在爺爺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張小田一步步後退，最後靠在牆上，揚下一片塵灰。

“我問你，你這小半年來，都做啥了？是不是在村子裡，碰了不該碰的女人？招花惹草的事情沒少做吧？”

張新泰臉色紅脹，手指著張小田的鼻尖，厲聲問道。

“我沒有！我從來呆的好好的！哪有那麼多事情來！爺爺這是聽那個烏龜王八蛋說的！這是造謠，這是汙衊！”

張小田背靠著牆，大聲喊著，他的心在爺爺剛說出前幾句的時候，就哄得一下子爆炸了，險些驚叫出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家裡人的眼中自己還是那個聽話懂事孝順的張小田，沒有什麼忤逆，也從來不欺瞞他人。

唯有這件事情，張小田知道自己是打死都不可以承認的，爺爺什麼脾氣，父母什麼秉性他清楚的很，首先這事就見不得光。

要是一旦落實了這個，那些女人的丈夫不得和他拼命？懷疑是一碼，確定可就是另回事了。

他自己想了想自己睡過的女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村長支書家的女人肯定不會傻的自己承認，朱翠翠小丫頭那麼聰明伶俐也不會說，趙春燕自己本來就是寡婦，難道還會自己給自己增加麻煩？

王豔心，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也不會的。那到底是為啥？

“你緊張個啥？沒做過這些事你會緊張？我說嘛，為啥你總是有的時候很晚才回來，你還推脫說去找柱子了，我問過柱子，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別告訴我你是出去看風景了。你那個性子，自己一個人能呆住麼？”

張新泰本來是懷疑，現在心裡卻是相信了七八分，心裡長嘆一聲，然後就是出離了憤怒。自己對這個孫子一直看重，心裡疼愛有加。

可是越是親近的人，相信的人，做出了欺騙自己的事就越是難原諒。張新泰此刻心裡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最近村子裡的風言風語聽在他的耳朵裡，字字誅心，這讓一直德高望重的一個老人，怎麼承擔的下。

好不容易等到了張小田回來，這才第一時間向他發問。

“我沒有，就是沒有，我是你自己的孫子，你還聽信他人的話！”

張小田繼續死撐著，看到爺爺的手憤怒的抬起來，在空中顫抖著，慢慢的指著他。

“老子和你這個小兔崽子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到底騙人沒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我真是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你給我跪下！承認錯誤！”

“我不跪，明明就是你聽信了別人謠言，憑啥讓我跪”張小田梗著脖子，還要再繼續辯解。

“啪！”

重重的一巴掌下來，張小田的眼睛瞬間一黑，晃了幾下，靠在牆上，心裡一片死灰。

二十一年來，爺爺第一次動手打他。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

以前無論犯了多大的錯誤，哪怕把天捅破了，爺爺都是寵著他，每次自己把父親氣的直跳腳，爺爺總是第一時間出來護著他。

可是今天，卻打了他。到底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一點不重要了。

張小田的眼角都被打破，紅腫起來，他靠在牆上，靜靜的呆了幾分鐘。

然後他突然嘶啞著笑了起來，笑聲不斷，似乎是嘲笑自己，又彷彿輕蔑著人生。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下。滴在衣襟上，透了進去。

胸膛哪裡一片，晶瑩的涼意。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驀地，張小田停住了笑聲，睜開疼痛的眼瞼，看著窗外火紅的夕陽，燃燒了半邊天空。萬里碧空沒有窮盡的帶著絲絲血色。

刺心如鐵，殘陽如血。

張小田站起身，從張新泰眼前走了過去。

張新泰打出那一巴掌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此時看到張小田臉上紅紅的巴掌印，他伸出手，剛要阻攔。

張小田回頭望著他的目光，傷心，又絕望，最後化為複雜的平靜。

張新泰心裡彷彿丟失了什麼摯愛的東西，身子僵在了原地。

“娘，這兩天發生了啥事，能告訴我麼？”

張小田走出屋子，看著劉惠英帶著愕然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幾天家裡過的，簡直難受死了。你說你個小兔崽子，咋能幹出這種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