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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叮一聲響了,烤得焦黃的麵包片彈跳出來,帶著難以言喻的香味。
嚴子非熱了牛奶,又將盛了烤麵包的盤子放在桌上,桌上己經放了小瓶的黃油與果醬,廚房是開放式的,連著異常寬大的餐廳,陽光裡一張簡單的原木長桌,桌面光滑,沒有鋪桌布,這屋子裡處處充滿了男性的氣息,卻又是舒適而包容的,就像它的主人。
我想要幫忙,他又看了一眼我埋在過大拖鞋裡的雙腳,然後將找按坐在高背的木椅子上。
“坐著吧,我應該準備一雙適合你的鞋子。”
“這雙就很好了。”地上的暖意透過拖鞋底傳到腳心,我回答他,不帶一點兒遲疑。
“要的。”他簡單回了這兩個字後坐下來,把牛奶杯推到我面前,然後垂眼看了看桌上的一切,突然道:“太簡單了。”
我“啊?”了一聲。
“這是你在這兒吃的第一頓早餐。”他這麼說著,意像是有一點兒懊惱。
我吃驚到一半就笑了,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露出了整排牙。
“己經很豐盛了。”我拿起一塊麵包,自己抹果醬,“食堂裡可沒有烤麵包。”
他問:“食堂裡還有素菜包子和綠豆粥嗎?”
我點頭:“連赤豆粥都有了。”
他喝了一口咖啡,說:“後來我就再沒有吃到過有豆乾丁的素菜包子。”
我認真地:“下次我帶幾個給你。”
他笑開來說:“好的。”
這是我與他共度的第一個早晨,我昨晚喝醉了,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仍舊記得自己拉住他不讓他離開的情景。我獨自在他的床上醒來,還以為自己會窘迫至死,但他讓我所有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下來。
我很早就知道,他是有魔力的。
我在這樣輕鬆愉快的氣氛裡不知不覺吃了大半盤面包片,嚴子非只喝了咖啡,沒有加一點兒糖或奶。
我看著他手中的壞子,想說空腹的時候這樣喝黑咖啡很傷胃,但說出口的卻是:“很苦。”
“是,不過很提神。”
“你累嗎?我害你沒睡好?”我不安了。
他溫和地看著我:“不,只是習慣了。”
“每天?”
“每天。”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擱在桌邊的腕錶。
“你今天有課嗎?快九點了。”
我像是才意識到時間的存在,驚叫:“有,我十點還有一堂經濟學概論。”
“不要急,我送你去。”
我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外套,急急道:“還有一個小時,我坐公車回去來得及,你一定很忙,不用送我。”
他想說話,卻被不期而至的電話鈴聲打斷,他站起來,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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