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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正確的朋友。
過了一段時間她又說,“其實就算他真的對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擔心。”
我問,“為什麼?”
她鄭重指出,“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大驚,“你說誰?”
“他一直來啊。”她比比嚴子非常坐的位置,“他來了,你會一直看著他,喜歡的人來了,我們女生眼裡就看不到其他人了。”想想又補充,“怪不得我經常看不到有顧客進來。”
她說得對。
就連老闆都跟我聊起過嚴子非,有天擦著杯子對我說,“常歡,嚴對你挺特別的。”
我正切開蛋糕裝盤,低著頭,鼻端都是剛烤好的蛋糕的香味,對他說,“嚴先生幫了我很多,我很謝謝他。”
老闆笑,“那年以後,我可沒見他這麼幫過其他人。”
“那年?”我抬頭奇怪。
他卻不說了,繼續擦杯子,只對我笑笑,那個意思就是——讓我們結束這個話題吧。
我知道嚴子非在政府工作,職位不低,但沒有人告訴我他的過去,如果說特別,我確實比以前更有機會看到他,一週或者兩週一次,比以前頻繁許多。
我與他的相處漸漸變得自然而且規律起來,他來的時候多是晚上,坐熟悉的位置,喝咖啡,看檔案,與我聊幾句,他常說的一句話是,“常歡,與你聊天真是愉快。”
我奇怪,“那你的朋友們呢?”
他笑而不答。
我漸漸明白,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朋友。
小菜對我說,“他喜歡你吧。”
我立刻搖頭。
“他跟你聊得那麼好。”
我想了想,“因為他想跟人說說話吧。”
她差點翻白眼,但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我在電視裡見過好幾次嚴子非的樣子,他很少說話,回答問題的時候先沉吟幾秒鐘,雖然微笑,但永遠維持著一個禮貌的溫度。
有時候身處人群反而更覺得寂寞,我發現,如果你真的從心底注意一個人,就會從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裡,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後來我還發現,思凡裡確實換了人,之前我熟悉的那幾張面孔都已經看不到了。我在數天後遇見了南希張,她立在街上跟我聊了一會兒,說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問題並不出在我這兒,她已經做了相應的處理。
我對南希張的印象一直是精幹利落,但她這樣大手筆的換人確實令我驚訝不已,但她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略帶遺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更沒有要對我抱歉的意思。
可能她覺得沒有必要。
幸好我也並不期待,我在這一年已經學到很多,比如說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你,不是你認為對或者不對的事情別人也會這麼想,還有就是,就算錯了,別人也不一定會對你感到抱歉。
年三十將至,整個城市熱鬧起來,路上時不時可以見到穿得喜氣洋洋的孩子,還有排隊購買爆竹煙花的人們,走過時都感覺到過年的氣氛。
三十晚上咖啡館暫停營業,我被姑姑硬拖回她家,姑姑是傍晚來的學校,我當時正跟樓下值班的阿姨一起攪肉餡,她拽著我說今天我不跟她回家她就不走了,阿姨還幫著勸,“過年還得跟家裡人過,年夜飯還是跟家裡人吃,你姑姑說的對。”
我沒辦法,只好換了衣服跟她去了,姑姑跟我多年不親近,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幸好她很健談,說完姑父說堂弟,說完堂弟說房子,說她已經看中了一套新房子,是期房,正打算出手,快的話明年就能入住了,到時候讓我過去好好住上一陣子。
她說到房子的時候,兩眼放光,簡直判若兩人,我想到奶奶家那間黑暗窄小的小屋子,覺得她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大城市,不易居,只是過去的那套房子雖然殘舊矮小,總是我在上海記憶裡的根,如果連它都沒有了,我和爸爸以後與這個城市還會有什麼聯絡嗎?
這個想法讓我沉默,然後開始在心裡罵自己奇怪,為什麼我要想這些?居然還想到了爸爸,這些事,原本就跟我沒關係。
計程車在弄堂口停下,有人大冷天的還出來倒痰盂,也有小孩子跑來跑去放單個的小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巷口公共廁所味道很濃,混著隱約的煙花爆竹的味道,略有些古怪,鄰居的腳踏車排在窄小過道里,走路都得小心。
樓梯上一片黑,姑姑蹬蹬地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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