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得一臉意味深長。
我不懂他的笑容,但嚴子非的到來令我魂不守舍,我甚至不能確定目己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清,哪還有能力去猜別人笑容中的意味。
車子在路上平穩前行,我問他:“你才下飛機嗎?”
嚴子非說是,他英挺的眉骨與鼻樑在路燈忽明忽暗的光影裡顯得那樣動人。
我覺得他瘦了許多.這發現讓我心疼。
“我以為你還要在國外待幾天。”
“提早回來了。”
“坐計程車?”
他笑了:“我是提早回來的,就不麻煩別人了。”
我有一會兒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問:“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陪你再吃點兒東西?”
他在紅燈前停下,轉過頭看著我,臉上是一個溫柔的表情。
他說:“好的。”
紅色的數字仍在跳動著倒數,他不再說話,幾秒之後,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這突如其來的一握讓我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下來,連一個好好的坐姿都無法維持。
我突然就覺得象了,筋疲力盡,想好好休息一下,彷彿一個獨自在荒漠裡跋涉了很久的迷途者,終於看到了綠洲。
紅色的數字仍在跳動,夜裡的十字路口仍舊熱鬧,無數車輛在我們面前川流而過、無頭無尾,彷彿永無止境。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會在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剎那戛然而止,如同我已知的命運。
我慢慢側過身,把頭放在他溫暖的肩膀上,他永遠是山一樣沉穩與可靠的,也是我不能永遠擁有的。
車子再次向前駛去,他任我靠著,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
我聽到他低低的聲音:“累了嗎?”
我就在他肩膀上點了點頭。
他開著車,繼續與我說話。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常歡,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我緩緩呼吸,他身上還有著風塵僕僕的味道,我一想到他是千山萬水回到我身邊的,就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而且他說常歡,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事。
我覺得我一生都在等待有一個我信賴的人對我說出這句話。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哽咽道:“我見到我爸爸了。”
他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應該是想起了什麼,聲音沉下來。
“他又打你了嗎?”
我搖頭,額頭在他的肩膀上輾轉,我太依賴面板與他接觸的感覺,一秒都不捨得離開。
“沒有,他來告訴我,他有了新人。”
嚴子非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你還想回家嗎?常歡。”
我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想,可是我己經沒有家了。”
他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伸長手,圈住我的肩膀,將我緊緊摟住。
他的理解與安慰明白無誤地藉由他的動作傳達到我心裡,我突然就哭了,眼淚決堤一樣流出來,嚴子非大概也沒料到我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一時連車速都無法保持了,前後左右彷彿都有車子在按喇叭,他在車流中打方向,最後終於靠邊停下。
我有幾分鐘無法開口說話,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劇烈的抽噎中,他並沒責怪我,只是用大拇指的指腹替我擦眼淚,但那怎麼可能擦得乾淨,然後他就不再做這樣徒勞的努力了,只再次伸手將我摟過去,讓我靠在他身上繼續哭。
他身上永遠有一種溫暖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終於收斂的時候,他胸前一大塊都已經溼了,鼻涕眼淚歷歷在目,我在情緒宣洩之後的虛脫裡羞愧到無法抬頭的地步,開口也是斷斷續續。
“對、對不起。”
他拿車上的紙巾給我,看著我手忙腳亂地託擤鼻涕擦臉,然後又伸出手來,如同他之前所做的那樣,用大拇指的指腹替我擦掉了最後一點兒眼淚。
男人略微粗糙的指腹擦過我的眼睛,就連我發抖的睫毛都能感受到他的溫柔。
然後他低下頭,捧住我的臉,吻了我。
這是一個漫長而溫柔的親吻,他的舌尖上還有我的眼淚的鹹澀味道,所有的觸碰、糾纏、進出都是帶著疼惜的,他讓我覺得自己是被在意的、被重視的。
我從未感覺離他這麼近過,就連我們在那個封閉空間一樣的公寓裡,在那張深藍色的大床上,我們彼此擁抱,他的一部分身體與找緊緊相連的時候都沒有。
這感覺讓我產生錯覺,而這錯覺隨著這個吻的延長漸漸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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