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我急了:“都說了沒事。”
小施還沒開口,我的肩膀就被握住了。
我聽到嚴子非的聲音:“常歡。”
我簡直想鑽進地上磚塊的縫隙裡去。
但他已經看到了我的臉,原本微笑的臉上頓時面沉似水。
“怎麼了?你哭過了。”
他直接用了陳述句,我為自己躲不過追問在心裡哀嘆一聲。
小施退到一邊,我求饒地回答嚴子非:“對,我哭過了,可現在已經好了,沒事了,真的。”
他仍舊沉著臉,說嚴子非親切的那些人真該來體會一下現在的低氣壓,人行道上已經有人本能地繞開我們,寧願與車流爭長短。
我虛弱地求饒:“而且這裡很多人”
他拉開車門:“上車。”
“你不是還有工作?”
他已經拉我進車裡,簡單道:“路上說。”又對駕駛座上的小施道,“開車吧。”
小施應聲轉動方向盤,我與嚴子非坐在後座上,我避無可避地接受他的皺眉端詳。
“真的沒事了”我只想用手遮住臉。
嚴子非按下我的雙手,過一會兒才道:“你去過研究所了?”
我一點兒都不意外他能夠一語中的,在他面前我是個透明人。
我低下頭:“是,我是去請假的。”
“為什麼?”
我不敢看他,別過頭才說話:“我不想去。”
他想了想:“莎莉對你說了什麼?”
我立刻搖頭:“沒有,葉小姐還勸我去了,說這是個好機會。”
“確實是個好機會,你為什麼不去?”
我遲疑了一下,道:“我想留在上海。”
他表情緩和了一些:“傻瓜,不過是幾天。”
我暗暗鬆了口氣,與被人誤會袁宇是因我離開相比,我寧願讓他認定是我不願離開他,何況那也是事實。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他把手放在我的後頸上,輕輕揉了兩下,然後說:“你應該去。”
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溫暖的手臂上,低聲道:“我已經想好了。”
他看著我,目光如能穿透我心:“我們先不討論這件事。那不是哭的理由,常歡,告訴我原因。”
我顧左右:“什麼原因?”
嚴子非用手穩住我的臉,大拇指指腹擦了擦我的眼角。
“這個原因。”
我再也無法逃避:“離開研究所的時候有點兒難過。”
“因為你決定不去臺北?”
“因為我自相矛盾。”
“用不著,你應該去,下個月第二週是嗎?”
我急了:“我不離開上海。”
嚴子非笑:“為什麼?”
我賭氣地說:“我就是不去。”
他嘆口氣:“那到時候我在臺灣,你留在上海?”
我愣住:“什麼?”
“那幾天我也在臺灣,有個海峽兩岸的基金會開幕式要參加,原本還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不願意去。”
“你怎麼不告訴我?”
“說了是驚喜。”
我簡直想抓頭髮:“我都說不去了。”
“或者我給莎莉打電話?”
“不,不是這樣”
“可教授在電話裡說,他可是非常期待看到你在臺上的表現。”嚴子非打斷我,並且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做出一個非常遺憾的表情。
我愣了半晌,哀叫了一聲:“你太過分了!”
他倒是笑得很開心,一邊笑還一邊硬是把我摟了過去。
“是是,是我過分,現在我可以給莎莉打電話了吧?”
“不行。”我脫口而出,臉還埋在他的胸前,發出的聲音都是悶的,“你不要打,我自己去說。”
4
我從嚴子非的車上下來,又回到研究所。
看到那扇大門,我的步子就慢了下來。
我感到羞愧,我該怎麼回去面對他們?剛才我簡直是哭著離開的。
可我又做不到再一次掉頭走掉。
剛才的一時羞憤已經過去了,嚴子非說了,教授期待我的表現,而我在內心深處,也是真的想和他們一起參與那個論壇的。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每一個機會都是寶貴的,沒有浪費的資格。
沒想到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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