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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嫻一嘆,臉色有些不善的退回院子裡,看著院裡的梨樹,她怔怔的坐下。此刻她應該高興才對,黛黛和大娘,還有爹都受到應有懲罰,可是心裡卻沒有喜悅,反而有著一絲愁緒。早上看著黛黛瘋狂的樣子,她真的被嚇到了,當黛黛衝向自己的時候,她更是好像自己做錯了一般的害怕。雖說他們是罪有應得,可是她還是有著絲絲的內疚,心口有些堵得慌。
看來自己還是不太會記仇,被趕出家門,被洛哥哥拋棄的時候,她真的好恨,恨爹的偏心,恨大娘的惡毒,恨大姐和二姐的霸道但此時她真的沒有恨意了,白聖衣給了她一切,她想的,不敢想的一切都給了她,好像快樂突然變得簡單了一般,有了快樂,仇恨自然就變得多餘。
梨花片片落下,彎下腰拾起一片純白,她緩緩綻開笑意。不管外面變得如何,不管任府風雨飄搖,再過二日,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就像白聖衣說的,再也不要回來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值得讓她留戀的了
夢中婚禮
沒有派發任何的請柬,也沒有準備一桌的酒席,更沒有菁菁出嫁時的鑼鼓喧天,就連任府的府邸也只是簡單的掛了幾段紅綢而已,可雖是如此,不請自來的客人還是將任府圍得水洩不通。
“哎呦,任夫人你這嫁女兒怎麼也不請我啊!不會是向外界傳說的你對這不是親生的三女兒不好吧!任夫人,可不能這樣的,你看看我這二丫頭不也是小妾生的,可我待她比親生還要好呢!”說著來道喜的李夫人便拉著自家小妾生的二女兒故作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更是讓周氏氣的咬牙切齒,可又不敢發作。指望黛黛嫁到好人家是不可能了,今日就一定要順利的把那賤丫頭嫁出去,這樣最起碼還能得到白聖衣的聘禮,至於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氏僵硬的笑著,“哪能啊!嫻嫻不喜歡張揚,我們才沒派發喜帖的。”
“哦,那就好,不過任夫人,這表面的功夫可還是要做好的,不然大家還真的以為你虐待三小姐呢!你不知道現在外面說的可難聽了!”李夫人嘴邊含著笑意,好似是好心的告誡,可是明白人都聽得出話中的諷刺之意。
周氏的笑容已經全無,只差沒有當場發怒了。客人們自發的進府,有些過分的甚至衝著她冷哼。一些要好的小姐、夫人都聚到一起,“你們聽說了嗎,這三小姐嫁的很有可能是醫聖白家的人。”
“你也聽說了,我聽說好像東大街的那個張官人的院子被一個神秘人買下了,我聽去修葺的工人說,主人好大的手筆,所有的裝飾都拆了,還搭了藥爐什麼的,昨兒還掛了紅綢,我看一定是。”
“我就是衝了三小姐的面子才來的,不管是不是醫聖白家,總是個有錢人不會錯的,若不是看著三小姐,我可不要登任家的門,真是丟人啊!”
“就是,看那周氏,還好意思站在門口,我若是她早就拿塊布把自己遮住,不要見人了!”剛剛道喜的李夫人靠了過來說道。
“還是李夫人大度,到哪裡都領著你家的二小姐,不知道的都說二小姐才是你親生的。”李夫人聽見恭維很是受用,嘴角挑的更高,拉著女兒的手更是親熱。
一陣熱鬧的喜樂傳來,大家都急忙湊到了門口,只見看不見盡頭的迎親隊伍氣魄的讓眾人張大了嘴。打頭的白馬之上,白聖衣一身紅色的喜服很是亮眼,他伸手衝著賓客笑著作揖,朗聲說道:“在下白聖衣,多謝各位來參加我和嫻嫻的婚禮,我在舍下設了幾桌薄酒,若是不嫌棄,各位就去小酌幾杯。”他一說完,下面譁然一片,白聖衣淡笑著,昨兒他已經給家裡報了信,看來不出三天,爹孃也會趕來。
“白聖衣,那不是醫聖白家第九代的傳人嗎?”
“真是白家!”
“三小姐可真是好福氣啊!”眾人議論紛紛,白聖衣對自己製造的效果並無意外。幾個聰明的小姐們,已經忙著向後院跑去,這時候不討好任嫻嫻,恐怕就沒有了機會了。
嫻嫻坐在閨房,身邊沒有喜娘,也沒有丫鬟,爹雖有派人過來,可都被她趕了出去。以前沒人服侍,現在也不需要。拿著紅紙,抿上嘴唇,櫻紅的唇色配上胭脂讓鏡中的自己煞是美麗。嫻嫻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美,月眉靈目,翹鼻小嘴,五官柔美,只要她願意流淚任何人都忍不住憐惜。想到這裡,嫻嫻對著鏡子一笑,“再也不用流淚了,現在我只要微笑著就可以很快樂。”
“嫻嫻姐自是很快樂了,今兒都做新娘子了,怎麼能不快樂呢?”忽的脆聲讓嫻嫻一愣,轉過身,看著進來的幾個人,一眼的困惑,看著面熟,可這幾個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