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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祝氏聽到“外人”二字時就再次跪了下去。
這回如瑾沒叫她起身,只是認真告誡她:“木雲娘整日與你相處時間最長,你對副手心存二志不但沒有察覺,事情發生了,你還要維護她懷疑我。那麼你告訴我,主子是她還是我?”
祝氏俯首。
如瑾又道:“王爺把你們給我用,是要你們幫我,也是將你們的性命交給我。就是木雲娘全然無辜,我不分青紅皂白偏要她死,你們難道還能抗命造反麼?跟我時間長了,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太仁慈,不夠硬,不夠狠,所以你們當我軟弱可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
“奴婢不敢!”祝氏第一次當著如瑾自稱了“奴婢”。如瑾不鹹不淡的態度比疾言厲色更讓她感到壓力。
恰在此時,包紮了箭傷的吉祥回來,站在門外試探相問。如瑾揚聲:“木雲娘怎樣了?包好了就帶她過來。”
吉祥連忙叫人去抬木雲娘。
木雲娘腹部的長釘還沒有拔掉,只是簡單清理了傷口周圍和口鼻的血跡,臉上已經透出青紫的顏色了,顯然毒已走遍全身。
年輕的和尚照幻跟著回來,告知眾人:“給她封了幾處大穴,暫時控制毒素侵體,連帶著藥物吊命,還可支撐一會。各位有未盡的話儘可與她說,她此時神志是清醒的。”
木雲娘躺在半扇門板上被抬進來,就放在祝氏跟前。
但祝氏深深俯首在地,並不去看她。
木雲娘艱難地偏了偏頭,最先看到的是蕭綾,一時目露迷惘。
蕭綾原本的眉毛比如瑾濃黑,臉蛋也圓潤些,五官還是有細微不同的,只是用脂粉黛螺照著如瑾的模樣畫了之後,那些差異就被修飾掩蓋了大半,乍看起來真是一模一樣,很難分辨。
蕭綾見她望過來,就冷冷瞪她:“看什麼,看我還沒死麼?虧你心腸歹毒想要孩子的命,要是不扎肚子扎心口,我現下早就死了!”
說著便有些激動,轉頭朝向如瑾,“藍妃你是沒看見當時的情形,那麼小的車裡,她離我只有半丈不到,一聲不吭突然跳起,忽地就撲了過來!直到利箭紮在我肚子上我才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那速度就像就像你在林子裡走路,草叢裡突然竄出一條蛇,根本就來不及躲當時她真要是扎心口或者別處,我是一定會被她扎死的!還要謝謝她這份歹毒,我才留了一命!”
她身上其他地方可沒墊棉包。
吉祥也說:“正是如此。當時木雲娘來得突然,蕭姑娘被紮了我才反應過來。幸好我受了傷縮在一旁沒被在意,而且,大概她紮上棉花也覺得不對,愣了那麼一瞬,我才有機會發動機關。總之是險之又險,幸虧今日車上不是主子自己。”
如瑾朝蕭綾誠懇保證:“這次蕭姐姐的大恩,我永遠記在心裡頭。”
“不用記恩,到時別反悔答應我的事就成。”蕭綾又瞪了木雲娘一眼,“要是光為賺感激,我才不做這種險事。”
木雲娘循著聲音朝如瑾臉上看,這才知道今日車裡的“主子”不是本人。
蕭綾卸下那股故意裝出的冷清氣,傻子才能把她和如瑾混淆。
木雲娘緊緊盯著如瑾,不甘,憎恨,屈辱,諸多情緒在眸光之中變幻不定。
如瑾便說:“不必否認了,今日你必死無疑。也不用妄想給我安上濫殺親信的罪名,那都是白費力氣。你誠實一點,我可以考慮放過祝姑娘的失察之罪。”又朝祝氏道,“你該抬頭看看她的眼神,便知吉祥她們所言非虛。”
祝氏尚未抬頭,木雲娘搶先出聲,“你不必牽連祝姐姐,我的事,和她沒有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
聲音依舊虛弱,但到底是能完整說話了。大約是如瑾的話起了作用,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矢口否認。
如瑾眉頭微抬,“倒是還有些義氣。”
“雲娘?!”祝氏難以置信地抬頭,皺了眉盯住木雲娘,彷彿第一次認識。毫無疑問,木雲娘說出這種話,也就是承認自己所為了。
“祝姐姐,那朵蓮花裡頭有毒針,你小心”
祝氏下意識看向她腹部扎著的長釘。
吉祥冷笑道:“你讓祝姑娘小心什麼?人若不寸歹意,那毒針只會好好躺在蓮花之中,再也跑不到誰的身上去。”
祝氏終於明白窗外飛入利箭時,吉祥為什麼要緊緊抱著那朵佛蓮了。原來今日出門特意帶上它,也是別有深意。誰能想到寂明大法師所饋贈的佛蓮裡其實暗藏毒針?怪不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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