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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想不起自己生母?還是
如瑾突然想到藍如琦開口說話的時候,正是她盯著她看了又看的當口,難道,藍如琦在故意裝害怕以消除她的疑心?
不想讓如瑾發現她的本質膽量麼?想繼續維持自己懦弱膽怯的模樣麼?如瑾深深皺眉,如果裝模作樣到這種程度,雖然心機讓人忌憚,但也太過可悲了一些。
思量間行至兩位姨娘房中,董賀兩位住在一起,如瑾一進屋,發現小彭氏也在這裡,原來藍澤今夜未曾讓人伺候,她就來姨娘這裡做個伴,不想正好躲過一劫,不然強盜闖進藍澤房中的時候恐怕她也會遭殃。
幾個人臉色都是極差,和如瑾說話聲音都還有些抖,尤其小彭氏臉色蒼白的就像失血過多的藍澤一樣,情況看著十分不好。雖然不喜她,但如瑾還是請了醫官過來,不料小彭氏驚叫著跑進了床帳子裡,說是男女大防不能不守。
醫官未免尷尬,如瑾皺眉:“這等情況還講什麼男女大防,性命要緊,連我都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僕役軍士那麼多,要真講究這些,我以後也不用再出來見人了,乾脆拿繩子吊死最好。”
小彭氏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婢,如瑾說起話來不像對姨娘那樣客氣,惱怒之下未曾留得情面,小彭氏躲在帳子裡哭道:“三姑娘,是奴婢錯了,奴婢不是有意說您但奴婢真的沒事,就是受了驚而已,用不著請大夫”
她磨磨唧唧的不肯出來,如瑾便請了醫官回去,再不管她,叮囑了兩位姨娘幾句,返身出去在老太太、藍澤和秦氏房中來回探看著。秦氏歇了許久身上有了力氣,讓人扶著過去藍澤那邊陪著,見女兒奔波不免心疼:“你且歇會,我在這裡照看著你父親,你累了半夜快去歇一會,眼看天就亮了。”
如瑾隔窗看看遠方天際,搖頭苦笑:“已經天亮了。”
晨曦破開雲霧,在東方遠山後隱隱透出微光來,片刻間照亮了整個荒野。黑壓壓的軍士槍戟閃著寒光,在客棧翻到的院牆外整肅而立,拱衛著中央兩架明黃幡幔的鎏金馬車。代天出巡,儀制只比帝王親臨低了一格而已,連綿的旌旗在晨風中招展舞動,光彩輝煌,與院中血色一般刺目。
秦氏低低嘆息一聲:“你父親脾氣太倔了,若是昨日聽人勸,在前頭鎮子裡好好的住下,不趕著走這幾十里路,不住在這種荒郊野外的,哪裡會遇見這種事。鎮子裡好歹有些許官兵,有人來襲也會多招架些時候。”又道,“那些人真是和晉王有關的麼,瑾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瑾從窗前轉過身來,看見母親盯著父親傷口的憂容。夫妻同心,就算多年情分冷淡,看著父親這樣昏沉沉躺在床上,恐怕母親也是心如刀割。知道勸解無用,如瑾只得儘量引著話題,讓母親少些擔憂的心。
“我也是亂猜,誰想誤打誤撞真猜對了。”
秦氏道:“你又如何能猜到?我也一樣盯著院中強盜半日,以為是哪裡來的土匪亡命,卻想不到這上頭。”
如瑾搖搖頭:“亡命匪徒要的是錢財女人,不會專盯著父親射箭毆殺,更不會只殺人不沾女眷,最要緊的是強盜再兇也不會輕易襲擊官宦,何況是侯爵。他們先是一門心思殺父親,衝不進去又來圍殺我們,生生要結果了父親的至親,可見就是和父親有血海深仇。”
秦氏聽的點頭,明白過來,不免垂淚:“你父親向來以君子自居,輕易不與人翻臉的,哪裡有什麼仇人。要說有,也就是晉王一事的因果了。你一直說他這功勞不妥當,如今果然應驗。要不是王爺突然趕到,我們一家恐怕都要死在這場功勞上。”
如瑾聽到此處卻突然想起,長平王和永安王怎會貿然降臨,像是從天下掉下來,從地上冒出來似的。這樣荒郊野外的地方,深更半夜,若不是特意趕來,說是巧遇,恐怕誰都不能相信。難道晉王一事還跟這兩位皇子有著莫大的關係?如此可真是更加複雜了。只可惜父親一直不屑於跟內宅婦人解釋這些細節,他到底是如何發現晉王謀反,晉王又是怎樣謀反的,如瑾一直沒有打聽出來。
賜死一個晉王,就招來這樣兇險的刺殺,跟來的僕役們死傷一半,鏢局武師拼死十之八九,只剩下零星幾人,連頭領楊三刀都掉了一隻胳膊,如今還裹著斷臂在那裡昏迷不醒。晉王不過是一個早已失勢的藩王而已,都導致如此禍患,如果再跟當今皇子有什麼牽扯,那以後藍家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她們這上上下下的主子奴才們到底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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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治脾靈藥
然而這些話卻不能跟母親細說,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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