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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說上話的,肯定不是底下普通的僕婢,都得有些身份臉面,查起來亦不難。”
秦氏醒過神來:“對,香綺你這就去問去查。”
孫媽媽應聲而去,如瑾收了笑,緩緩道:“母親這次一定要拿人立個威,不然以後這種事會沒完沒了。殺一儆百,僭越告狀的風氣絕對不能起來。”
暑熱難消,未到晌午屋子裡就放了冰。因為秦氏體弱不敢多用,只在角落置了一塊。如瑾陪著母親做針線閒話家常,實在熱了,就去屋角那裡過過冰氣,然後再回來坐下。這樣幾次之後,孫媽媽去而復返。
“太太,姑娘,郭婆子果然悄悄說了,是園子裡幾個管事去告的狀,當時要拉她一起,她推說突然中暑回家養病去了,現在還在家裡歇著呢。”
秦氏問:“園子裡大大小小的管事也多,是哪幾個?”
孫媽媽到門口看了看,見丫鬟們都在外間遠處立著,這才繼續說:“一共五個,其他幾人也就罷了,一個是針線房曹管事,這是多次明著跟咱們作對的,不用想也少不了她。還有三個原是上次查商戶的時候查出她們勾結虧空的事情,想必私下有怨言。但有一個卻奇怪,不是別人,正是庫房裡剛提上來不久的副管事褚婆子。”
秦氏疑惑:“她?她平日好好的,做事勤謹人又安分,怎會摻和這事。”
“是呢,奴婢也想著她平日安分守己的,這次為何突然冒出來,特意去查了查,也沒查出什麼不妥來。”
如瑾撫摸著長榻上櫻桃木矮桌精緻的花紋,沉聲道:“連這種暗棋都啟用了,可見東邊又要蠢蠢欲動。平靜了這麼些日子,算一算,也到了她們耐不住的時候。”
“瑾兒,這褚婆子是怎麼回事?”
“母親不用管了,此事我來處理。”
如瑾下地穿了淡青底初蕊玉蘭繡鞋,向秦氏福身告辭就回了梨雪居,叫來寒芳。“抱著你的牛角梳匣子,帶上一罐梳頭水,隨我去東府。”
碧桃驚訝:“姑娘,這是要去不是說要留著梳子和梳頭水麼,以防她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不耐煩與她們周旋了。一次接一次的實在煩人,索性跟她說個明白,真刀真槍對起來,她又能耐我何。以前算計不了我,難道如今失了勢就能長本事?”如瑾一揮袖子抬腳便走,卻沒有直接去東府,而是到庫房叫了褚婆子一起。
“三姑娘叫奴婢有何事?”褚婆子滿臉堆笑。
如瑾叫了內院行走的小車過來,登車坐穩,只叫褚婆子跟隨。沿著園子邊緣寬闊的車道行不多時,就來到了東西兩府連通的小偏門,再往前不遠就是張氏的院子。
褚婆子這一路上臉色很是忐忑,討好了幾句未得回應,中間想裝鬧肚子溜走,如瑾直接讓人將她拎了回來。“鬧肚子也得給我忍著,日後有的是時候讓你養病。”
如瑾臉色清寒,褚婆子不敢再耍花樣,只得一路跟進了東府。臨到張氏院門口,如瑾下了車回頭瞅她一眼:“你如此提心吊膽,是為昨日的事擔心呢,還是為梳子的事?”
褚婆子臉色大變,尤其聽見梳子二字之後,上下嘴唇磕碰得直哆嗦,一聲不敢言語。“看來你是知道的。”如瑾面色更寒。
張氏已經迎了出來,雖是在家養病,一身衣衫卻都鮮亮,髮髻也光滑齊整,不知是整日如此還是聽了她來特意整飾。“三丫頭怎麼突然過來,也不派人說一聲,嬸孃好給你準備點心茶水。”
如瑾見她又恢復了往日溫和慈祥的模樣,就知她已經轉過了心思,準備東山再起了。只是,她不想給她機會。目光在周圍丫鬟婆子身上一掃,如瑾掛了淡淡的笑:“嬸孃借一步說話。”
之後也不等張氏相讓,自己走進了院子,徑直進了正房堂中。寒芳拉著褚婆子跟在如瑾身後,張氏一見之下臉色陡變,仔細盯瞭如瑾兩眼,走進屋後立即遣退了所有丫鬟,只留了林媽媽。
如瑾一揚臉,寒芳將懷中梳匣放到了桌上,又將淨瓷小罐的蓋子開啟,露出裡頭清澈澄透的梳頭水。
如瑾不待相請就坐在了正中錦椅上,反將張氏晾在屋子當中像個客人似的站著。曲水月圓雙股釵垂下細細銀色流蘇,冰魄雪光,映照她面色清寒。
張氏張口欲言,如瑾抬手止住了她:“嬸孃不必自辯,你若說不認識這兩件東西,不認識這兩個奴才,我也不勉強你認。只是跟嬸孃通個氣,此事已經由祖母知道,只是錢嬤嬤顧慮她老人家身體,未曾盡數稟報罷了。”
張氏眉毛高高飛起,目光閃爍。如瑾不等她接話又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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