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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似地直將人追回來,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不可思議!
薄薄的光暈吻著緋紅的臉頰,眼神一柔,輕吻了吻,才慢慢褪出已經麻掉的手臂,下了船。
看著來電,走到廳後一角,方才接起。
“什麼事?”
微微沙啞的聲音,蓄滿飽睡後的滿足,慵懶,讓電話那頭的人心跳失速。
聽著電話,男人慢慢低下了頭。
玻璃牆裡,反映著那眸色,沉在深處的暗流突然溯回破閘,悄然肆染了整個瞳仁,黯如沉淵,驚濤擊岸。
眉峰一蹙,電話被突然結束通話,一手甩掉,落在那咖啡色的真皮大椅裡,咯出一聲無力的破響。
映入眼,瞳仁又微微一縮。
在頭晚,不過七八個小時前,兩人還曾在那上面調晴,嬉鬧,女子嬌嗔怒怨,一顰一笑,竟似品不足,難得有此入心,到頭來卻是
還是欲擒故縱,耍多少高明的手段,才能演得這麼入戲?
笑非笑,淚非淚,怒非怒,怨非怨!
他緊了緊牙關,轉身回到臥室,看薄薄的晨曦裡,絲被滑落女子的身子,露出半幅美背,襯在墨金的山水團花,似錦,妖嬈,輕易就惑卻人心魂兒。
眸色微漾,卻又是一緊。
這場遊戲,到底是誰穩掌先機?
他以為,能迫她主動前來赴約,已經說明一切。
不是不喜歡,確如她所言,只是怕了情感,不敢再投入。
如此計較,分分毫毫,是為哪般?
罷了,罷了,若論真心,各自幾分?
不過一場燈紅酒綠、男歡女愛一場。
他在船前踱了一圈兒,髮絲被撫亂,卻是頭一次,如此心亂如麻,微有了不甘。
船上一聲低低的嚶嗚,打住了他反覆的躊躇。
一抹狠色迅速滑過俊容,悄潛入漆黑的眸底,那破土而出的鷙意,便也難再抗拒。
這裡,也便是她的選擇,他何必躊躇?
睡夢中的人兒,本還睡得香甜不願醒,忽覺唇上傳來抹刺痛,一股大力侵襲而來,那樣氣勢洶洶,粗魯又霸道。
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折騰,疼痛感開始從唇上,漫延到全身,甚至不堪
“唔,嗯”
女人下意識的掙 。。。
扎,卻惹惱了肆意而為的男人,清晨洶湧的馭念被心頭那把妒嫉的大火催生到極致,根本無法再壓抑,也不想再自虐,索性一把揭了那礙事的大被,直接一逞威風。
腦海裡,突然地迸入一句話。
——聽說丁瑩只用了三天,就把那個叫遊自強的技術部經理鉤上了船,他們還談婚論嫁了。
“痛”
女人叫出聲,終於睜開眼,卻只看到一顆黑黑的頭顱壓在眼前,身體都被禁錮。男人的動作狂猛得教人適應不及,只來得及抽出一口涼氣,口鼻又被牢牢堵住。
“閻立煌?”
“你飽了,總該讓我吃頓大餐,不是麼?”
他捧著她的臉,下手又重又狠,那感覺,像蓄了怨藏了恨,源源不絕。
大掌滑下時,突然停在一處,不動,指腹摩挲那塊兩寸多長的疤痕,淡淡扭曲的白,便驚疼了誰的眼眸,心潮為之翻覆。
——丁瑩還為了那個男人,打掉過孩子。
重重一壓,疼得她低嚶。
“閻立煌,你弄疼我了!”
“這樣,就疼了麼?”
他眸色極暗,掩著一場不知名的風暴,讓她又驚又疑。
“你,什麼,意思?”
“呵,我以為,你該懂的,瑩瑩,你已經不是處nv了。”
口氣,那麼冷。
眼神,那麼冷。
表情,那麼、那麼冷。
她倒抽了口冷氣,涼到了心底,她不明白,一掖之間,他眼底的囂狂冷酷,到底是為什麼?
他的腦海裡,卻仍轉著那些風言風語的片斷。
——丁瑩當時不肯分手,還拿孩子要脅過那個男人。但是後來,他們還是分手了。丁瑩見利益盡失,還動了刀子流了血。孩子流掉了,她肚子上還烙下了疤痕。遊自強忍無可忍辭職了,可丁瑩見當時公司重組的大好利益,也不顧形象,硬是留了下來。
卻原來,真是刻下了深痕,泣血流淚也不足,這刻骨銘心的痛,才會一次次將他推離。
那麼,他之於她,又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