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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陵口中喂來,一面又道:“這粥是用雪蓮煮的,吃了對相公傷勢有好無壞,相公放心吃
吧!”
薛少陵確實無法動彈,也只好由她喂著吃了。”
一回工夫,已把一碗粥吃完,小燕笑著問道:“相公吃飽了麼?”
薛少陵點點頭道:“飽了,多謝姑娘。”
小燕抿嘴一笑道:“小婢只是奉命行事,相公以後謝我們壇主就是了!”
端起木盤,又道:“相公早些安歇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上路呢!”
回頭吹熄燭火,悄然退出房去。
薛少陵睡在床上,心中只是想著他們壇主,何以要對自己這般優待?小燕曾說連他們外
三堂的堂主,都沒有見過他真面目,這白髯老人究竟是何來歷?竟有這般神秘?尤其小燕口
中的“主上”,不知又是什麼人?他心中胡亂想了一陣,漸覺眼皮沉重,不自覺間,睡了過
去。
就在他朦朧之間,突覺有人走近床前!
薛少陵雖在重傷之中,終究自幼練功,根基極深,容易警覺,但他連念頭都來不及轉,
只覺那人已經一指點上了自己睡穴,人就酣然睡去。
睡夢之中,但覺有一雙炙熱如火的手掌,在身上輕輕推動。
隨著那人手掌移動,就有一股滾滾熱流,直入腠理,全身經絡,粗脹欲炸,炙熱難忍,
張口欲叫,又苦於叫不出聲來!
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炙熱漸消,那雙手也移開了,耳中依稀聽到一個細如蚊蚋的聲
音,說道:“記住了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可妄動真氣。”
聲音雖細,直震耳鼓,薛少陵聽得十分清晰,但他卻在熟睡之中。
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第二天清晨,薛少陵從睡夢中醒轉,睜開眼來。
只覺小燕已經站在床前,睜著一雙眼睛,望著自己,笑道:“相公昨晚睡得好麼?”
薛少陵道:“我睡得很好。”
說話之間,突覺自己一身內衣,已經被冷汗溼透,回想昨晚之事,渾如夢境,但渾身感
到無比的舒泰,胸口疼痛若失,暗暗運氣一試,但覺真氣暢通,不僅傷勢已經全好,體內氣
機,比沒有負傷之前,好像還要充沛。
心中不覺大奇,登時想起昨晚睡夢中,有人附著耳朵說的叫自己記住,十二個時辰,不
可妄動真氣之言,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替自己療傷了!
小燕站在床前,看他眼皮微闔,半晌沒有作聲,只當他說了一句話,引動傷勢,連忙說
道:“相公快不可說話了,只要再忍耐半天,等趕到岳陽,就有人替相公療傷了。”
薛少陵睜眼道:“我很好”話聲出口,突然想到自己雖已痊好,但他們只當自己傷
勢很重,必然疏於防範,正好將計就計,讓他們把自己送到巢穴裡去。
一念及此,立即沉重的喘了口氣,道:“還要趕到岳陽去麼?”小燕笑了笑道:“船早
就準備好了,就是等相公醒來,就好啟程薛少陵道:“在下有一事請教,不知姑娘肯不肯
說?”
小燕道:“什麼事?”
薛少陵道:“那張果老呢,他不是也負了傷?一起要送到岳陽去麼?”
小燕眨眨眼睛,笑道:“他們昨晚就送走了,船是特地為相公準備的。”
薛少陵道:“你們壇主呢?”
小燕道:“壇主早就走了,就是留下小婢,伺候相公。”
薛少陵道:“多謝姑娘了。”
小燕道:“相公既然醒了,我們立時就得開船,只是相公重傷之軀,不宜舟船顛簸,還
是讓小婢替你點了睡穴的好,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薛少陵知道她奉命行事,但然點頭道:“姑娘說的極是,在下確實感到體力不支。”
小燕嫣然一笑道:“你很老實,小婢那就放肆啦!”
伸手一指,點了薛少陵睡穴。
薛少陵暗暗好笑:“自己練過‘運氣過穴,之法,普通手法,豈能制我穴道?”
但他還是緩緩閉上眼睛,裝作了睡熟模樣。
小燕很快的替他蓋上棉被,閃到門口,輕輕拍了兩下手掌,只聽門外響起一陣腳走聲,
走進兩名黑衣大漢,垂手肅立。
小燕吩咐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