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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驚
又怒。急忙抱起孩子,這才發覺範弟婦臨死之時,為了保全懷中孩子,運集全身功力,拼受
一掌,她練的武功,原是玄陰一脈,是以抵消不少內力”
話聲出口,突然警覺,立即住口不言。
薛少陵心頭猛然一震,張目道:“師傅,那殺害弟子爹孃的,莫非就是浣花妖女?”
黑煞游龍道:“孩子,你莫要多問,這件事十幾年來一直橫梗在為師心頭,今天自然要
全說出來,且等為師說完了,你就知道仇人是誰?”
薛少陵含著滿眶淚水,點了點頭。
黑煞游龍目光一抬,朝祁連二老續道:“當時在下眼看這孩子抱在她娘懷裡,但尚有奄
奄一息,心頭不禁又悲又喜,急忙把他放置床上,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傷勢雖重,若有
良醫調治,仍有一線希望,只是在這罕無人跡的深山之中,又到那裡去找醫生,何況這孩子
已然危在旦夕,附近城中,縱有傷科大夫,只怕也無法救得了他的小命”他一口氣說到
這裡,略為一頓,又道:“在下一急之下,不禁想到了十年前,在下曾無意中救過薛神醫,
如若抱著此子前去求他醫治,該是義不容辭之事,只是薛兄遠在姑蘇,此去迢迢數千裡,這
孩子能否支援,實是毫無把握,但放眼武林,除了薛兄,也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薛神醫連連抱拳道:“當年若非恩兄出手賜救,兄弟那裡還能活到現在。”
黑煞游龍續道:“心念一來,當下就把範兄弟夫婦遺骸,合葬在石恫前面一塊空地之
中,同時在石壁上寫了‘十年重來,誓為故人湔雪血仇’,就抱起孩子,一路趕程。但這孩
子傷勢沉重,在下一路上只好以本身內力,輸入孩子體內,藉以延續他的生命,多日來只要
在下一放開手掌,立有呼吸斷絕之慮。這數千里路程,在下日夜趕路,除在路邊喝水果腹,
七天沒有吃東西,終於在第八天晚上,趕到了木瀆鎮”
在場眾人,聽他說出七天七晚只是以水果腹,居然由貴州趕到了蘇州,這份毅力,聽來
簡直駭人!
薛少陵聽到這裡,心頭一陣激動,忍不住噗的跪了下去,仰臉叫道:“師傅”
黑煞游龍道:“孩子,你起來,師傅雖然消耗了不少內力,但終於把你救回來了,這是
師傅最大的收穫。”
他目光望了望薛神醫一眼,說道:“薛兄果然不愧神醫之名,才一切脈,就說了這孩子
的傷勢,是從另一個人身上透過去的,只是說為時已晚,不肯醫治”
薛神醫老臉一紅,囁嚅道:“恩兄當時不肯說出身份來歷,兄弟是回這孩子傷勢太重,
治療費時,據兄弟診斷,最少也需一年時光的悉心治療,才能痊好”
黑煞游龍笑了笑道:“這自然怪不得薛兄,兄弟當日心力交瘁,實在也太性急了些。”
一面繼續說道:“在下因薛兄始終不答應,看來只好說出在下來歷,當時就提筆在處方箋上
寫了賤名,正待問問薛兄,這個字他識也不識”
薛神醫道:“兄弟實在該死,恩兄當時提筆寫字,兄弟還沒來得及看”
黑煞游龍道:“不錯,那時正好薛兄的令媛從內室走出,兄弟心頭突然一動,就留下少
華,抱起令媛,當時曾說一年之後,在洛陽天津橋畔等你”
薛夫人心頭一酸,含著滿眶淚水,問道:“幫幫主我女兒呢?”
黑煞游龍苦笑道:“老嫂子,兄弟就是為了令媛,無顏再向兩位交待,只好以花匠尤師
傅之名,托足府上,傳授這孩子的武功。”
薛神醫吃驚道:“尤師傅就是恩兄?唉,兄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薛夫人卻關心自己女兒,忍不住問道:“幫主,我那女兒怎麼了?”
黑煞游龍搓搓雙手,黯然道:“兄弟抱著令媛,離開木瀆鎮,剛到鄧尉山下,就遇上一
個宮裝女郎,她問我可是從春香谷來的?兄弟聽她說出春香谷之名,心頭方自一震,她說她
看到了兄弟在石壁上的題字:“‘十年重來,誓為故人湔雪血仇’。才追蹤趕來,為的是斬
草除根,原來她錯把在下懷中抱著的薛兄令媛,當作了範兄弟的骨肉。兄弟才知道她就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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