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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明媚,笑靨如花。縱是同為女子的鳳卿,饒是看了多年,也不由覺得驚豔。這樣的美好的女子,重湛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動心呢。
既然她找不到重湛的任何線索,那麼她就先將伊雅留在身邊,等著重湛自己送上門來吧。
重湛,本宮可是很期待著與你的“重逢”。
4公主,往昔【修】
深夜,暮色四合,唯有各處宮燈盞盞,若散落的星辰,映著天上一彎淡淡月色,寂靜無聲。
此時,清韻殿中亦是一片寧靜,隱約間突見一盞昏昏黃黃的小燈籠暈染夜色,一襲淡紫衣衫的鳳卿獨自一人拎著只燈籠就悄然出了殿門。
自從中午見過伊雅後,鳳卿的心情就一直很壓抑。什麼叫做“小不忍則亂大謀”,鳳卿第一次深切的領悟到了,亦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原來“忍”字上,真的有一把刀。明明已經恨到了極致,卻還要笑的雲淡風輕。
下午待伊雅離開以後,想起她笑語晏晏的說過兩天再來看自己時的神情,鳳卿便是坐在窗邊的靠椅,看著面前的梨花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梨花酥瑩白如雪,味微甜帶清香,鳳卿喜歡吃,伊雅就經常做給她吃。曾經鳳卿覺得做它的人其心底亦是純白無邪,可前世的背叛卻告訴鳳卿,那個似小白兔一般純善無害的伊雅,她的心並不是那麼的瑩白無暇。
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要恨自己。
時間靜默,清韻殿裡靜若無息。期間玉緋很是擔憂的來看過鳳卿,“公主,你最近究竟怎麼了?”
見著玉緋,鳳卿是莫名的忽然問道:“玉緋啊,宮中可有兔子?”
“嗯?兔子?”玉緋怔然,搖一搖頭道:“據奴婢所知,宮中好像並無兔子。公主,你為何問起兔子?”
而鳳卿只是望著遠方,以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道:“沒什麼,本宮只是覺得,兔子白白的很可愛”
至少對它們而言,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不會有什麼小九九。
再見玉緋懵然不解的樣子,鳳卿不由自嘲一笑,道:“自從本宮病癒後,胃口似乎變了不少,把這梨花酥撤下去吧,本宮已經不喜歡吃了。”
前世的時候,她從來不曾防備過伊雅,也正是如此,所以伊雅才會在梨花酥中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下毒。亦是因此,所以她才會在當年與重湛成親的時候忽然中毒昏迷。毒入奇經八脈,必須靜心休養,所以她與重湛成親後才會一直分房而居。
想起前世她與伊雅的最後幾次見面,想起伊雅說到重湛幾欲狂的模樣時,鳳卿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伊雅一直都愛著重湛,所以她才會背棄伊家的百年清譽為重湛謀劃,正因為愛得深沉,她才無法容忍重湛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而,饒她能將朝堂上每個人的心思瞭然於掌,卻始終都遲鈍的,沒現每次伊雅看向重湛時雙眸中難掩的愛意。
鳳卿一邊回憶起往事,一邊毫無目的地隨意走著,而一路上幾名值夜的宮人,見著鳳卿都是遠遠的行禮不敢走近。
待到鳳卿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勤政殿前。勤政殿裡燈光盞盞恍若白晝,遠遠的鳳卿依舊能看見周福進出的身影。
徐步走過去,遠遠的周福見著鳳卿便跑過去,很是不解,大半夜的這小祖宗不在自己寢宮裡睡覺,怎麼跑這來了。
“公主,可要老奴進去告訴陛下你來了?”
鳳卿搖一搖頭,“本宮只是忽然想過來看看父皇,不必通傳。”
夜色裡,昏黃的燈光下週福看不清鳳卿此時的面色,便是點頭退下。
鳳卿靜靜站在微開的窗戶旁,勤政殿中鳳攸正鎖眉看著奏摺上的內容,似乎是看到什麼煩惱的地方,鳳攸的左手下意識地摩挲著腰間佩戴著的一塊盈白玉佩。
那塊玉佩的料子是上好的料子,只是玉佩上的雕工卻很是粗糙,被鳳攸修長溫潤的手中握著,怎麼看都有一種違和的感覺。可鳳卿知道就是這麼一塊手藝粗糙的玉佩,鳳攸一天都未曾離身。因為那是鳳卿六歲時親自選料親手雕刻的玉佩,亦是她送給鳳攸生辰壽禮。
望著眼前的一幕,鳳卿驀地淚水就毫無預兆的滑落下來。
而屋內鳳攸似有所感,他微怔一下,似乎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是阿卿在外面麼?”
“父皇。”
“阿卿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看著神色溫和的鳳攸,鳳卿忍不住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著他,悶聲道:“我只是想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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