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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直直地盯著凝芳,唯恐她拒絕似的。
這讓凝芳多少有些突然,待轉念一想卻又恍然起來,不僅蕪爾一笑,柔言道:“好啊,謝謝你啊,來吧,快上床吧。”
說著趕緊給她讓地方。
看來李老頭的女兒還是比較單純,似乎並沒有和他們一樣,沒有幾個回合,便和凝芳無話不談了,凝芳不用轉彎很輕鬆地問起她的二嫂,起初她有些猶豫不敢說,但隨後便悄聲說了起來:“大姐,告訴你吧,我二嫂是我爹幫我二哥買的,花了很多錢呢,都是我爹問別人借的。”
“那你二嫂她願意嗎?”
“哪能願意呢,剛開始的幾天,她死活不肯,每天都想跑,還不是我爹和我大哥把她捆著,才沒有跑成,那時我二哥不在家,在外面打工呢,所以只能整天把她綁住了,還得堵上嘴不讓她叫喚,那些天也夠她受的,現在想來她也蠻可憐的。”
荷花說著不禁有些唏噓起來。
“那你二哥後來回來後怎麼想的呢?”
“他起初不願意,但我爹就要他答應,要不就不認他這個兒子,我二哥沒辦法,就和她成親了,成親那天可熱鬧了,只是大家都沒有看見新娘,我爹把她一直捆在我哥的新房裡,那天我還在新房裡陪著呢,二嫂開始很倔,死活不肯換衣服,後來也就沒力了,我爹就讓幾個女人幫她換好了新衣服,再把她拿紅綢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哦,還把她的嘴也堵得死死的,眼睛也用紅布蒙了,她動都沒動就成了,我都替她有些擔心呢,怕她會尋短見不過現在看來還好呢。”
凝芳沉思了一會突然問道:“唉,荷花妹子,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大嫂?”
“我我大哥原先娶過一個,後來大哥在開山放炮的時候被炸斷了一條腿連大腿都炸飛了我大嫂就和別人跑了,現在他一直一個人,本來我爹想幫他買一個的,可他說先幫我二哥買,以後還可以拿我去換親。”
“沒想到你家還有這麼多故事,真是的哎,荷花,你知道女人的權利嗎?”
“什麼權利?”
“嗯簡單地說,就是女人可以做的事和不能欺負女人的事,明白嗎?”
凝芳微笑著看著她。
“我爹和我娘說過,女人不就是服侍男人嗎,還有就是做家務,做農活啊,一輩子跟著男人就錯不了了。在這裡還沒有誰敢欺負我的,小時候我二哥一直幫我打架的,誰要是欺負我他就揍誰,後來二哥去當兵了,村裡的男孩子還是沒有誰敢欺負我的,真的,不信你去問我爹。”
她的話讓凝芳有些刺痛,這些山裡的女孩不,是這些山裡的人們他們的愚昧和固執,有著深深的傳統和封建意識,有時又透著野蠻和不可理喻,對於他們多麼需要文化的教育和法律的普及啊。
就在這時,門外隱隱地傳來幾聲低低的哭泣聲,然後便沒有了聲音,凝芳警覺地凝神聽了聽,外面已是悄無聲息。
荷花看了看凝芳,然後翻過身面朝裡自言自語道:“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啊我要睡了。”
她濃濃地打了個哈欠,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凝芳又稍稍* 著坐了好一會,然後輕聲地呼喊了一聲:“荷花荷花妹子。”
接著悄悄地下了床,小心地開啟了門。
門外靜悄悄地,月亮亮得很,照的院子一片橙黃,不聽鳴叫的蟲聲,把個還不算很晚的夜色弄得清幽幽的,沙沙搖曳著的竹葉竟讓凝芳的心裡有了一些怵意,下意識地深深吸了口氣。
驀地,就在對門的暗影裡,好像有個人影趴在窗縫上,而那窗戶裡似乎有些亮光。
就在凝芳驚詫之際,那個人影在向她悄悄招手,此時,凝芳已然知道那是孫堅光,他的出現證實了她的判斷,那間屋子裡肯定有問題,於是,她迅速而無聲地掩了過去,孫堅光用手指了指那個縫隙,凝芳湊上去一看,裡面的情況令她有些吃驚。
暗淡的油燈下,一個女人被一條小指粗的麻繩緊緊地捆綁著,身上的那件很舊的短汗衫已經被向上扯開,就在胸口的繩花中,硬硬地鼓突出兩個白花花的肉團,分明是被胸罩勒著的乳房在那裡挺立著,那繩子深深地嵌入了肉中,只把手臂捆得十分的牢固,看來捆人的人一定很衝動,似乎有很強的懲罰意識。
她很無助地跪坐在春凳上,頭髮就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披散著,有些凌亂。
就在她的身旁,李老頭正坐在那把竹椅上打著盹,手裡的扇子已經擱在了伸直的腿上,似乎有些累了。
這時女人稍稍抬起了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