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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可好?”
方愍見崔瑾義紅著臉點了頭,大合心中意思,這林清月又親切有禮,也高興得點了頭。林清月才回頭吩咐:“蓮心,在院子給兩位公子奉茶。”說著又淺淺行了禮才帶著燕語轉進屋內。
十年蹤跡十年心
我領著燕語回到內室,把素常穿著做事的青布衣月白兜換去,穿上輕薄的春衫,卻聽見燕語笑語嫣嫣在一旁,不僅也笑了,問道:“燕語笑什麼?”
燕語一面蹲下來幫我把飄帶玉佩環整理好,一面說道:“小姐,不曾想到又見了故人呢。那崔公子當真與我們有緣,只是”說著頓了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促狹的眨著眼睛。我微笑,知道燕語要打趣我,因此並不說話,只安靜看著她。不一會燕語捂著眼睛叫道:“小姐可不能這樣看人,小姐每次這樣看燕語,燕語可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覺得好笑:“燕語到底要說什麼?”
燕語眼眸一轉,又促狹起來:“那崔公子倒是換了個模樣,只是還是個十足的呆子,方才我就聽見茴香這樣說來著!”
我看了她一眼,又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就示意她一起出去:“連你也使壞了,可仔細著讓茴香聽見了,到時候你要再想端起架子教訓他們兩個,蓮心不說,茴香那個小辣椒可饒不了你。”
燕語臉上紅了紅吐了吐舌頭才說:“可不是就我們倆的時候說一說,哪裡敢在那小辣椒跟前說。那丫頭,小姐真沒改錯名字,隨便一點,味道都大得很。”
我聽了這話,也笑起來,一同和燕語出了內室,看見崔方兩人都已經安坐在梨花樹下,蓮心正在上茶。兩人看見我走了出來,看見我換了衣服,只穿著家常的軟緞湖綠連雲紋襦衣,底下淺綠羅裙,頭上一隻玉搔頭,額間墜著流水月亮石,又連忙站起來,我也走到他們跟前一一行禮,正式介紹認識了才坐下。那崔瑾義臉上微微紅著,但是態度倒是頗為恭謹。只有方愍,想必不大見我這樣的女子,因此還有些拘束,臉上也是紅彤彤的。我一面喝茶一面留心打量兩人,卻發現那方愍似乎臉色紅的不大正常,正想著,崔瑾義倒是說話了。
“原來林小姐芳名清月,當日蒙小姐溪邊相救又留在山中養病,這麼些時日竟不知小姐芳名,小生這幾年欲尋了小姐道一聲謝,也究竟不能夠。今日機緣巧合,真是料不到小生見小姐換了衣著,卻不知打擾小姐了”說著又看了我一眼,眼中分明想看卻不敢放了眼光在我身上留連。這人倒是知道禮數的,我微笑的看了看身上衣飾,只道尋常,因此也笑著說:“崔公子客氣了,清月也算是有些岐黃在身,見了病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還望公子莫要惦記。連日陰雨,這才晴了兩日,又看見梨花開得好,不過在這裡消磨些時光,也順道替燕語剝些蓮子好讓她做些點心吃食罷了,何來打擾一說。”
方愍沉默了好一會,這時候才鼓起勇氣說道:“往日我就曾聽崔兄提過小姐你這位故人,那日崔兄說小姐”說到此處方愍急急停住,看了崔瑾義一眼,臉上通紅,帶得那崔瑾義臉也紅了起來。好一會方愍才說:“小姐莫怪小生自幼家中並無姐妹,這兩日連著見了兩位小姐這樣的人物,倒不知進退了”
聽了這話,不僅我,連燕語在一旁都忍不住朝方愍笑了笑。我倒覺得這方愍雖然不夠大方,但是看著卻是個正直誠實的人,心中對他也有好感,因此安慰道:“讓方公子見笑了,我們這些尋常女子何嘗不理應留在閨中,只是清月自幼跟隨師傅學醫參禪,也算半個方外之人了,何況常跟著師傅走動診症,自然不能如閨閣女子一般,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方愍瞭然點頭:“原來如此!怪道小姐這裡如此淡泊寧靜,原來小姐也參禪。”
我聽了一笑,“不過略知一二罷了。說起來兩位原不是杭州府人,怎麼到了這杭州府上?”
方愍愕然:“小生不才,小姐如何得知小生並非杭州府人士?”
我放下手中的流水杯,低了低頭,才抬頭說:“方公子話裡話外並無杭州的吳儂軟語。”
“小姐聰慧”崔瑾義聽了有些感嘆,然後又說:“我與方公子正是在杭州府上相識,頗為投契,大家都是要往京裡趕考,因此便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我瞭然點點頭,那崔瑾義又看著我問:“往日在翠雍山上也聽聞松風和尚說小姐外出遊歷,方才又聽茴香姑娘說過小姐在杭州府上已然半年了,只不知小姐還打算在此盤桓,還是要去何處?”
我抬頭看到頭頂一簇梨花,不時落了花瓣,心中微嘆,才說道:“清月只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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