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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喜秋是不是別有用心,只怕不得不懷疑,至少目前看來,她可是最大的贏家。恬兒,你識人不明、遇人不淑阿!
嬸嬸看著恬兒,只搖頭,末了嘆口氣說道:“看你今日的樣子,往日生你的氣也都消了。恬兒啊!過日子是要踏踏實實的過啊!你這樣一個人,不是不聰明伶俐,只是實在是往日都不花心思在這人情世故上。如今可吃了大虧了!”
恬兒只是哭,我忍不住說她:“妹妹怎麼能事到臨頭還只是哭呢!這裡不再是父親叔叔的家府,除非你再不想在這家裡呆下去了。往後這呂府就是你的家了,你振作些,他才能真正成了你的家!”
被拉走的奉香又趕上來:“什麼人情世故,你就是這府裡的主人!你要打要罵要罰,還不是你說了算!還讓一個丫頭拉扯你,你只該給他板子鞭子!”
嬸嬸聽了冷冷的看著奉香不說話,我實在忍無可忍:“我看是奉香你欠板子吧!你真以為恬兒妹妹想看你,嬸嬸就不敢收拾你?”
“喲!當著矮人還敢說高話,蔻珠今日是頭一回見了!奉香你是什麼身份,當日大夫人,今日二夫人可有看見你就給你一頓板子?再說了,你兄弟捱了板子鞭子,難道你就老實了?”蔻珠也不理會恬兒在場直接排揎奉香,聽得恬兒更是噎在哪裡。
“蔻珠姐姐,你同嫲嫲到外間去吧,我和嬸嬸與妹妹再說說話。”
嬸嬸也懶得看奉香,只拉著恬兒的手:“孩子,往日你千般不好,我罵你說你,也是為了避免有今日。當日你出嫁,嬸嬸也知道你心裡面直打鼓,但你親孃把你推出來,連你的丫頭也不是一門心思為你著想,今日的這些委屈,嬸嬸不說別人,恬兒你就痛定思痛,先反省你自己。”
我接了落雪遞來的茶,親自給嬸嬸,嬸嬸潤了一口,接著又說:“往日你父親自然不教你這些家長裡短,但這家長裡短實在要比詩詞歌賦多得多,你再不喜歡,也不能不懂不理。誰又是天生的俗人,誰不想做個乾淨的神仙!且不管往日,今日你姐姐說得有理,你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這就是你的家,你不能全指望著你夫君,你也要自己指望自己,底下人的心思你也要用心的想。不說別人,只說原先你的兩個丫頭,你看著我給他們辦了贖身的,一轉眼她們同你共侍一夫,就為這個,你若是還想她們再念往日的情誼,那你恬兒就實在太沒眼力了!”
恬兒一面流淚,一面聽著,又看我,還是點了頭。
“妹妹不要傷心了,你還年輕呢,養好了身體,日後還能再有孩子,只是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妹妹好了有空也回家同嬸嬸說說話,慢慢的也能懂管家、調理人。”我安慰她,恬兒這樣的人,只是年輕不懂事,其實沒有壞心眼,只要用心了,以她作詩的聰慧自然不會總吃虧。在古代,琴瑟和諧,那也是天長日久磨出來的,哪怕沒有感情,只要她並不介意她丈夫有別的女人,也不見得日子過不下去,
嬸嬸也低聲哄了恬兒,恬兒臉上才慢慢有些表情。末了,我們告辭,很多生活的事情,是在細水長流中慢慢體會領悟的,一蹴而就的事情實在不多,恬兒就慢慢學吧。
回到家中,奉香藉著這機會直接跟在嬸嬸後面說:“二夫人!當日就不該讓那兩個死丫頭贖身的!害得恬兒”說著又哭。
嬸嬸聽了閉眼,我不得不生氣,罪魁禍首是你這女人,最後呂惠卿沒有倒打一耙,反而你這麼個女人!“你們看著有人這樣忤逆犯上,還容她在這裡撒野?!”我喝她身邊的嫲嫲。
嬸嬸一把握住我的手:“奉香你這是怨我?那我今日就把話攤開來說!”說著一揮手,把大廳的大部分人撤了,才走到奉香面前:“你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十年前在京城裡你得意,我未進門。但是到了今時今日,你怨誰?怨天怨地最該怨的還不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玲瓏得意的女兒親手推進那家府的!你怨人家丫頭害你的女兒,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這輩子怎麼走過來的!你為這家做了什麼?你為大哥做了什麼?你幾句閒話就害得大哥當年被迫出京,你害得康康她娘生生逼死自己,你現在還害得自己的女兒跟你一樣,一輩子不得安生!這都是你自己作孽。你自己不受,那就是你女兒受!”
奉香惡狠狠的瞪著嬸嬸,卻說不出話來,直著脖子在那裡跪著,好半天,突然間嚎啕大哭,癱倒在地。我搖頭,嬸嬸這番話終於摧毀了奉香所有要強的心,乃至於她的意志吧!
弄巧成拙烏臺案
當天父親和叔叔帶回了一個幾乎讓人坐立不安的訊息:周以琛之女入宮,皇帝直接封為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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