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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香,恬兒,快謝康康吧,這樣的主也就只有家翁的親孫女敢做,等閒連我都不好做的。”說著拉我:“好孩子,往日那怕我想這麼做也不能夠啊!”
我笑:“嬸嬸說的是,嬸嬸恭謹,怎麼敢輕易違了祖父的意思。康康自小在祖父身邊長大,驕縱些也是有的,想必祖父能包容的。”
“好孩子,哪裡就驕縱,今日的這番話,這樣明白,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這樣清楚的。”嬸嬸在我耳邊小聲說。說著又轉向恬兒:“今日恬兒說的這番話實在不成樣子!哪裡是一個有身份的大家閨秀該說的?如今你姐姐說的這番話,恬兒也要好生思量著,你也不小了,也要懂得這些人情事故,將來對你自己有好處。往後你母親不鬧,你也不要總是出門,該好好的學些規矩做些閨秀該做的事情。嬸嬸今日也不罰你,你好好的寬慰你母親吧。”
病樹前頭萬物春
奉香的待遇其實提高得並不多,因為其實嬸嬸並非沒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嬸嬸的身份實在不好明著提出來,雖然不提,但待遇卻是給足了的。只是奉香心中不平,體會不到嬸嬸的一番心思,更不能守中間的規矩,恬兒一味天真也不知道如何體貼開解自己的母親,才搞得奉香這樣惹人討厭。而她越鬧,平常接觸她的人越懶的奉承,她自然又以為別人輕慢她。
我並不知道這樣開誠佈公的說開究竟有沒有效果,但滿家上下,人人看著,也只能如此試試看。自此以後嬸嬸理家務也常常叫上我,看著嬸嬸處理那些迎來送往,家長裡短,也增長些人情事故的見識。慢慢的我主動約束恬兒,而嬸嬸也派了可靠本分的人專門負責奉香的起居飲食,又時時問著警惕著,力求奉香挑不出錯來,家中才漸漸安靜平和一些。
我約束恬兒,最首要的還是不讓她出門。說起來她手下的兩個丫頭,當日生得就不錯,眼下正是年紀好的時候。自己的小姐曉得打扮,做丫頭的也跟了風,自然是主嬌婢俏,長年累月下來也是那等不明是非輕佻浮躁的樣子。我心中實在不喜歡,因此更加時時讓燕語、茴香留心他們的舉動。
我明白不能太得罪這些人,就像當年孃親所說的,大病緩著醫,我壓得太緊,這些本沒有什麼強烈是非觀念的人真鬧起來,我得不到什麼好處。前世職場常說人至賤則無敵,就是這麼個道理。因此我能做的就是小心防範兩個丫頭慫恿恬兒的事情。
恬兒想必不甚喜歡我。因她是女子,不必進學,自小父親都是念些詩詞給她,常年之下她也習慣,尤其她又因為詩詞聞名於天下,自然而然的偏好詩詞一途。這詩詞沒有相互的場合應酬是肯定無趣的,如今我約束她,她整日裡滿臉的不痛快。但我早已下決心,那怕得罪她也要把這樣子扭轉過來,這不正是我進京的目的!若我說的世俗一些,今時今日,你林恬兒十分開銷裡面還有六七分由我林清月供給,哪由得你想痛快就痛快。
奉香一事過後不日就是秋闈,對於雲集京中極有可能成為天子門生的仕子,京中各家官宦都擇了心儀的籠絡著,少不得見客應酬。我父親還朝至今,天子尚未有恩旨,因此只是在家,每日裡交遊與京中故人。眼下的時節,仕子慕父親名頭,又思量著叔叔在朝中地位,家中上門求見的絡繹不絕,我父親作為文壇領袖,叔叔不方便出面的,父親總要應酬著。我思量著這必定是叔叔父親與朝中保守派商議的結果,心中憂慮黯然,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有時候我會見叔叔,也會隱晦提提我的憂慮,叔叔每每沉吟不語,後來父親聽說了,直接找我談話:“康兒,爹爹聽聞你叔叔提及,你憂慮我等面見仕子,有結黨之嫌。哎康兒,你可知今科誰是大熱?”
我搖頭。
“乃方嚴之子,方愍,另有崔瑾義、王宜、周縝等人,近日在京中皆有文名!這些人中方愍自不必說,崔瑾義一直同方愍關係密切,周縝則又是周以琛族人。若他日這些人隨意那些人高中,都必將的方嚴重用,只看三年前的呂惠卿就知道了我等若無應對,必然受制於人。”
我聽了啞然,心中大涼:父親叔叔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入局,到了今時今日,再無可能在這樣的紛亂中獨善其身。若我夠狠心,這十年不理事,也不再回來,或許我還能逃出生天,但分明趙怡已經找上門來!末了,我只好說一句:“康康明白了。”
恬兒不能出門,但家中來了客人,她也躍躍欲試就想跟著父親叔叔會客。這本不成規矩,但父親叔叔見恬兒名頭響亮,不免也有些風雅意,有時候也讓恬兒陪著,父親叔叔說話,嬸嬸和我自然不好再攔著,恬兒不免得意,她底下兩個丫頭並著奉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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