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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都換了,我還能說個不字麼。“公子,既如此,還請通知清月家人。”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對趙怡的印象,我只是有些下意識的迴避這個人。他有些像一柄好劍,若他收斂了鋒芒,我看得到他的刀鋒上美麗的光芒,但我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提氣躍劍而出,捲起風雲變色。
但自從趙怡把一車的書籍物品送回來以後,家中的明眼人或許正在靜觀其變。靜觀其變的人或許還包括我自己在內:趙怡,究竟想要從我身上要些什麼?
我並不知道趙怡帶我去了哪裡,當他掀開轎簾的時候,我只是看到一叢翠竹,在月光下翦翦舞動。
趙怡親自為我掀轎簾,這讓我很不好意思,但在小轎之中不能行禮,我剛想道謝,趙怡已經伸手把我扶了出來。我不敢怠慢,順勢出轎之餘趕緊行禮:“林清月”。話未說完、動作未做完,趙怡已經笑著說:“林家大小姐與二小姐果然南轅北轍,一個喜歡拿禮數推辭人,一個喜歡不講禮數親近人。”說著並不看我,改執我的手,把我拉進屋內。
我生氣,用力掙扎:“王爺,就算我恬兒妹妹行為不合您的心意,也與清月無關,請王爺自重!”
我力有不逮,生生被他拉著走,又掙不開他的手,實在惱怒。趙怡其實走得並不快,但他並不理會我的掙扎,這讓我步伐凌亂。我掙扎了一會,索性不做徒勞的掙扎,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跟著他走,這才注意到這時候走在一處遊廊上,夕光之下,映得滿園景緻。我非常驚訝,方才門外只一叢修竹,看這不起眼,內裡卻這樣的乾坤,這又是哪裡呢!
趙怡一聲輕笑:“清月識時務。怡的這個院子如何?”
我聽見他前面那句話,方才平息的怒火又一下竄起來:“王爺說笑,此刻清月就是想做烈女,也還得王爺點頭呢!”
趙怡不再說話,只是低低的笑了出來。
不一會我跟趙怡來到一處屋宇,看著像是依山而建,可俯視方才的院子,倒也有些好看。趙怡接過丫鬟奉來的披風,抖開來,卻是給我披上,眼角眉梢有些柔和,那樣子頗解風情:“更深露重,清月楚楚弱柳,怡怕此處高風將清月吹走了。”
趙怡向我獻殷勤?可是傳說中的周家小姐呢?難道趙怡想坐享齊人之福我突然醒悟:這倒也正常,他既然被保守派、革新派同時拉攏,為了兩方不得罪,兩方人的女兒都娶一個,倒也均勻了。何況,把我娶了,還需要千方百計的惦記我的藥麼!我當即譏誚:“王爺身邊罡風四起,尋常弱柳自然難以接近。”
趙怡皺了眉,手上略用力,我則更被他鉗制。好一會他恢復,才笑著低聲說:“清月不高興了。只是今日卻不怕本王。”
我不說話,預設我確實生氣,因為我開始隱約明白,趙怡不僅僅想要藥材,還想要藉助我們這樣的弱女子來平衡各方力量。怕這個字,是在這樣的年代尋常人面對權勢時候的下意識,那是因為底線還沒有被踐踏。但若連底線都被踐踏,還提什麼怕字!一句俗話就能說完:兔子急了也要跳起來咬人。
趙怡見我不說話,才放開我的手,一句“請!”。我才看見屋內一桌菜餚已經擺了上來,我心中厭惡已極,簡直像掉頭就走。若在前世,遇到這樣用心險惡的人,我定然澆他一身的酒,掀了桌子才覺得解恨。這樣的男人或許是歷史上最常見的權勢男人,悍如漢武帝、唐太宗、康熙細細看來從未發現他們身上的愛情,只有集權的需要而已。越是強悍的男人越不把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放在心上,若對這類人抱有幻想,一定是悲劇。趙怡,其實和表現的昭然若揭的呂惠卿並無不同。我生生壓住自己的火氣,提醒自己,這不是在後世,趙怡能請一道聖旨毀掉任何一個女子的一生。
我不說話,走過去,行禮:“謝王爺賜宴。”才坐下。
趙怡看著我有些意味深長,隨即笑道:“清月行事果然大異於令尊令妹。”
我不說話,我不想說話,我也說不出任何話。趙怡浸潤宮廷二十年,他並未擺明車馬說自己要做什麼,我又從何拒絕!我默默吃些東西,心中漸漸冷靜一些,下定決心以後遠離這個趙怡王爺,哪怕他能夠無處不在!
一頓飯吃得非常莫名其妙,趙怡不時給我佈菜,但我一直沉默。漸漸的趙怡有些不耐煩,氣氛冷了下來。末了趙怡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樣,我開始確定他在發脾氣。我視而不見,哪怕趙怡的眼光像刀一般架在我的背上。
“小姐好脾氣!本王今日備的這桌宴席,只怕不合小姐的意,換不回小姐一句話。”等最後漱口飲茶,趙怡大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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