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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不用著急,你先打聽著這京裡都有哪些人做藥品生意,都在什麼地方做,他們什麼靠山背景,打聽清楚了,咱們才動手。”
青雲在一旁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拿了茶盞喝茶:“妹妹這樣就妥當了,虎子,這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尤其這在京裡。”
虎子連聲答應了才出去。
“虎子這些日子辛苦,他在京中沒有人脈,咱們倆也不提點他,更不說用家裡的關係幫他,難為他了。”哥哥看著虎子的背影說到,末了加了一句:“白手興家,也不過如此。”
“說起來哥哥在這院子裡住得舒心?貞娘可曾給哥哥添了麻煩?”我也喝水,這京裡的夏天也挺厲害的。
“這位姑娘倒是一直安份,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比那恬兒妹妹安靜不知多少倍。”連哥哥都這樣嘲笑恬兒了。“悶了最多也就拿了琵琶彈奏一番,唱一段曲。妹妹別說,她那曲子唱得好!”
我輕笑出聲,究竟我也不曾看錯人,“此女看著柔弱,卻生了一幅鐵骨。每每刺了繡品讓蓮心幫著拿出去賣,蓮心給我看,著實不錯。”
青雲哥哥輕喟:“只是這樣子怎麼處理?妹妹心中如何打算?”
“不拿別人的人情當道理,這就是心中有是非的緣故,此女值得一幫。既然他與父親有故,康康打算告知父親。”我低了頭,把多日思量的結果告訴哥哥。
哥哥點頭也不多說什麼,想了好一會才說:“趙怡王爺晉了爵,方嚴大人因為範貞的事情大受打擊,但究竟沒有因此而受連累,如今京裡越發劍拔弩張。今科科考就要開始了,京裡面各家都著實籠絡些仕子呢。姑父一回朝就連著這麼些事情”
這情形我能說什麼,心裡煩惱,那什麼勞什子文壇領袖,簡直是特地樹起來當箭靶子,風吹就倒,整一個招人嫌的花架子。
晚間我回家特地就告訴父親貞孃的事情,請他定奪。父親聽了很吃驚,著實思量了一番,臉上很是猶豫,末了告訴我他要去見貞娘一面。
第二日,我悄悄讓李叔叔套車,帶父親見了貞娘。父親與貞娘說話我不曾在場,只是在屋外聽聞了貞孃的哭聲。後來父親出來,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告訴我:“康兒,這位貞娘爹爹打算接回家中好生照顧。”
我心中吃驚,思量之下,覺得不合適,尤其眼下這樣的形勢,面上只好說:“父親想好了?這位姑娘雖值得幫,但接回家中,妥當麼?”
父親也在我身邊坐下,一言不發,最後長嘆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罷了,我兒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說著看著我說:“康兒還記得一名喚王性德的人?”
王性德?名字很熟悉,但在哪裡聽過?
“罷了,康兒那時年紀還小,想必青雲有些印象?”但青雲也疑惑。
“這還是和康兒極有淵源的,當初家中曲水流觴,正是松風和尚帶了去家中的。”父親說到這裡我恍然大悟,只是這人與貞娘,難道他與貞娘?
“王性德當年與爹爹同一屆科考,當時與爹爹頗有交往,爹爹也知他有才,但當年並未上榜,後來連著又考了兩屆都未能高中,心中心灰意懶,年前出了京,他本無甚根基,行到杭州府上實在無法,只好去找了爹爹。爹爹見他如此落拓,也有心開解,若是能讓他看開了去也是好事一樁,不料他與貞娘哎,也是為父不謹慎,事後他留書出走,只怕不再回來了”父親說罷一臉愧疚,連連搖頭。
我這才想起來,那王性德當初就是一名沙彌,後來存了報效國家的意思才還俗,卻不料這樣坎坷的命運。
“性德兄年紀比爹爹還大,這些年這樣屢考不中,早已經又存了再度出家的念頭,我有心開解,卻辦了壞事,倒誤了貞娘。爹爹心中著實不忍,這貞娘雖身陷風月卻值得人敬重的,因此想接回家中照顧,也是為性德兄進一番情意的意思。”
父親這樣說也是合情合理,只是這樣接回去,少不得惹人猜疑,若人家都聽見了,有損父親清譽,“父親,康康聽了也覺得合情合理,只是若貿然接回家中,怕有損父親的清譽,畢竟這中間變故無法開誠佈公的凡人就講。”
父親聽了也頓住,又是一番思量:“若不接回家中,留在這院子,少不得還是康兒來照應,為父怎麼忍心又添了康兒的心煩?尤其若不對貞娘言明,只怕她心中煩亂,倒傷了腹中的孩子。若日後性德總不歸來,他這孩子無名無份,將來受盡白眼唾棄,豈不是給性德留了一樁掛礙在世上?”
父親倒是一番心意,體貼別人到了十分,只是當日為何不能體貼我的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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