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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祖父提過我認了字,孃親就特地也給我寫了信。最後父親的信中還提及了諸多朝堂之事,祖父只是沉默了一番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大年三十守歲的時候祖父正式的給阿妹起了名字,卻並沒有完全用我起的“燕影”,而是“燕語”,並且允許我念書的時候虎子燕語都可以在一旁聽著。
元祐二年的春節過得比較無趣,因為舉國守孝,宴會戲曲都罷了,祖父與州中名流的往來也大幅減少。只是過年期間與我的外祖父有些禮節往來。我也就是在正月初四的時候帶著林娘萱玉去給外祖父外祖母拜年,而後舅舅舅媽就帶著青雲回訪而已。
出人意料的是老黃跟著舅舅來拜年的時候,主動提出要帶著虎子學些拳腳功夫,只說虎子性子魯莽,但是天性純良有頗有悟性,學些功夫在身,磨磨他的脾氣,日後就出息了。
祖父當場就同意了,讓虎子出來給老黃磕頭。
我和青雲在一旁看著也相視一笑,這對淪落天涯的小孤雁,到底有了各自前路,也是一件好事。
我想起舅舅他們送我的壽禮,抿著嘴笑了,青雲有些奇怪就問我:“妹妹笑什麼?”
我偏著頭問他:“哥哥,我的壽禮為何還有舅媽和哥哥的名字?”
青雲笑道:“妹妹想必也知道為什麼把?”
“嗯,我看的出來那白衣少年就是哥哥,用筆跳脫生動,想必是哥哥的手筆,只是還要問問哥哥。”
青雲聽了喜不自禁,上來拉著我的手:“哈哈!我說妹妹定能看出來,父親只不信,還要與我打賭,這回父親可輸了!”說著望向舅舅,一臉得意。
舅舅笑著搖搖頭,看了祖父一眼解釋道:“那圖正是我們一家三口同作的,我本只畫了康康在上面,不料青雲硬是要把他加上,加就加了吧,生生把一副輕淡之作跳脫了起來,哎,可憐我的得意之作啊!”
舅舅對著祖父一番話像是牢騷但又頗為自豪,引得舅媽也在一旁輕笑,末了舅舅又對我說:“康康可知為何還有你舅媽的名字?”
我想了想,既然舅舅和青雲在圖中皆有動筆,想必舅媽在裡面也是有手筆的,心電一轉,突然福至心靈:“康康的衣服是舅媽上的顏色!”
“哈哈!”舅舅和祖父都同時笑了,舅媽趕緊上來把我拉進她懷中:“好孩子,如何想到!”
“林伯父!你看康康也算是個慧黠的孩子啊!內子善於調弄丹青,我素來作畫都是他在一旁調色,給省功夫不說,調出來的顏色最讓我放心的。世人皆道我善畫,殊不知內子的功勞卻還佔了五分呢,難為康康還能看得出來。”
“因此我素常說康康是個好孩子,可見我眼力不錯。”舅媽並不謙虛,只微笑著稱讚我。
祖父聽了面上也有光,卻謙虛道:“哪裡,哪裡!我看青雲的那兩筆也頗見功力啊,可謂傳神之極,卻不同於你的畫風,走了明快一途。”
我聽了心中頗為贊同,因此拉著青雲說:“哥哥畫的是真的好,康康很喜歡那圖。以後哥哥也是個大畫家了。”
“哎,做什麼都可以,最緊要父親母親不會丟我一人在家陪祖父祖母,讓我多跟著他們走就好了。”青雲笑著對我說。
“哥哥喜歡四處走動,我也知道呢!康康也希望有一日如舅舅舅媽一般,四處走動見識。”
“一定會有機會的,等我們長大了我和妹妹一同出去。”青雲說著眨眨眼睛。
我點頭稱是,正玩笑著,卻聽見舅舅和祖父在討論父親捎回來的信。
“林伯父,不知姑爺和姑奶奶近況如何?”
祖父聽見舅媽問,卻皺了一番眉頭,才說道:“玉卿在京裡已經安置好泓兒澈兒兩兄弟,一切安好,澈兒過了國孝也要成家立業了,是故玉卿想必在京中也已經能周全好家務了。”
舅舅聽了稍微安心,又見祖父皺眉頭,因此問道:“既是妹妹妹夫在京中一切安好,林伯父何故皺眉?”
“左右不過是些朝堂的事情。說起來你也認識,正是方嚴大人。這位方大人已然回京覆命,又當即具表上陳,國庫空虛,萬一突夷犯邊云云,奏請今上商榷鹽茶一法,以充實國庫。此言一出,當即引起軒然大波。朝中各人分成三份,韓琦大人以為茶鹽兩稅引致私自販鹽販茶氾濫,江浙沿海一帶民不聊生,自當廢除為上;慕容先生認為廢除榷茶法致使國庫損失重要來源,故應三思而後行;方嚴大人獨樹一幟,建議皇上理應生天下之財,才能充裕國庫。如今三份人爭論不休,尚無下文。”
“原來如此,我雖曾聽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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